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置
上一章
下一章

第6633章 虎頭蛇尾?

  「狂兒修煉并非邪術,他所殺的也都是該殺之人!」景天齊強行辯解。

  「那倒也算有理。」

  蘇寒輕輕點頭,然后又是一個耳光,扇在了景狂那滿是血紅的臉龐之上。

  「本殿不知你景天齊是如何定義‘該殺"二字的,如若本殿與你同道同謀,那景狂這些作為,在本殿眼里……也是該殺之人!」

  景天齊生怕景狂繼續被折磨。

  只能朝川王府內吼道:「人呢?快將那個卑賤的侍女帶出來!!!」

  「砰!」

  蘇寒一腳踢出,狠狠踹在了景狂胸口。

  景狂雖有防身之物,卻并非至尊天器。

  這一腳的力度之大,令其胸口完全塌陷,更是有大口鮮血,夾雜著內臟碎片,被他噴了出來。

  「本殿侍女,你有何資格說其卑賤!」

  蘇寒冷眸盯向景天齊:「若無紫冥先輩開天辟地,你景天齊也無王爺之姿!收起你那狗眼看人低的脾性,本殿厭惡至極!」

  景天齊望著景狂那凄慘至極的模樣,有心想要將其帶到自己身邊。

  可蘇寒和腐尸都站在那里,他豈敢擅自妄動?

  就在此刻。

  有數名川王府守衛,將春玉從府邸中帶了出來。

  「殿下!」

  見到蘇寒,春玉心中的恐懼和委屈完全迸發,第一時間大哭著跑了過去。

  這幾日時間,景狂不是沒想過折磨春玉。

  但春玉有瞬靈甲在身,景狂根本無法傷到她。

  再加上景狂也不是傻子,知道蘇寒連至尊天器都能給春玉,不是對其非常重視,就是有陰謀在里面。

  綜合這些,春玉才會安然無恙的活到現在。

  她雖說沒有受傷,卻也沒有了之前那清麗娟秀的模樣,看起來披頭散發,顯然承受過不少的煎熬。

  「殿下定要為奴婢伸冤啊!」春玉跪在那里。

  蘇寒目光一閃,暗道此女也算聰明。

  換了普通侍女,在圣海山威勢之下,能活著出來就已經不錯了,哪還有如此勇氣?

  「你有何冤屈?」蘇寒道。

  「殿下派遣奴婢前奴婢是冒充的,甚至連太子令都給奴婢搶走了。」

  春玉哭訴道:「若無殿下賜予的這件內甲,奴婢此刻怕是已經化作尸骨了!」

  「奴婢的命只是一條賤命,可殿下交代的事情,奴婢萬萬不敢拖延!」

  「此番未能完成任務,是奴婢失職,可六世子無視殿下威嚴,那丟的也是殿下的顏面!」

  「還望殿下天威普世,能嚴查川王府和六世子,以示皇族圣顏!」

  此番話語落下,蘇寒心中暗道一聲‘好"字!

  轉瞬他神色便陰冷起來,朝后面擺了擺手,示意春玉暫且退下。

  「她方才所說,你可都聽見了?」

  蘇寒目光掃向景狂,然后又看向景天齊等人。

  「你們,可都聽見了?」

  「賤奴該死!」

  景天齊驀然喝道:「你竟敢當著太子殿下的面,如此搬弄是非,顛倒黑白,是何居心?!」

  「我沒有!」

  春玉當即喊道:「奴婢所言真真切切,若有丁點假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閉嘴!!!」景天齊怒火沸騰。

  他本以為自己的身份和語氣,能將春玉鎮住。

  萬萬沒想到,這侍女竟如此大膽,敢直言頂撞自己。

  若無蘇寒在此,景天齊定會將其大卸八塊,以泄心頭之恨!

  可惜。

  蘇寒偏偏就在這里!

  「景天齊。」

  蘇寒微微抬眸,目中盡是冰寒與殺機。

  「景狂雖未直接搶奪本殿太子令,但縱容手下如此,這本就屬于管教無妨,且他自身也不分黑白,上來就將本殿侍女關押,若非本殿賜予的至尊天器,怕是這侍女早已經死在了景狂手中。」

  「其次而言,景狂目無太子,生性囂張至極,加之那守衛搶奪太子令的內衛,又是川王府的人,這與你也有分不開的關系。」

  說到這里,蘇寒略微一頓。

  然后盯著早已經陰沉如水的景天齊:「本殿不問景狂,只問你這位六王爺,以景狂犯下的罪孽,該當何處?」

  四周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在等著景天齊的回答。

  蘇寒與景仲有滔天仇怨,可到達圣海山之后,卻未曾找尋景仲麻煩,而是盯上了景狂。

  是為何意?

  他顯然還不想現在就鬧的太僵!

  動景狂,開天至尊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但要是動景仲的話,開天至尊就不見得能夠容忍了。

  「殿下降罪未免太過,狂兒頂多也只是耽誤了殿下些許時間,讓殿下在此久等,哪有什么所謂的滔天罪孽?」

  景天齊沉聲道:「若殿下心有不甘,大可將景狂送入刑部,由刑部尋找證據,對其進行審判裁決!」

  「刑部……」蘇寒瞇起了眼睛。

  朝廷六部之一,有至少三部被圣海山這邊拉攏滲透,刑部就是其一!

  掌管刑部的刑部尚書,早已站在了圣海山這邊,哪怕還有些許偏向皇室派系的,在權力上來說也不如刑部尚書。

  真的將景狂交到刑部了,最終結果必然不會判景狂有罪。

  在這種情況下,蘇寒還將景狂送到刑部,那不過是自取其辱罷了。

  「倒也無需那般麻煩。」蘇寒道。

  他這么一開口,景天齊的臉色立刻變了。

  他還以為,蘇寒要親手解決了景狂。

  卻聽蘇寒又道:「真要說起來,景狂乃本殿堂兄,我等體內都有血脈聯系,本殿又豈能為了區區一個侍女,對他追究到底呢?」

  「景狂態度真誠,心知悔過,本殿自然會給他一個恕罪的機會。」

  「況且皇室內競在即,景狂綜合素質如此出色,怎么也得當著紫冥皇室的面,好好表現一番不是?」

  「罷了,罷了……」

  蘇寒一邊開口,一邊揮手,同時轉身朝著行宮走去。

  至于躺在那里的景狂,還有站在不遠處的景天齊等人,盡皆一臉呆滯。

  就……這么算了?

  太突兀了吧?

  這是蘇寒的脾性?

  哪怕春玉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蘇寒真的會就此罷休。

  他若一開始就不想追究,又為何要讓自己說那些話?

上一章
書頁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