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瞥了眼吳眺,心說我沒招惹你,你怎么又唧唧歪歪的。
他沒理會吳眺,對關正和于茂道:“于長老,關叔叔,之后這酒店里的費用,聶強都不會收你們的,你們也別介意,他和我也算是忘年交,就當是我招待你們吧。”
“那就謝謝了。”
于茂笑瞇瞇道,一臉感激,像是個從山村里走出來的老農似的,非常真誠。
吳眺見陳陽無視他,他不滿道:“有幾個臭錢,就以為自己了不起嗎?”
“吳眺,住嘴!”
于茂皺了下眉頭,語氣平靜地對吳眺道。
見連自己巫苗的人也指責自己,吳眺更是氣不過。
他二十三歲就成為了巫苗的執事,未來的前途不可限量,向來高傲自大,怎么受得了這種氣。
他騰地站起來,對陳陽道:“陳陽,你是勇士嗎?”
不好!
聽到這話,在座之人都是心頭一跳。
尤其是于茂、關正和劉健,他們看出來了,吳眺這是要對陳陽發起苗部神圣的決斗,歐噶希!
如果發起了歐噶希,雙方必須憑借自身的力量戰斗,直到一方失去戰力或是認輸,并且對方同意,戰斗才能結束。
關正幾人看來,如果陳陽接受了歐噶希,吳眺肯定不會放過他,認輸也不行。
而吳眺身為巫苗執事,一身戰力非常強,早就達到了內勁,一般人絕非他的對手。
就在眾人擔憂之時,陳陽抬頭望著吳眺,笑道:“我是不是勇士,跟你有什么關系?”
吳眺愣了下,氣勢騰騰道:“如果你是勇士,那你就接受我的挑戰。”
“噢。”
陳陽噢了一聲,然后埋頭吃了口鹵肉,看著吳眺,很隨意地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是勇士吧。”
一聽這話,吳眺頓時就懵了。
尼瑪,面對男人的挑釁,這家伙竟然無動于衷。
他嘴角一抽,氣急道:“陳陽,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陳陽反問道:“我是不是男人,和你有什么關系?”
面對這個問題,吳眺愣了好一會,硬是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只能無力地喊道:“陳陽,你就是個懦夫,你這種人,根本不配和我們坐在……。”
吳眺話沒說完,于茂一掌拍在了桌子上,打斷了吳眺的話。
包間里陷入了寂靜,眾人的目光看向了于茂。
于茂一臉淡然,就像什么都沒發生,臉上依舊是慈祥的微笑,對眾人道:“來來來,大家吃飯。”
見此,吳眺不再吭聲,氣呼呼地坐回了椅子上。
今天接連在陳陽手上吃癟,他心頭滿是怨氣,恨不得剝了陳陽的皮泄憤。
而經過剛才的事情,于茂確實對陳陽刮目相看,這才發現自己的擔憂是多余的。
吳眺的挑釁,陳陽三言兩語就化解,還讓吳眺吃癟,陳陽絕對是個人才。
于茂心想,或許陳陽戰力不怎么樣,但這智力絕對夠高。
喝了一會酒,關正和關兮月聊著最近的事情,于茂不時插一句話,也都是家長里短,并沒聊到什么大事,氣氛其樂融融。
眼看吃得差不多了,于茂話鋒一轉道:“在座也沒別人,我干脆就把這次到東安的來意,給大家講講吧。”
聞言,陳陽目光一亮,終于是說到重點了。
于茂道:“這次到東安來,主要是有兩件事,第一件事,是有關巫苗遴選圣巫女之事。”
圣巫女,這是整個苗部最至高的女人。
如果說苗王代表著苗部的力量和權利,那么圣巫女就是苗部的圖騰。
這就好像英國,苗王是首相,而圣巫女則是女王。
當然,巫苗的圣巫女可不是那么簡單,雖然圣巫女不修煉,但圣巫女要學習蠱蟲、巫醫等手段,代表著巫苗的傳承。
如果真正打起來,苗王不見得比圣巫女更厲害。
而且外面的人,害怕圣巫女,比之對苗王更畏懼。
因為圣巫女的一只蠱蟲,往往就能殺人于無形之中。
陳陽腦子里出現有關圣巫女的信息,他不禁看向關兮月,于茂一行為了圣巫女的事情而來,肯定是和關兮月有關。
果然,于茂接著道:“目前我們已經把整個苗部女孩的生辰八字全部都查看過,其中有五個人可以參與圣巫女的遴選,其中一人就是關兮月。”
“啊!我!”
關兮月驚呼一聲,皺起了眉頭,她可不想當什么圣巫女。
于茂道:“對,兮月,這次我們來,就是要帶你回苗部。如果你通過了遴選,成為了圣巫女,那么你將承擔起圣巫女的責任。”
關兮月縮了縮脖子:“于爺爺,我可不可以不參加遴選呀?”
“兮月!”
關正呵斥一聲,把關兮月嚇得吐了吐舌頭。
他沉聲道:“兮月,既然你是我們蒼月部的族人,參與圣巫女的遴選,這是你的責任。”
“關正,你別兇她。”于茂勸了一句,一臉慈祥地看著關兮月,道:“兮月,其實參加遴選,你未必會成為圣巫女。更何況,即使成為圣巫女,對你也沒有任何的限制,你依舊可以過你想要的生活。”
關兮月道:“真的?”
于茂點了點頭:“你看,于爺爺會騙你嗎?”
關兮月點了點頭,笑道:“好,那我就回苗部,參加這個遴選。”
這老頭,狡猾呀!
陳陽瞅了眼于茂,心頭暗自腹誹。
于茂話說得不錯,關兮月的確是自由的,但她如果成為圣巫女,首先得把蠱蟲巫醫之術學會,這樣才能自由。
雖然知道真相,但陳陽沒有揭穿,畢竟這是關乎整個巫苗的大事,陳陽一個外人,沒資格插嘴。
于茂接著道:“第二件事,這次到東安,我們要完成一筆交易,這筆交易非常危險。”
說著,他看向陳陽:“陳陽,我之所以講給你聽,是見你在東安有些能量,所以希望到時候你能幫上忙。”
“如果有需要,我必將全力相助。”陳陽立即答應下來,然后眼珠一轉,問道:“于長老,你們這次的交易,是否是為了?”
話音一落,在場之人除了關兮月,全都面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