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陳陽看過去,只見禾穗站立的地方,突然劇烈地震動起來,地面寸寸皸裂,往下塌陷。
禾穗面色大變,連忙朝著旁邊躲開。
突然,一只巨大的毛茸茸爪子,從地面下伸了出來,猶如蒲扇般,很隨意地抽在了一塊巨石上。
巨石猶如炮彈,速度超快地朝著禾穗飛了過去。
她想要躲避,卻根本來不及,只能運轉真氣抵擋。
砰轟。
禾穗飛了出去,撞在了墻壁上,噗地吐出了一口鮮血,面色慘白。
妖獸只是隨意扔了塊石頭,竟然就差點要了她的命。
砰轟。
剛才禾穗站立的地方,地面爆炸開。
一個黑乎乎,身上沾滿泥土和灰塵的妖獸,從地下鉆了出來。
妖獸渾身臟兮兮的,看不清形態,可是其釋放出的威壓,卻是令人望而生畏。
“筑基妖獸,竟然真是筑基妖獸!”
陳陽皺緊了眉頭,他早就料到龍懸門內有危險,卻沒想到竟然是一只筑基妖獸在守護。
而且這只妖獸的妖氣很重,給人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吼!”
妖獸叫了一聲,抖動了下身體,身上的泥土都掉落下來,露出了形態。
這只妖獸,形如異獸巨狼,但身體比異獸巨狼還小了幾分,渾身的皮毛是灰褐色,身材健壯,四只狼爪鋒利無比。
它的眼睛,長在額頭正中央,只有一只眼。
“獨眼魔狼!”
陳陽認出了眼前妖獸的來歷,是一種非常狂暴兇戾的狼系妖獸,速度非常快,而且那一只獨眼,能夠捕捉到一切移動軌跡,掌握對方的所有行蹤。
且不說獨眼魔狼的特長,光是其筑基的境界,就不是先天中期的陳陽能夠撼動。
除非,他掌握破虛掌的招式,或者是八荒霸體到達一階。
可惜,這些他現在都還沒達到。
“嗷!”
獨眼魔狼發出嚎叫,嗅了嗅鼻子,猛地轉頭看向了躺在墻角的禾穗,眼神中滿充滿了嗜血的神采。
它舔了舔嘴唇,唾液滴落下來,顯然是想要把禾穗吃掉。
禾穗身受重傷,卻是動也不能動。
“不行,得救她!”
陳陽心頭咯噔一跳,刷的揮動黑光斷劍,一道劍氣朝著獨眼魔狼斬殺過去。
他并不指望黑光劍氣能秒殺獨眼魔狼,哪怕這是一件殘破靈器,他也還不足以發揮出全部的威力。
他的目的,只是要吸引獨眼魔狼的注意力。
果然,獨眼魔狼猛地轉頭,瞥見了黑光劍氣。
它的獨眼里,透露出不屑的神色,揮動狼爪,拍在了黑光劍氣上。
砰轟。
氣浪沖擊開,塵土飛揚。
十幾米寬的劍氣,竟是被獨眼魔狼一掌拍碎了。
“吼!”
它嘶吼一聲,卻是沒理會陳陽,邁步朝著禾穗走了過去。
似乎是認為掌控了局面,獨眼魔狼的速度很慢,一步一步地靠近禾穗,像是散步一般。
它的眼神,則猶如欣賞食物。
“混蛋,居然不理我。”
陳陽心頭大急,如果讓獨眼魔狼靠近了禾穗,禾穗就死定了。
他也顧不上那么多,運轉八荒霸體,徑直朝著對戰的雷電鬣豬沖了上去,一手抓住了雷電鬣豬的獠牙,狠狠地將其按住。
頓時,只見雷電鬣豬的獠牙,冒出了藍色的火花,猶如釋放出了小型的閃電。
電流進入陳陽的身體,他只覺身子感覺麻酥酥的,如果時間持續太長,很可能失去知覺。
“死!”
陳陽暴喝一聲,一拳砸了下去。
砰轟。
雷電鬣豬的腦袋,應聲炸裂,爆起一團血霧,當場死亡。
解決了雷電鬣豬,陳陽掉轉方向,使出幻影步,朝著禾穗那邊沖了過去。
瞬間,他出現在禾穗的面前,將禾穗護在了身后,一臉緊張地看著獨眼魔狼,只覺手心中竟是冒出了汗珠。
眼前的妖獸,是他遇到過最強的敵人。
跨越小境界,他能打。
可是跨越一個大境界,他卻沒有絲毫的把握。
那種來自無形的氣場,哪怕他有第三道浩瀾殘力作為底牌,也不由得感到心悸。
獨眼魔狼瞥了眼雷電鬣豬的尸體,腳步頓了下,顯然是沒想到,陳陽一個先天中期,能夠秒殺先天巔峰的雷電鬣豬。
不過,獨眼魔狼的速度并沒有加快,依舊緩緩靠近過來,臉上露出人性化的戲謔笑意,看起來很是可怖。
顯然達到了筑基,妖獸的智商更高了。
砰轟。
一聲轟響,另外一邊,禾天生也解決了雷電鬣豬。
他已經是處于筑基的臨界點,戰斗幾個回合后,摸清了雷電鬣豬的手段,他自然能解決掉這頭妖獸。
他朝著陳陽和禾穗這邊看過來,眼神中露出了猶豫之色,思考著,是該逃跑,還是過去幫忙。
顯然,怯懦的心理占了上風。
他身形一動,轉身便欲離開。
這時,禾穗微弱的聲音響了起來:“禾天生,別……別走,我爺爺給了我法符,是他在家主那里求來的法符。”
什么,法符!!
聽到“法符”二字,禾天生立刻停下了腳步,臉上露出希冀之色。
法符,是一種符紙,必須達到開光境之后,才能煉制。
但是需要符道高深的修者,才能煉制成功。
而且非常耗費精力,所以即使能煉制,一般開光境也不會去耗時耗力煉制。
整個禾家,能煉制法符的,只有一個人,就是禾家家主。
可見,法符非常的珍貴。
禾穗的爺爺求了一張法符,肯定花了不少的功夫,是為了保證疼愛的孫女安全。
法符的威力,確實很恐怖,相當于自爆了一件法器。
即使自爆一件最低階的法器,斬殺筑基前期的獨眼魔狼,也可以做到了。
也就是說,此戰,還有希望。
禾天生聽到有法符,他朝禾穗喊道:“既然有法符,你還猶豫什么,趕快使用,殺了這頭獨眼睛的妖獸。”
禾穗微微搖頭:“不……不行,我受了重傷,太虛弱了,需要時間催動法符。”
“把法符交給我,我來。”
陳陽回頭,對禾穗道。
他的目光落在禾穗身上,突然,注意到禾穗身后的石壁光滑平整,中央雕刻著一個嬰兒巴掌大小的石刻。
那個紋路,像是印章一般,給陳陽一種熟悉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