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董,你那邊資金沒有問題吧?這次的投資可不是小數額,別趕到一半,資金跟不上,那可成笑話了!”孫副市長又關心的問道。
孫副市長雖然已經是副部級的高級領導,但是這么大的工程,也是第一次接收如此大的工程,難免有些患得患失。
“哈哈!孫市長關于資金方面的問題,您不放心我們華禹,難道還不放心五大國有銀行和匯豐銀行?
他們可都是我們華禹集團的戰略合作伙伴,也是華禹集團的股東之一!”余慶陽笑道。
“哦!也是!我只是有些擔心,去年好多項目,都因為銀行那邊收緊銀根,變成了爛尾工程!”孫副市長尷尬的笑著解釋道。
“孫市長關于資金方面的問題您就盡管放心好了!我們華禹水務有限責任公司年底就會在納斯達克上市!
到時候,公司的資金會非常的富余!
別說一個白龍港地下污水處理廠,就是三個白龍港級別的污水處理廠同時開工建設,我們的資金也沒有問題!”余慶陽自信的笑道。
“哦?你們華禹要在納斯達克上市?”
“不是華禹,而是我們旗下的一級子公司華禹水務作為高科技環保企業要在納斯達克上市!”余慶陽強調道。
“沒想到啊!你余董居然不聲不響的把公司弄到美國去上市了!”
“之前,沒有通過審核,沒必要到處宣傳!
再說了,對于華禹水務到納斯達克上市,目的是為了圈錢,割韭菜的,沒什么好炫耀的!”
“呃……”孫副市長被余慶陽的坦誠弄得一愣,才笑道:“呵呵!余董還真坦誠!你這話要是對被人傳出去,可要小心那些股民投訴你!”
“哈哈!在外面我自然不會說,孫市長肯定不會把這個話傳出去的!
再者,我是割美國人民的韭菜,怕什么?誰還會專門跑到美國去告訴那些美國佬,千萬不要買華禹水務的股票,他是來割韭菜的!”余慶陽聳聳肩,笑著說道。
“哈哈!我喜歡你這個說法,余董真是良心企業家!就應該這樣,要割就去割美國人的韭菜!
那些在自家門口割韭菜的人,實在是……”孫副市長說了一半沒有繼續說下去,后面的話不太適合他說。
余慶陽的玩笑話,也終于打消了孫副市長的顧慮。
這次招標,施工標,只包含地下污水處理廠的主體部分,地上的園林建筑還在設計當中,只能等下次設備采購招標的時候一起進行。
這也是項目總承包管理模式的好處,可以分開招標,完成一部分的設計,招一部分的標。
分開招標,分開開工,可以有利于提供工程進度。
當然這樣一來,就對總部管理單位的資金控制產生極大的壓力。
這次招標,施工標一個六個標,不是余慶陽不想分更多標段出來,實在是沒辦法分更多標段。
總不能把一個沉淀池分成一個標段吧?
監理分了三個標,一家監理公司負責兩個標段。
張俊平和孫副市長坐在主席臺上,作為業主方的代表監督開標,到是讓那些參與投標的企業產生了極大的信心。
這還是他們第一次見到如此大的領導親自到現場監督開標。
心里原本還對華禹提出來的公平公正公開半信半疑,現在基本上確信無疑。
市里如此重視開標,必然不會允許下面的人弄虛作假。
其實這都是心里安慰,真心弄虛作假,有的是辦法。
到場的數百家的企業,光是唱標就用了兩個多小時,唱完標,各家單位的各個標段的報價,都在LED顯示屏上滾動顯示。
各家公司的投標人員開始忙碌的計算各自報價得分情況。
公開公平公正的開標,很大程度上,報價就能決定許多公司的命運,但是,因為投標單位數量眾多,并不能最終決定開標結果。
因為,會有很多公司在報價得分上拉不開距離。
最終還是看技術標的評分情況來決定中標單位。
這個時候,那些專家評審的意見就成了關鍵。
孫副市長和余慶陽一直在評標辦公室里坐著,陪著評標專家們。
說白了就是監督他們,更直白一點就是監督招標代理公司的工作人員。
技術標是暗標,上面不允許出現任何關于公司的字樣,全部宋體打印。
比古代的糊名制考試還要嚴格,評標專家根本分辯不出自己看的技術標是哪一家公司的。
唯一能夠分辯出來的就是招標代理公司的工作人員。
因此,只要杜絕招標代理公司人員串通一氣,給評標專家提供信息,在很大程度上,就能夠保證評標結果的公正性。
經過層層角逐,最終華禹二建,華禹三建,淮海工程總公司,蘇江建工,通南建工,中建八局六家單位中標。
對這個結果,余慶陽還是比較滿意的,華禹旗下八家單位參與投標,最終中了三個標,而且是在公平公正的基礎下中了三個標,拿走一半工程;三個監理標也中了一個,還有什么不滿意的?
“余董,華禹二建,三建,還有這個淮海工程總公司都是你們旗下的公司吧?”看著評標結果,孫副市長看著余慶陽問道。
“對!”余慶陽自然清楚孫副市長想要問什么,坦然的點點頭。
“這個……”
“孫市長想問這里面是不是有貓膩?為什么我們集團旗下的公司中標幾率會那么高?”余慶陽笑著替孫副市長把沒有說出來的話說了出來。
“是啊!我到不是不相信余董,只是這個結果公布出去,肯定會招來大量質疑的聲音,我們不能不提前考慮到!”
“呵呵,孫市長咱們分開來看,不去管總分,也不去看商務標得分,咱們只看技術標得分和!”
“我看了,你們華禹旗下的公司技術標得分普遍比較高,我才會產生顧慮!”余慶陽把話說開了,孫副市長這邊也沒有什么好避諱的,直接說道。
“孫市長你可以問一下評標專家們!聽聽他們的說法,就明白了!”余慶陽沒有解釋,而是把問題交給了還沒有離開的評標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