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您還真把我擼了?”余傳武坐在地上,抱著頭哭道。
“起來!多大個人了!還在那哭鼻子,你丟人不丟人?”要余慶陽又踢了余傳武一腳,沒好氣的罵道。
“我不!再丟人,能有你把我從集團副總擼到小學副處長丟人?”
“活該!我該把你扔到集團垃圾處理中心,讓你去養老!
剛吃幾天飽飯?你他娘的就學著養情人了!”
“我還不是跟你學的?”
“……”余傳武一句話把余慶陽噎的半天說不出話來。
“你他娘的能和我比嗎?你有本事別離婚啊?你有本事別被一個女人逼得往國外跑啊!
我一個閨女,一個兒子,你兩個小嬸子能在一塊吃飯聊天,能幫著互相照顧對方的孩子!
你行嗎?
沒那本事就別去招惹!”余慶陽氣急指著余傳武罵道。
“我……”余傳武哭的更傷心了,同樣是男人,自己這么就這么命苦呢?
“把眼淚擦干凈,明天滾去學校報道!”
“那我要是和周婧復婚,還能回來當副總?”余傳武小心翼翼的問道。
“滾!再啰嗦,我把你扔非洲,當酋長去!”余慶陽抓起辦公桌上的文件夾對著余傳武砸過去。
余傳武連滾帶爬的離開余慶陽的辦公室。
也不會自己辦公室了,都被擼了,還去干什么?
車子也沒開,步行走出公司大門,余傳武一時居然不知道去哪里好。
家,房子都給周婧了,周婧也干脆,直接把鎖給換了,他想進也進不去。
余傳武失魂落魄的走在路上,剛剛還是集團副總,即將擔任新集團常務副總,誰能想,轉眼間被一擼到底,成了小學副處長。
余傳武并不恨余慶陽,他心里明白,這是為自己好,希望自己能夠悔改。
把余傳武趕跑,余慶陽也不再操心他的事情。
比自己都大,什么事不明白?這次敲打敲打他,就看他能不能長進了。
長進,別說集團副總,就算是總經理,副董事長這些位置也都可以給他。
關鍵是要長進。
被一個女人逼得不知道怎么辦,居然想出要去非洲的點子,余慶陽都替他感到丟人。
平復一下心情,余慶陽把剛剛扔到地上的文件撿起來,繼續批閱文件。
等把所有需要簽字的文件簽完,余慶陽才拿起電話,“黃主任,您好!”
“哈哈!余董,你好,你好!你可是稀客啊!怎么響起給我打電話?”
“這不是昨天剛回來,給領導打個電話,看看領導有沒有時間,我過去向領導匯報一下近期的工作!”
“好!我下午在辦公室等著你!當然,你要是有時間現在過來也行,嘗嘗我們國資委食堂的菜,比省府的如何!”黃主任笑道。
黃主任話里有話,余慶陽自然聽出來了,不過這話沒法接,只能裝糊涂。
“那正好,我還沒吃過咱們國資委的飯呢!”
“哈哈!你余董能賞光到我們國資委吃飯,我怎么也得讓餐廳加兩個硬菜!”
“領導這么一說,我還真不能空著手去了!
我這里還有幾斤散酒,我給領導帶去嘗嘗!”余慶陽笑道。
余慶陽口中的散酒可不是一般的散酒,那是正兒八經的純糧食酒,窖藏了八年的原漿。
這個酒是余慶陽專門安排余傳武去西疆收回來的。
說到這個酒,還有一段故事。
上一世,05年的時候,余慶陽去西僵大黃山煤礦出差,礦領導就是那這個酒招待的他。
這酒喝起來口感一點不次于五糧液,是真正的純糧食釀造的窖藏老酒。
最大的好處就是喝不上頭,在大黃山煤礦那幾天,平時一斤的量,愣是喝了二斤,睡一覺醒來,還能接著喝。
當時余慶陽就心動了,因為酒瓶是白瓷瓶,沒有任何商標,余慶陽詢問煤礦領導,才知道這是西僵兵團下屬一家酒廠生產的酒。
酒廠破產了,因為欠煤礦一筆錢,所以拉回來一批酒抵債。
余慶陽去的時候已經晚了,被礦上分的沒剩多少,只有比較重要的客人來了,才會拿出來招待。
當然,最后送給余慶陽兩箱酒。
這一世,余慶陽可沒少買酒,家里的各種好酒能堆滿了好幾個房間。
余慶陽自然不會放過西僵兵團下屬那個酒廠,專門交代余傳武去尋找那個酒廠。
因為當時大黃山煤礦的領導并沒有說是那個酒廠,而西僵建設兵團因為地理環境的原因,基本上每個團都有自己的酒廠。
要知道,西僵建設兵團十六個師,每個師根據情況不同,有六到八個團,這就等于西僵建設兵團下屬有幾十上百家大大小小的酒廠。
余慶陽又不能告訴余傳武自己是在大黃山煤礦喝的酒,畢竟這一世沒有去過。
只能畫個大概的范圍,讓他自己去找。
余傳武辦事還算是靠譜,安排人一家酒廠,一家酒廠找過去,挨家試酒,終于把西僵建設兵團農六師105團酒廠給找了出來。
余慶陽親自品嘗了帶回來樣酒,確定是自己上一世喝過的那個酒。
此時酒廠已經陷入困境,大量存酒賣不出去,沒有錢買原材料,已經停工近半年,廠里圍滿了來要債的,要工資的人,酒廠廠長急得頭發都白了。
余慶陽大筆一揮,把整個酒廠的幾十萬斤存酒給打包買了回來,把酒廠廠長激動的,拉著余傳武差點要和他拜把子。
這幾十萬斤白酒,有一部分是余慶陽上一世喝過的白瓷瓶的酒,還有很大一部分根本沒有罐裝,直接封存在大酒壇里。
酒壇都被余慶陽存放到了集團下屬的酒窖里,只留下白瓷瓶作為招待集團用酒。
余慶陽說的散酒指的就是白瓷瓶。
讓孫建從庫房搬了兩箱白瓷瓶放到車上,余慶陽坐車來到國資委。
趕到國資委,正好黃主任從樓上下來,迎著余慶陽,對他笑道:“余董還真是有口福,今天餐廳弄了一批野生鯉魚、草魚,讓你給趕上了!”
“那是,我聞著味來的!”
“你就空著手來蹭飯?”
“哪能啊!這不,我可是給領導帶來兩箱好酒,有錢都買不到的好酒!
西僵農六師105團酒廠的絕版酒!”余慶陽笑著擺擺手,孫健把酒抱下來,抱進餐廳。
酒桌上自然又吹噓了一番這酒的神奇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