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龍腳踏在最后一柄劍上后,在天上旋轉了緩緩落下,伴隨而來的,還有無數花瓣,從高空之上落下。
這一切,自然是那十幾個修士,暗中用法力操控著幫白龍裝這個逼的。
還別說,效果真的好,即便是那些不知情的錦衣衛,都被唬得一愣一愣。
白龍穩穩的落在了秋湫的面前,打開折扇,臉上露出了笑容,說道:“我沒有騙你吧?”
秋湫微微咬牙,死死的盯著白龍。
這和成天躺在那破屋門口的家伙,完全是兩個人了啊。
秋湫目光中帶著感動,重重的點頭,隨后回頭看向自己的父親秋祥生,說道:“父親,這就是我給你說過……”
秋祥生臉色大變,急忙握住白龍的手:“你就是我女兒經常給我提起的那位青年俊杰吧?久聞大名啊!”
隨后,他大聲的朝四周喊道:“諸位,這位就是我的女婿,錦衣衛千戶大人啊!”
白龍:“……”
比老子還不要臉?
草了。
聽到秋祥生的話,周圍的那些人頓時無語,一個個都鄙夷的看著他,你之前不是要把女兒嫁給縣太爺嗎?
“你不是要把我嫁給李大人嗎?”秋湫倒是一點不給自己父親面子,直接懟道:“現在變臉這么快?”
“哎呦,我的親閨女啊,什么李大人狗大人的,我不認識。”說著,秋祥生滿臉笑容的看著白龍道:“女婿啊,我說,咱們好歹都是一家人,是吧,進去聊?”
白龍頓時有些無語了起來,怎么和自己想好的劇本不一樣?
按照他的設想,自己出場,英雄救美,然后這狗岳父和那狗官被自己嚇得跪在地上瑟瑟發抖,連呼自己錯了。
這才是自己設想的劇本啊。
這秋祥生,不按套路出牌啊。
“女婿,女婿?”秋祥生喊得極為親熱,道:“外面風大,進去聊,你看看,你和我家小湫婚禮的嫁妝我都準備好了……”
“滾蛋。”白龍此時也回過神了,你特么剛想把秋湫嫁給一個糟老頭子,現在來給老子套什么近乎?
他一腳踹開秋祥生,然后牽著秋湫的手:“我們走。”
隨后他回頭大聲喊道:“我和這秋祥生沒有任何關系。”
他帶著大量錦衣衛離去。
秋祥生渾身一顫,腸子都有些悔青了。
這可是錦衣衛千戶啊!
這要是成了自己女婿,別說在這廣成縣橫著走,在府城也沒多少人能招惹自己了啊。
廣成縣縣衙,縣老爺名叫李明顯。
七十余歲的老頭,渾身都有些微微發顫。
他處著拐杖,站在門口,詢問這些錦衣衛來是做什么?可沒有錦衣衛回答他的話。
李明顯心中暗道,難道是自己貪污那些錢財的事情被人告發了?
不對不對,就自己貪的那點錢,就算被告發了,需要派這么大批的錦衣衛來抓自己嗎?
就在李明顯待在大門前,有些不知所措時。
突然一聲爆喝。
縣衙大門對面的房檐后面,飛出了十幾個錦衣衛修士。
他們落地后,將手中的長劍朝半空中一拋。
“有請錦衣衛千戶,白龍大人!”
隨后,依然瀟灑的白龍,手拿折扇,風度翩翩的飛來……
李大人看得是心頭一跳,錦衣衛千戶。
白龍緩緩落地,當然,這次花瓣沒有了,剛才已經撒光了,懶得再去買。
至于那十幾個錦衣衛修士,心里則極為無語,自家這位大人還真是。
同一個的方法,你要用幾遍才過癮啊!!!!
這德性也是沒誰了 “白,白,白大人。”李明顯渾身顫抖的作揖說道。
“李大人。”白龍呵呵笑道,隨后回頭說道:“小湫,出來吧,就是這老王八蛋害你跑山溝里面吃了兩年的苦楚,你想要將他怎么樣?殺了剁了,丟進大牢都行。”
像李明顯這種人,只要一查,渾身都是罪證,根本用不著栽贓嫁禍。
秋湫眉毛微微一皺,她看著李明顯,事實上,她在山里的這兩年一來,一直很恨這個老東西。
如果不是她,自己也就不用躲到深山之中窩藏起來。
但是……
雖然在山林內殺的豺狼野豹數量不少,但這樣讓白龍殺了這個人,她卻是開不了口。
“撤了他的官職吧。”秋湫吐了一口氣說道。
聽到這句話時,李明顯也是重重的松了一口氣,他雖然年邁,但好歹乃是縣老爺,此時的情況,看這位千戶和秋湫眉來眼去的模樣,他也是明白了。
若是這秋湫說要讓自己死,他恐怕難以活命。
要知道,當初李明顯貪圖秋湫的美色,主動找到秋祥生,說要娶秋湫的。
兩人便一謀而合。
“恩。”白龍點頭,對旁邊的副官說道:“該怎么讓這家伙撤掉官職,你按錦衣衛的老規矩辦就是。”
副官臉上流露出了笑容:“是,大人。”
錦衣衛的老規矩就是,先查出罪證,然后將這家伙貪的錢財全部給敲出來再說。
可不會讓李明顯丟了官職,還做什么富家翁。
“撤!”白龍大手一揮,對一旁的秋湫說道:“我帶你去燕京,吃大魚大肉,山珍海味!”
白龍和秋湫對視著,二人仿佛回到了不久前,小屋前的兩人還為了能吃一頓肉而發愁。
甚至秋湫為了給白龍吃肉,打獵野豬回來差點丟了性命。
不過,一切都過去了。
錦衣衛,來得也快,去得也快。
當然,留下了一百來人,專門來處理李明顯的事情。
他們讓李明顯自己交代,李明顯不斷的說自己是清官。
可結果一查,這廝的金庫,不敢說富可敵國這種話,但財富也快要能抵得上半個縣城了。
李明顯在廣成縣做了將近二十年的縣老爺。
不知多少產業,明里暗里都是他的。
平時被壓榨的許多人,此時也都站了出來,一樁樁李明顯殺人害命的罪狀浮現了出來。
而白龍那邊,則直接帶著秋湫和大批的錦衣衛,浩浩蕩蕩的連夜往燕京的方向趕去。
至于燕京內,格局也越發動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