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沒什么,反正必死無疑,但葛震跟杰森對此沒有多大的反應,他們兩個人早就知道這個女人的身份不簡單。
對此,尼雅也只是費力的笑笑。
“我知道你們在對我使用怎樣的心理引導,利用絕境來讓我陷入我自己導演的局……如果現在讓我說有什么夢想,那就是時光倒流,不做這個局,因為……”尼雅苦笑著對葛震說道:“我沒有陷入我的角色,但是我淪陷了……從來沒有人舍命救過我,你這樣做了,雖然我知道你有預謀,但是你真的做了……”
三個人分為兩方,葛震不是傻子,杰森也不是傻子,尼雅更是聰明過人,他們一直在這艘船上斗智,只是沒想到最后會是這種結局。
尼雅千算萬算,但是沒有算到自己的心會出現動搖,最終敗給絕境之下內心想要的那一份呵護。
她心狠手辣,心機歹毒,從來不會過分相信一個人,同樣也沒人會過分相信她,整個生活的世界也沒有信任。
沒有信任就意味著她不會為別人舍命,意味著永遠不可能有人為她舍命。
在這里,在這艘船上,在絕境的太平洋上,葛震為她舍命了,是真的舍命。
淡水幾乎全部留給她,用嘴幫她吸出傷口的膿血……在這種情況下,哪怕尼雅知道葛震別有用心,可她依舊淪陷。
黃蜂尾后針,最毒婦人心,只是你沒有觸及到她們內心的柔軟之處,可以說每個女人都有自己水一般的柔軟,都有那份屬于自己的淪陷區。
“如果能活著……杰森,你的前妻不會有事,這只需要我的一句話……”尼雅沖杰森說道:“暗網暫時不會傷害你的前妻,因為真的需要你做快遞員。”
“哈哈哈哈……”杰森忽然大笑:“現在說這些還有什么用?我們都要死了!哈哈哈哈……”
“因為快要死了所以才說這些話,否則你只有老老實實做快遞員的份。”尼雅說道:“你根本逃不脫組織的網,這張網比你想象的更要大,它可以覆蓋世界的每一個角落。”
杰森不再暴躁,也不笑了,反而變得沉默起來,只是在那眼勾勾的看著海面。
“葛震,我能告訴你3907的女兒下落,可以查到,我也可以告訴你胡海浪被賣到了哪里,我還能幫你找到蘇國士”尼雅用柔軟的目光凝視葛震的眼睛:“我還可以告訴你更多更多,但是……”
“我有未婚妻,我很愛她。”葛震說道。
“呸!”本來開始沉默的杰森重重呸了一聲葛震:“雜碎,擺脫你不要這么直男癌好不好?現在是一個美不勝收的妞兒向你表白,就算你拒絕也講究點技巧好不好?這是個美女,雖然很快也得變成鯊魚的糞便。”
葛震的直讓他都聽不下去了,現在是什么時候?快死了!
什么還有死更大呢?沒有了,既然都快死了就不要那么直男癌,照顧照顧美女的情緒不好嗎?
“我配不上你。”尼雅說道:“我惡貫滿盈,經過我手殘害的女孩不知道有多少,我的血管里流淌的是罪惡的血,我的毛孔里滲出的也是罪惡的汗液。我懂得什么是正義什么是罪惡,可我只能生活在罪惡之中。我不想要你為我做什么,因為你已經做到了最好。”
這是個不一樣的女人,她沒有索求,只 網友請提示:長時間閱讀請注意眼睛的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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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臨死前把自己想說的說出來而已。
人這一輩子做的任何事都無法回頭,人的心理也會隨著環境的變化而變化,尼雅只是心理出現連她都無法控制的變化罷了。
淪陷在一個男人那里,就必須有索求?或許別的女人會,但尼雅絕對不會,她清楚自己跟葛震完全屬于兩個不同的世界。
“其實你可以拯救自己。”葛震凝視尼雅的雙眼說道:“人之初性本善,人之初性本惡。”
“不,從前我沒想過拯救,以后也只會把自己推向刀山火海。當然,不可能有以后了,也許再有六七個小時,我們就會死掉。”
葛震搖搖頭,無力的躺在那里,尼雅也說累了,頭暈目眩,順勢躺在葛震的臂彎之中。
葛震沒有拒絕,甚至還輕輕摟了她一下,這是一個自然而然的動作。
可就是這么一個小動作,讓尼雅笑的燦爛如花。
“呃……打擾一下,大海上會出現海市蜃樓嗎?”杰森突然說道:“我記得海市蜃樓會在沙漠里出現,大海里不會出現吧?”
“好好的躺下等死。”葛震發出微弱的聲音。
他整個人陷入眩暈之中,說話也是用嗓子擠出來的,現在只想安安靜靜的躺下等死。
“那邊有艘船,我不確定是不是海市蜃樓。”杰森趴在船頭,伸手指著遠處的黑點。
聽到這句話,葛震猛地睜開眼睛,一下坐起來順著杰森的手指方向看去船!
是一艘船,而且還是一艘大船……不,不是一艘大船,是一片大船。
“軍艦!”杰森發出叫聲:“成戰術編制的軍艦,我們有救了,我們有救了!”
艦隊的身影出現在太平洋的海面上,雄壯威武。
“五星紅旗!”葛震瞪圓眼睛叫道:“那是我祖國的軍艦,我看到五星紅旗了!”
瞬間,他激動的都要熱淚盈眶,情不自禁的在腦子里哼唱起國歌。
還有什么比在茫茫大海中遇到船只更幸運的事嗎?還有什么比在絕望中遇到祖國的海軍更能讓人亢奮的事嗎?
“哈哈”葛震狂笑:“我們的軍艦來接我了,哈哈哈哈……”
“接你個鳥毛。”杰森一臉恐懼道:“這是在進行軍演,根據你們祖國的軍艦戰術編隊,我們這里應該是軍演的靶場。你祖國的軍艦不是來接你的,是來轟你的!”
話音剛落,三個人幾乎同時發現身邊出現艦隊實戰軍演所用的靶子,在大海中漂浮。
的確不是來接葛震的,就是來對他實施炮轟的,他們飄到了軍演的靶場。
大喜大悲來的太快,什么叫一念天堂再念地獄?
這就是!
可葛震卻慢慢的站起來,沖著軍艦編隊的方向慢慢的敬了一個軍禮,處于脫水狀態的身體硬是給予雙眼淚水,哪怕很少很少,可的確流淚了。
祖國的海軍終于可以來到太平洋,終于可以無懼封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