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看著合圍上來的沙國人,他卻是沒想到,這科米原始森林里,竟然也有人攔路搶劫。
不,應該是攔河搶劫。
事實上,進入科米原始森林探險的人很多,而且外國人居多,所以沙國當地人在這里敲詐,生意相當好。
沙國人把陳陽圍起來后,那船夫笑道:“尊敬的旅客,現在渡河的價格上浮至兩萬盧布,不知你是否愿意渡河?”
他們一向如此,如果你愿意花一萬盧布渡河,當然沒事。
要是不愿意,他們就會直接漲為兩萬盧布。
面對他們這陣仗,一般人都會妥協。
不過,陳陽不是一般人。
他指了指船夫身后的船,笑道:“把你的船給我,我就當什么都沒發生。”
一眾沙國人愣了下,隨即哄堂大笑。
“哈哈,我沒有聽錯吧,你這個瘦猴子在威脅我們。”
“小子,你出門是不是忘了戴眼鏡,你仔細看看你面前是什么情況。”
“哼,臭小子,老子一拳能打死你五次。”
面對沙國人的挑釁,陳陽笑了笑:“機會給了你們,可惜你們沒有珍惜。既然如此,我只能動手了。真是罪過,我這個人,可是非常愛好和平的。”
“裝模作樣,給我打!”
船夫是眾人的老大,他大喊一聲,眾人一窩蜂地朝陳陽涌了上去。
砰砰砰砰……
三秒鐘之后,剛剛還兇惡的戰斗民族,全都倒在了地上。
他們本以為陳陽是個弱雞,但此刻他們卻徹底傻眼了,陳陽怎么出手的,沒有一個人看清。
雖然他們受傷不重,但卻不敢站起來。
這會站起來,豈不是找打。
“起來,帶我過河。”
陳陽走到船夫旁邊,踢了船夫一腳。
船夫不敢裝死,趕緊站起來,膽戰心驚道:“我們不知道你這么厲害,求你……”
陳陽打斷道:“別廢話,載我過河。”
船夫趕緊上船,戰戰兢兢地帶著陳陽過了河。
過河后,他生怕陳陽揍他,不過陳陽看也沒看他一眼,直接進入了叢林。
船夫松了口氣,罵罵咧咧道:“今天是遇見鬼了,法克,下個人,我一定要敲詐他五萬盧布。”
劃著船回到剛才的岸邊,其他人也都是一肚子怨氣,心想著拿下個人發火。
過了不到半小時,又有人來了。
船夫本來想敲詐,可是一看,對方有八個人,全都穿著黑西裝,雖然都很消瘦,面色煞白,一副病怏怏的樣子,但一個個表情冷酷,面有殺氣,給人十分危險的感覺。
這陣仗,船夫哪里還敢敲詐。
他乖乖地把對方送過了河,連錢也沒收。
船夫想著,等第三波人來,一定要敲詐個八萬盧布,這才對得起今天自己的付出。
誰知第三波人,整整十個人,也是兇神惡煞,殺氣騰騰。
船夫乖乖的,把他們送過了河。
又過了很長時間,船夫本以為沒人會來的時候,第四波人到了。
這群人有九個,都很和藹的樣子,但卻高大雄壯,長得十分健碩。
船夫張了張嘴,卻不敢開高價,最后只收了兩百盧布。
最后,第五波人,這群人有男有女,總共八人,很是和氣。
可是船夫的勇氣已經被磨沒了,他不敢敲詐,只收了兩百盧布。
地圖很完整,但并沒有標注路線,只是標記了目的地和幾個關鍵點。
所以陳陽要到達目的地,需要自行決定行進路線。
根據幾個關鍵節點,以及地圖描述的叢林分布,陳陽制定了一條線路,一路前行。
科米原始森林,風光秀美,而且對陳陽來說,并沒有什么危險。
他就跟旅游似的,欣賞著沿途的風景。
不過他并沒有放松警惕,他明白此行尋找冰晶圣杯,肯定不會那么容易。
不然的話,西方的三大勢力,也不會談合作了。
當然,那場談判,更多的是在談利益劃分,而不是合作關系。
冰晶圣杯,誰都想要。
所以最后,狼堡、暗教廷、麥德古家族肯定會不歡而散,這在陳陽的預料之中。
一路到達目的地,陳陽沒有遇到任何能威脅到他的東西。
此刻,出現在他眼前的,是一口井。
井邊長滿了灌木,茂盛得把井口遮擋了起來,若不是陳陽知道這就是目的地,他絕不會看到有口井。
井口邊緣長滿了青苔,也不知荒廢了多少年。
“難道是要進入這口井?”
陳陽心頭生疑,他只有地圖,其他一概不知,所以不能確定眼前的井,是否就是某個秘藏的入口。
略一思忖,他藏在了三百米外的一棵大樹上,靜靜地等待起來。
他藏身的大樹,正好能透過縫隙,看到井口。
麥德古家族、暗教廷、狼堡的人,肯定會來。
他們那么警惕,井下肯定有未知的危險,他們先下去探索一番,陳陽再下去,安全更有保障。
陳陽靜靜地等待,過了不知多長時間,終于有人出現在井口。
那些人穿著黑色西裝,面容瘦削,面色發白,一看就是血族。
“這里有腳印,會不會是陳陽已經下去了?”
“不,這些藤蔓沒有撥開,想必陳陽是不敢進入,離開了。”
“現在怎么辦,貝尼大人可是讓我們一定要殺了陳陽。”
“殺陳陽,什么時候都可以。但是冰晶圣杯只有這一個,如果我們慢了,那東西就會落在暗教廷和狼堡的手里。”
“走吧,先把冰晶圣杯弄到手再說。我們盡量在狼堡和暗教廷的人來之前離開,避免和他們開戰。”
八名血族,肯諾領頭,先后跳下了那口井。
“八名血族高等伯爵,而且那個老家伙,似乎快達到侯爵了,應該就是柏羅德莊園里的那個肯諾。血族這隊伍,相當厲害呀!”
陳陽心頭暗道,等了一會,見井下沒有動靜,他決定也下去。
可就在此時,又有一幫人出現。
這些人打扮各異,表情冷峻,互相之間都沒怎么說話。
他們在井口轉了幾圈,互相看了眼,其中一名領頭模樣的男子,點了點頭,率先跳下了井。
接著,其他人也紛紛跟上。
陳陽心里猜測:“這些人,應該是暗教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