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共十幾頁資料,陳陽很快就看完。
資料中主要是一張喜馬拉雅山脈的地圖,以及一處遺跡的描述。
不知道是誰命名,那處遺跡叫做“大夏遺跡”,說是能夠追溯到夏朝的歷史,至于更久的,就不得而知。
在大夏遺跡之中,不知是誰,遺留下大量天材地寶。
藥材、秘籍、丹藥、煉器材料……
各種寶物,應有盡有。
陳陽這才知道,原來所謂的四門會武,是為了爭奪前往大夏遺跡的名額,尋找天材地寶。
不過得到名額,并不意外著發達,因為要想得到這些東西,也要看各自的機緣。
有的人得到了寶物,有的人空手而回。
而且,在大夏遺跡中也可能發生意外,甚至有人還沒到達大夏遺跡,就已經死在了喜馬拉雅山脈里。
如資料中記載,曾今一隊十人進入了大夏遺跡,最終回來了三個人,其他人都死了。
也就是說,此行是風險與機遇并存。
陳陽看了眼在場的五名先天中期,心頭暗想,這五個人,應該是從大夏遺跡安全回來,并且得到了寶物的人。
而讓他們如此鄭重其事地對待大夏遺跡,足見這個遺跡中的資源之豐富,才會引起他們的重視。
不過,對這個大夏遺跡,陳陽心里依舊存在不少問題。
這時,黃錦生看向對面的九名年輕人,開口道:“你們已經把資料看完,現在,你們有什么不了解,或是想知道的,可以向我們發問。”
沉默了下,林均第一個開口,問道:“如果大夏遺跡真的像資料中記載的那樣,擁有豐富的資源,那為什么你們不直接去將寶物帶走,而要派我們去?”
這個問題,也是在場其他人心里的疑惑。
黃錦生苦笑了下,解釋道:“不是我們不去,而是我們沒有那個能力。”
連先天中期都沒能力?
陳陽等九人愣了下,更是疑惑。
黃錦生接著道:“喜馬拉雅山脈,并不是常人所看到的那么平靜,在那里生活著原住民,分為許多部族,住在喜馬拉雅山脈的各個地方。”
“他們排外,恨極了山脈之外的人。更麻煩的是,他們非常強大,而且在一定范圍內,可以感應到先天境的存在。”
“所以,先天境之后,就不能再進入山脈深處。否則的話,必將被原住民發現,會死得很慘。”
聽到黃錦生的解釋,谷蠻、林均等人都是大驚。
谷蠻皺眉道:“難道那些原住民,比古武界聯合起來,還強大?”
谷洪看向谷蠻,面色凝重道:“曾今有五名先天中期的古武者進入了喜馬拉雅山脈深處,想要去探索大夏遺跡,但他們在途中遭遇了原住民,最后這五個人都沒有回來。”
聽聞此言,谷蠻、林均、谷茗謠等人,都是覺得心驚肉跳。
連五名先天中期都有去無回,他們幾個抱元境進去,豈不是更加危險。
陳陽卻明白,之所以讓他們去,就是讓他們偷偷摸摸去,避免被原住民發現。
如他所想,黃錦生安撫眾人道:“你們只是抱元境,原住民在遠距離不會感應到你們,只要你們小心行事,不要弄出太大的動靜,并不會太危險。”
聽到這話,眾人都松了口氣。
不過老李卻是嘻嘻一笑,潑了眾人一瓢冷水:“的確不會太危險,不過以往進入喜馬拉雅山脈的人,一般都會死上那么幾個。”
黃錦生沒好氣道:“師兄,你別嚇唬他們。”
老李笑著喝了口酒,不再言語。
石晟道:“有關原住民的信息,我們掌握得并不多,因為遇到強大原住民的人,最終都死了。所以你們此行要小心,盡量不要發生戰斗。”
“如果招惹上原住民,也就意味著招惹了他所屬的部落,屆時即使你們殺了他,他所屬的部落也會在整個山脈搜索你們。”
“所以你們要切記,如果遇到原住民,能逃的情況下,一定要逃走。”
“是。”
林均、谷蠻等人,齊聲應道。
石晟接著道:“除了原住民之外,另外你們需要注意的,是異獸。”
“異獸?”
林均等人,聽到這個名詞,都面露疑惑之色。
這次是林嘯開口解釋道:“異獸是野獸的進化體,他們的形態都發生了改變,和普通的野獸不同。而且他們的戰力,也遠非野獸可以相比。”
“就算是最弱小的異獸,也相當于抱元巔峰的境界,更強的異獸,曾今有人遭遇過堪比先天巔峰的存在。”
“異獸嗜血而兇狠,某些異獸還擁有奇異的能力,比如噴火、放毒霧等等。”
“強大的異獸,甚至會產生靈智。”
“也許和原住民比起來,異獸的數量沒有那么多,但危險性,卻是比原住民更勝一籌。”
“所以你們遭遇異獸的話,千萬不要戰斗,一定要逃。”
說完,林嘯拿出幾張照片給大家看。
眾人看到那些形態奇異的生物,都是嘖嘖稱奇。
可陳陽一看之下,頓時發現,異獸就是妖獸,只是叫法不同罷了。
不過地球上,也許并沒有真正的妖獸存在。
那些弱于妖獸的生物叫做異獸,更合適。
要知道,即使是陳陽之前殺死的蛟蛇,和中記載的妖獸相比,也是差了太多。
道典所述,妖獸分為十級,最弱小的一級妖獸也是筑基期。
可蛟蛇,卻只是抱元巔峰,連最弱的妖獸也算不上。
陳陽得到的內丹,效果也比真正的妖丹差了很多。
當然,即使如此,這些比妖獸弱小的異獸,也不容小覷。
不過想到幾位先天境的警告,陳陽啞然失笑。
遇到原住民,逃。
遇到妖獸,逃。
說白了,他們此行,就是要悄悄地到達大夏遺跡,然后偷偷摸摸地帶走一些寶貝。
這感覺,怎么跟做賊似的。
就在陳陽一行聚在上京的時候,遠在千里之外的喜馬拉雅山脈外圍,一行二十多人,正欲進入山脈。
其中領頭之人,身披黑袍,面色陰鶩地望著遠山,眼神陰沉深邃。
此人,赫然是趙家家主趙坤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