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袁天罡遠在巴州,一時難以趕來長安之外。
喜從天降的馬周與李淳風二人,一臉懵嗶的奉命到邀月樓報道后,當即被無極帝君收為座下親傳弟子。
次日便雙雙走馬上任[金融門]掌門和右執事一職,至于左執事的位置,自然是留給還未趕來長安的袁天罡的。
馬周和李淳風二人,此時都只有二十五六歲的年紀。
袁天罡雖然年邁了一些,已經是八十歲的老人了,但三人卻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精通算學。
李淳風和袁天罡這兩個道士不用說,都是這時代精通天文、數學、歷法、易學、陰陽學的精英人才。
而馬周雖然在算學上可能稍遜一些,但本身具有宰相之才,善于管理和統籌大局,最是適合擔任掌門之職不過了。
為了無極門未來的發展,并且將自己從無極門的繁雜事務中抽出來,白玉琦不得不想辦法搜集一些人才來協助自己。
樓觀道的那些道士,雖然同樣都屬于精英人才,屬于那種什么都會一點的類型,但他們被白玉琦定位為了研究型人才。
臨時抽調過來幫幫忙還行,但長時間讓他們耽擱在管理職務上,顯然就是一種浪費了。
最主要的是,這些人此時還不在李世民的人才庫中。
白玉琦薅羊毛,也不能老逮著李世民這一頭大肥羊薅吧?再薅下去非得薅禿了不可。
馬周和李淳風拜入無極門后,得無極帝君傳下《數學算經》一卷。
一邊如饑似渴的鉆研學習,一邊學以致用的負責起成立“大唐貨殖流通商會”的任務,負責廣邀天下商賈入會!
右執事李淳風奉無極帝君法旨,一邊招收大批懂得算學的寒門士子,成為[金融門]弟子并傳授《數學算經》,一邊負責組建起一個叫做“大唐經濟發展商業銀行”的機構。
而掌門馬周則率領大批原本是西市小商販,甚至是店鋪伙計出身的[金融門]弟子,奔走于長安110坊之間。
配合以坊正為首的“坊議員”說服坊民參與動遷,承諾介時按比例償還同等面積的“天工房”和鋪面作為補償。
動遷計劃進行的很順利,無論是權貴階層還是黎民百姓,只要[金融門]弟子上門就沒有不同意的。
畢竟這次動遷,除了會補償讓人向往的天工房之外,還有皇帝陛下下達的圣旨要求百官和百姓進行配合。
唐初貞觀這年頭,可沒有什么當釘子戶,多要拆遷好處的概念。
別說是動遷之后還有補償了,就算沒有補償,皇帝一道圣旨下來讓挪位置,有誰是敢抗旨不尊的么?
這可是硬性指令,抗旨是打算等著被砍么?
好在“新長安”暫時不會動工,目前只需要簽下意向契約,就會有天工門弟子上門丈量屋舍。
根據現有屋舍位置、面積、價值給出評估,等到“新長安”建成之時再補償同等價值的房屋。
據說到時候,還可以加價選購更大面積、更好位置的天工房。
如果現有屋舍估價不足以換購更好的天工房,手上又沒有足夠資金補上差價,還可以在即將成立的“商業銀行”進行抵押貸款。
雖然絕大多數百姓不明白,這個所謂的“抵押貸款”是個什么意思。
但是也知道對他們來說應該是件好事,畢竟無極帝君這個活神仙的信譽,在百姓階層之中還是很過硬的。
這種提供住房貸款的福利,可不僅僅只針對普通百姓。
對大唐朝堂上的文武百官、皇親國戚也是一樣……不是所有的官員和權貴,都有資格入住三環以內兩儀區的。
皇親國戚還分近親遠親呢,而官員也分宰相和九品芝麻官呢,李世民某個妃子的遠方二大爺,要也能入住“太極皇城區”那還得了?
所以除了“太極皇城區”之外,一些原本家宅府邸面積不大,但在別處有族地家產頗豐的官員,就可以多花些錢糧換購一座大宅子,要是狠得下心來拿別處的家產田地抵押,搞一座國公級的豪華園林別墅住住也不是不行。
畢竟即便是在二環的兩儀區,天工門規劃出來的房子也是分不同的等級的。
像長孫、尉遲、屈突這樣,家大業大親眷眾多的國公,怎么也要弄一座大型園林作為自己的國公府,才能符合他們頂級貴族的身份不是?
而如果像魏徵這樣較為清貧,又不惜張揚不好奢靡的高官。
退而求其次的選擇中小型園林或是獨棟別墅,甚至是更小一些的聯排別墅也不是不行。
反正兩儀區中,從面積數萬平方米不等的大中小型園林,到數千平方米的尊貴別墅園、豪華獨棟別墅、簡約聯排別墅,還有數百平方米小高層的高檔公寓都有,足以任君選擇……嗯,價錢也相當的尊享華貴!
跟[金融門]的弟子,簽動遷意向契約的時候,人家可是明說了。
因為到時候新建的屋舍,都將配備各種[天工門]特有的設施,例如自來水、自來火(沼氣池)、桑拿房、游泳池、廚房衛浴、地暖火炕、地下排水管道,等等各種“先進”的基礎生活設施。
所以房屋造價會非常高,現有宅邸只能安地皮面積折算平方。
例如一座一萬平方米的國公府,最后可能只能折算成一座一千平方米的兩層或三層簡約聯排別墅。
要是想住幾萬平方米的大型園林式國公府,恐怕還得補上這其中的差價,小型園林一萬貫起,中型園林十萬貫起,大型園林百萬貫扔進去都砸不起水花來。
聽到這個價格,一干國公的臉都是綠的。
幾百萬貫的國公府?這特么誰頂得住啊?大唐一年賦稅才多少?
連國公都扛不住,就更別提那些爵位更低的,什么郡公、縣公、縣侯、縣伯、縣子、縣男之類的了。
一萬平方米的國公府,最后都只能補償一座幾百平方米的三層小樓,那他們的府邸折算到最后,豈不是站在上面還得踮起一只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