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格魯烏小隊謹慎無比的向前行,彼此掩護,彼此協助,彼此做對方的眼睛。
這是分局的安保力量,并非格魯烏精銳特種作戰力量,但他們的實力也不容小視。
“噗!”
“啊!”
刀子捅進人的身體,凄慘的叫聲從左前方傳來,幾乎是瞬間,十多把步槍同時開火。
“噠噠噠……”
“噗噗噗……”
一串串彈頭打的左前方區域墻壁剝落,桌子碎裂,彈孔一個接著一個,慘不忍睹。
數秒鐘之后,槍聲停歇,格魯烏小隊慢慢的向左前方的位置移動,呈現出的戰術隊形對前后左右實施警戒。
這里只有兩具尸體,一個人都沒有,來犯的敵人已經不在這兒。
但葛震一直都在這兒,他不在地下,而是在天花板上,以雙手扣著排風設備,把自己貼在天花板上,置于格魯烏小隊的頭頂。
當這些格魯烏成員來到自己下方的時候,他的嘴角輕輕扯起,帶出一抹充滿邪惡的笑。
右手的三棱軍刺慢慢的向下伸去,像是非常專注的對準一名格魯烏成員的腦袋。
突然,整個人向下墜去,手中的三棱軍刺由上而下,刺進這名格魯烏的肩窩。
“噗!”
整根三棱刺全部刺進去,從肩窩入其體,狠狠戳進心臟之中。
“啊!!!——”
格魯烏發出短暫的慘叫,身體的力量隨著心臟被戳破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頹然向地上躺去。
聽到同伴的慘叫,其他格魯烏成員馬上意識到目標在頭頂,第一時間調轉槍口,可這已經晚了。
葛震的身體向下落,左手的尼泊爾軍刀削向另一名格魯烏成員的腦袋。
“嗤!”
鋒利的刀刃劃過,這名成員的半個頭顱被直接切掉,被沖出的鮮血頂飛。
“嘭!”
葛震雙腳落地,進入格魯烏小隊之中,而當他進入人群之中的時候,就是屠戮的開始。
“唰!唰!唰!……”
“嗤!嗤!嗤!……”
左手的尼泊爾軍刀瘋狂劈砍,右手的三棱軍刺配合劈砍的直刺,轉眼間讓這里血肉橫飛,慘叫連連。
“嗤!”
三棱刺從一名格魯烏成員的嘴里戳進入,直接洞穿大腦。
“咔擦!”
厚重的尼泊爾軍刀一個橫劈,砍斷另一名成員的脖子。
“噠噠噠噠噠……”
“啊!啊!!……”
槍聲響起,槍管里噴出火焰,一下一下映出葛震那張充滿殺戮的臉頰,還有不斷飚飛的鮮血,伴隨著絕望的慘叫。
近距離下,近身的情況下,持刀的葛震掌控一切,在最短的時間之內完成對這支格魯烏小隊的絞殺。
槍聲消失了,劈砍聲也消失了,慘叫聲同樣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整個辦公區域被濃郁的鮮血所充斥,這味道足以讓任何正常人嘔吐。
而此時此刻,葛震的身體已經被鮮血染成紅色。
他握著一刀一刺,慢慢的向前面的門走去。
“啪!啪!啪!……”
清脆的手槍聲響起,一顆顆彈頭飛來,在門上打出一個個彈孔。
“哐!”
葛震暴力無比的一腳把門踹開,里面頓時傾灑出耀眼的亮光:梅洛耶夫在換彈匣,用他所能的最快速度換彈匣。
這是格魯烏的特種兵,曾經在阿富汗戰場上大顯神威,但常年的養尊處優于年齡的變大,讓他的速度不是那么快。
“嗖!”
葛震手里的三棱軍刺甩出去,精準的刺在梅洛耶夫的手上。
強大的力量帶著他的手向墻上撞去,狠狠刺穿手掌,像是釘子一樣將其釘在那里。
“呃!——”
梅洛耶夫發出痛苦的悶哼聲,一張臉因為疼痛而變得猙獰,眼睛里露出無可奈何的光芒。
他可以避開的,大腦的反應完全可以避開,但身體真的不行了,哪怕年輕的時候再強,現在也只是拖著一具六十多年的身體。
“如果是我年輕的時候,你根本不是我的對手。”梅洛耶夫沖葛震發出低吼聲:“既然都已經這樣,那就給我來個痛快吧。”
這位分局長相當光棍,他知道自己今天恐怕得必死無疑,在這種情況下只想要個痛快。
葛震走過去,拉了一張椅子坐在梅洛耶夫面前,冷冷的盯著對方的雙眼。
“,你今天殺了我沒關系,但你要為你的所作所為買單。當你對這里形成屠殺之后,這件事就永遠無法結束。你再挑起仇恨,你會付出代價。”梅洛耶夫咬牙切齒道。
是的,葛震把事情做到這個程度,一定得承受后果,至于后果怎樣,那就不得而知。
這是老毛子,這是戰斗民族,他們從來不肯吃虧,向來無比強硬。
“為什么殺3907?”葛震盯著對方說道:“那只是一個垂暮老人,已經把狙擊步槍丟棄了,為什么還要殺他?3907也為你們的祖國立下顯赫戰功,為什么殺他?”
這件事他必須得問個明白,3907這種級別的老兵不管生在哪個國家都會擁有特權。
是特權,沒錯的。
一個狙擊之王,一個在戰場上立下顯赫戰功的老兵,已經六十多歲了,當然得有特權。
無非就是殺幾個信號旗的人,那些人加一塊怕是也沒有老兵3907的價值大。
在這里根本不用說法律的公正性,也不用說殺人償命。
公正,只是相對而言;殺人償命,只是對絕大多數人而言。
“他是恥辱,他該死。”梅洛耶夫說道:“我不會允許這樣的人繼續活著,既然不能再為國效力,帶著一身戰場技能還是死了比較好。”
葛震聽懂了。
有句話說得好叫成也蕭何敗蕭何,老兵的戰場殺人技就是他的狙擊,在需要的時候,他是最好的戰爭機器,在不需要的時候,這就是一個隱患。
老兵打完一次阿富汗戰爭就退役,拒絕進入俄的狙擊學校,把自己的所有技能教給別人。
如果是普通的狙擊手根本不會有事,可他是狙擊之王。
這是功臣,但隨著政權的交替,他就成為如鯁在喉的一根刺。
簡單來說,現在的政府不是老兵效忠的政府,而是從前的敵對方。
“嗤!”
葛震伸出刀,割開梅洛耶夫的手腕,讓鮮血洶涌的流淌下來。
他拿了一塊布,沾滿鮮血之后在墻上寫下兩個龍飛鳳舞的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