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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四章路是自己選的

  現在羊城的形勢很嚴峻,好多飯店都直接關門放假了。

  原本熙熙攘攘的街道,也變得冷冷清清。

  街上行人稀少,偶爾有幾個行人也都帶著口罩,行色匆忙,不敢在街上多停留。

  這樣一種情況下,數百上千名農民工兄弟,義無反顧的踏上火車,來到羊城,支援工地建設。

  農民工也許沒有多少文化,識字不多,可是他們心里有一桿秤,知道誰對他們好。

  其實,余慶陽很慚愧,他所做其實真沒什么,按時支付工資,就算是吃的好一點,可那也是人家農民工自己掏的錢。

  無非就是發了幾身工作服,過節發了點過節費。

  居然被農民工感恩戴德,一聲召喚,二話不說,就來了。

  所以,余慶陽感覺自己做的還不夠,想要再為農民工兄弟們多做點什么。

  余慶陽一直都自認為自己是一個有良心的企業家。

  以前不說了,現在既然有能力,不做點什么真對不起自己的良心。

  “余董,您想要做什么樣的紀錄片?”

  “反應農民工真實生活,反應農民工現實困難的紀錄片!

  要突出他們為城市付出的汗水和辛酸淚水!

  這方面央視是專家,你把要求告訴他們,他們知道該怎么做!

  總之要引起社會的關注!”

  “知道了,董事長!”

  “你之前不是答應給他們九八折嗎?你可以告訴他們,只要這件事辦好了,可以給他們九折優惠!”

  “余董,九折是不是有些太多了?我覺得九五折就已經很多了!”龐飛云一愣,趕忙勸道。

  京城華禹世紀城的房間現在已經突破一萬五,每平方價格在一萬七千塊錢左右。

  每套房子基本上都要小二百萬,九折代表一套房子便宜近二十萬,所以龐飛云才喊著太多了。

  “這方面你靈活掌握!我的底線是九折!”余慶陽也沒有堅持,笑著補充道。

  “好的,余董!我知道了!還有什么指示嗎?”龐飛云答應道。

  “沒有了,你先把紀錄片這件事辦好!

  等紀錄片播出之后,咱們再進行下一步!”

  既然是準備幫農民工做點實事,自然不是拍一部紀錄片就完了。

  紀錄片并不是給老百姓看的,而是給那些領導們看的。

  在國內,想要做什么事,最好的辦法就是引起領導重視。

  領導重視,一切困難都不是問題。

  隔離一直持續了十天,沒有發現新的感染者,才宣布解除隔離狀態。

  武警戰士,醫護人員全部撤離。

  余慶陽沒有急著離開,站在窗戶后面,眺望著外面的天空。

  天空灰暗,細雨綿綿。

  很多人,行色匆忙的離開酒店,各奔前程。

  不知道,這一去,有多少家庭破碎,又有多少家庭妻離子散。

  一個穿著雨衣的男子引起了余慶陽的注意。

  余慶陽視力很好,清晰的看見,一個穿著雨衣的人,看形體應該是男人,站在酒店外面,不時觀望著酒店門口。

  這時,雨衣男人好像看到了什么,起身往酒店走來。

  余慶陽心里一驚,張嘴想要喊,可這里是五樓,蒙蒙細雨,喊聲誰也聽不見。

  只見那雨衣男子氣概從身上抽出一把尖刀,把尖刀背在身后,迎著一對剛剛從酒店走出來,往停車場走去的男女。

  不用問,也能猜到什么情況。

  很顯然,這是一個大草原和紅杏的悲情故事。

  眼前的三人,就是故事里的主人公。

  余慶陽很想制止男子,為這樣的女人,搭上一生不值得。

  可是,他在五樓,他不是神仙,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故事繼續發展。

  男子走到男女身前,很顯然,對男子的出現,女人很驚訝,很驚恐,張著嘴大聲解釋著什么。

  余慶陽聽不見。

  只看到男子,一刀一刀捅在和女人一起從酒店出來的那個胖男人肚子上。

  女人大聲尖叫,想要逃跑,被男子一把抓住頭發拽了回來,一刀把氣管割開。

  女人張著嘴已經無法呼吸,更無法發出聲音。

  男子依然不解氣,又是一刀接著一刀捅在女人的胸口。

  余慶陽無奈的搖搖頭,悲劇還是發生了!

  酒店保安也發現了情況,拎著警棍沖了過去。

  只是,沖到近前,卻又不敢上去制服持刀男子。

  男子拿著刀,又剛剛捅了兩個人,誰敢上前去拼命。

  大家都是拿保安工資的,可沒拿抓殺人犯的錢。

  不過職責所在,只能一邊在附近小心看著持刀男子,一邊用對講機呼叫領導。

  男子到是很鎮定,看了一眼保安,拿出手機,開始撥打電話。

  余慶陽不知道男子打給誰,只見男子打完電話,把刀一扔,人坐在地上,捂著臉哭了起來。

  見男子把刀扔了,保安這才一擁而上,把男子制服。

  男子也不掙扎,就那么任由保安把他按在冰冷,滿水雨水的地上。

  余慶陽搖搖頭,哀莫大于心死!

  這個人顯然早就不想活了,來就是做個了斷的。

  余慶陽看的心里發酸,可惜他也只能站在窗戶后面看著。

  余慶陽有能力去幫助男子,最起碼有能力讓他不死。

  可是,余慶陽什么都沒有做。

  這是大草原和紅杏的故事,可是誰又知道,大草原和紅杏背后,是好男無好妻,還是好女嫁渣男?

  每個人的路都是自己選的,在他拿著刀蹲守在酒店外面的時候,就已經決定了今后的命運。

  余慶陽看著被按在地上的男子,想到的確是自己公司的職工,還有那些跟著公司吃飯的農民工。

  類似男子的情況,在他的公司里有不少。

  或者是在全國所有的工程施工公司,所有的農民工里,這種情況出現的幾率最大。

  兩地分居,就是最大的根源之一。

  余慶陽上一世,曾經一個很要好的同事,妻子出軌,和單位領導在防汛值班的時候,搞到了一起。

  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墻,兩人以為很隱秘,可是卻不知道,外面傳的已經是沸沸揚揚。

  最終那位同事受不了,選址了自殺。

  從辦公室,一躍而下!

  結束了屈辱的一生!

  想到這里,余慶陽搖搖頭,其實,還不如學下面那位男子呢!

  同樣是死,一個死了都被說一句懦夫,窩囊,一個會被說一句真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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