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大荒這種危險的世界稱王稱霸的生物,通常體型都不會小,不然早就被其它生物當成獵物吃滅絕了。
烏鯢虺作為一種水生兇獸,在禺水之中幾乎是處于霸主級的地位。
之所以說是“幾乎”,主要是因為比它兇的,族群數量沒它多,比它數量多的又沒它厲害。
烏鯢虺的體型很難有一個標準的大小。
因為卵胎生的它們,一次繁殖就能產下數十億只幼體。
幼體在繁殖季的時候,甚至能夠將整條禺水的河面染黑!
好在烏鯢虺的繁殖能力雖然超強,但是幼體成活率卻不高。
因為剛脫離母體的烏鯢虺幼體,只有蝌蚪般大小,不要說是危險的生物了,就算是普通的魚類也能以它們為食。
而烏鯢虺又不是一種善于育兒的物種,后代繁殖出來后能不能長大純看運氣,成年烏鯢虺是不管的。
不但不管,烏鯢虺還是種同類相食的生物,讓人很懷疑它們每次生那么多幼體,主要是擔心以后沒有食物可以吃。
成長過程雖然崎嶇,但烏鯢虺幼體一旦成長到天敵無法威脅到它們的大小之后,就幾乎沒有了生長限制。
能夠控制它們體型膨脹的,只有它們能夠找到的食物,而能夠控制成年烏鯢虺數量的,也只有更大的烏鯢虺。
這也是為什么這種繁殖力超強的水生兩棲兇獸,沒有在大荒泛濫的原因。
所以在禺水之中,看到身長上十米的烏鯢虺成群結隊的出沒,一點都不需要驚訝。
那些都是年紀不大,還沒有脫離群體生活的小不點而已。
有這種兇獸生活在禺水之中,想靠游泳過河估計是不太可能了,因為八百跋寬的河面上連只水鳥都不敢往下落。
而依靠船舶渡河的話目標又太大,除非是集結了成千上萬的大船強行渡河,否則是很難掩人耳目渡河展開入侵的。
白玉琦他們自然是不用擔心過河的問題,不說西云帝國的浮空艦隊了,有腦獸的法職分體血腥太歲隨行的他們,完全可以直接傳送到目的地。
禺中國多山,或者準確的說,禺中國實際上就是建立在禺山之上的,所以才會被稱之為“禺山之中的國家”,連綿不絕的“小山”構成了這個龐大的國家,以至于又被稱之為“十萬山國”。
禺中國的山并不險峻,從空中俯視就如同一片綿延不絕的巨大波浪,少數較高的山脈形成了這片浪潮之中的浪峰,最低數以千年記的參天古木覆蓋著整片大地和山脈,以至于看上去就像是一片綠色的大海。
在自然環境絕對原生態的大荒,這樣的風景根本就不稀奇,多得是億萬年來無人踏入的原始森林。
哪怕是像禺中國這樣人口眾多的大國,境內的山林也很少有人類涉足,大多都被各種動物族群盤踞著。
禺中國的人口,大多聚集在山脈與山脈之間的緩坡和平原地帶,遼闊的土地、豐富的水源,再加上原始未開發的山林動植物資源,足以養活無比龐大的人口。
汜葉國的國土面積不大,只有30億平方公里左右,才六個地球陸地總面積。
而朝云國的朝云角和朝云山脈加起來,才十幾億平方公里,只有司彘國所在的禺西大草原四分之一大小。
但汜葉、朝云、司彘三國的國土,再加上黑水灣、流沙漠這兩大無人區的面積,加起來也只不過和禺中國相當。
所以,雖然沒有經過精確測量,但禺中國的領土面積保守估計也在150億平方公里以上,才30個地球陸地總面積。
說個笑話:地球陸地總面積,其實是個面積單位。
這么一來,大荒土著族群動則幾十億的人口數量,在如此遼闊的空間中的確算得上是“地廣人稀”了。
據天眼系統的粗略統計,禺中國的人口規模在120億以上,但領土開發面積卻還不到15,照道理說沒什么理由一定要侵略鄰國才對。
可是他們卻表現出了強烈的攻擊性,迫切的試圖跨過禺水踏入禺西大草原,難免讓人有些費解。
白玉琦率領龍裔弟子搭乘運輸艦,進入禺中國境內之后,并沒有急于趕往隕星宗所在的“脆石山”。
而是沿途調集天眼系統的孢子偵查器,對其全境進行細致掃描建立實景地圖,為后續跨過禺水之后的戰爭做準備。
同時也試圖找到禺中國放著自家遼闊的領土不開發,非得跑去搶鄰國土地的原因。
最初白玉琦懷疑禺中國,是受到了南宛內陸強國壓迫的原因,不得不西遷避禍。
不然想要將散布在150億平方公里范圍內的120億人口,全部遷徙到禺水以西的禺西大草原上去,可不是簡單的一件事情……準確的來說,以大荒的交通環境,這幾乎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但是通過天眼網絡的反饋,禺中國的東方并沒有什么所謂的內陸強國攻擊他們。
反而整個南宛上的各大強國,都陷入了一種古怪的混亂局勢之中,自顧都不暇了哪還有功夫侵略他國?
禺中國也是一樣,看上去仿佛是內亂導致了他們國內分崩離析的局面,但奇怪的是他們境內并沒有大規模的內部戰亂。
雖然可以明顯看出禺中國內部分裂成了數十股大勢力,但這些勢力之間的矛盾卻并不激烈,主要是為了爭奪資源所發生的一些摩擦,大方面上卻始終都秉持著同一個目的那就是西遷。
為了實現這個目的,各方勢力之間甚至可以放下矛盾共同合作,例如說將戰力集結起來入侵禺西大草原。
這種古怪的狀況,看的白玉琦很是傻眼,有病吧?
在沒有大規模自然災害的清理下,為毛要付出這么巨大的代價西遷?
就因為在山地里住膩味了,所以想搬到大草原上去過日子?
禺中國之所以一直沒有騰出全部兵力來襲擊西北三國,主要是因為他們的主要兵力都留在了東方,仿佛那里有什么可怕的東西需要抵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