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說我不配!”
曾俊賢暴喝一聲,強大的真氣,洶涌而動,席卷整個宴會會場。
他猛地揮刀,就要朝陳陽斬殺過去。
司嵐靜、楊書儀、霍穎兒、楊澤軒境界都不高,被威壓籠罩,頓時大驚失色,目光全都落在陳陽的身上,擔心他的安危。
其他人,則是連忙往后退開,生怕被波及。
何坤、朱安、胡玫等人,臉上露出幸災樂禍的冷笑,在他們看來,曾俊賢這刀斬過去,陳陽當場就會變成兩半。
“住手,快住手,俊賢,快住手啊!”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猛地朝這邊飛過來,大聲喊道。
眾人看去,大部分人都認出來,來者是城衛軍將軍曾玉龍的弟弟曾玉虎。
曾俊賢聽到聲音,放下手中寶刀,轉頭看向曾玉龍,面露不解之色。
他知道曾玉龍的脾氣,向來是十分護短,而且是個性子兇狠的人,今天怎的會幫一個外人?
他皺眉道:“二叔,此人囂張狂妄,竟敢讓我自掌耳光,你讓我住手,我怎么咽得下這口氣?”
曾玉虎給曾俊賢使了個眼色,示意不要輕舉妄動,然后對陳陽拱手道:“陳丹師大駕光臨,為何不先通知一聲,我好出來迎接呀。”
什么,陳丹師!
聞言,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原來此人,竟是一位煉丹師。
不過就算是煉丹師,如此年齡,也頂多是靈級煉丹師,怎么如此囂張?
看來,此人必然是背景深厚。
眾人皆是如此想,在人群中卻有一人,不動聲色地往人群外走,默默離開。
此人,正是裘萬里。
他受到曾玉虎的邀請,今晚來給曾俊賢撐場子,卻不料剛到場,就看到了陳陽和曾俊賢爭執。
他心里是希望曾俊賢把陳陽一刀砍了,省得自己見了心煩,卻不料曾玉虎會出言阻止。
他可不想在陳陽面前丟臉,趕緊悄悄地離開了將軍府。
“還好曾玉虎到了。”
見曾玉虎阻止了曾俊賢,楊書儀、楊澤軒、霍穎兒都松了口氣,隨即狐疑地看向陳陽,卻不知陳陽居然還是煉丹師。
“曾先生,又見面了。”
陳陽瞥了眼曾玉虎,淡然道。
對于他冷淡的態度,曾玉虎也不生氣,以陳陽的丹道造詣,的確有高傲的資本。
更重要的是,陳陽不是符文公會的人,曾玉虎心里還盤算著,把陳陽拉攏進入曾家。
如此一來,以后曾家有一位地級煉丹師,那可就達了。
他面露笑意,對陳陽道:“陳丹師,我給你介紹下,這位是我侄兒曾……”
“二叔,你怕他干什么?”
不等曾玉虎把話說完,曾俊賢不甘地喊了一聲,吼道:“就算他是煉丹師,他對我蹬鼻子上臉,若是今天就這么算了,我以后還如何在安陽城立足。”
“俊賢,住嘴。”
曾玉虎冷喝一聲,曾俊賢卻是不懼,沉聲道:“二叔,我們曾家是將門,講的就是血氣勇猛。今日我既然拔刀,我就必然要和他一戰。不管他是煉丹師還是陣法師,我絕不會怕他。”
以前曾玉虎的境界高,還鎮得住曾俊賢。
可現在曾俊賢也達到了結丹巔峰,意氣風地回到安陽城,卻是多了幾分傲氣。
更何況,如果今天放過陳陽,以后安陽城,誰還會怕他曾俊賢。
曾玉虎皺了下眉頭,終究不愿和陳陽交惡,勸道:“玉虎,陳丹師可是能煉制……”
“二弟,行了。”
突然,一道聲音,從里屋傳來。
聲音很輕,但卻在整個將軍府回蕩,每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是曾將軍!”
有人驚呼道。
那人的聲音繼續響起,淡然道:“他們年輕人的事情,交給他們年輕人自己解決,二弟,你就別插手了。”
曾玉虎心里叫苦不迭,眼前可是地級煉丹師,可不是普通人物,如果真被曾俊賢給斬了,那可是巨大的損失。
到時候,曾玉虎拉攏陳陽的計劃,也全都破滅了。
可是,曾玉虎向來敬重大哥,心里雖然郁悶,但還是苦笑了下,退到一旁,道:“既然如此,那你們自己解決吧。”
事情至此,眾人都有種坐過山車的感覺。
明明曾玉虎已經壓下此事,卻不料曾玉龍居然會話,給兒子撐腰。
這也難怪,曾俊賢衣錦還鄉,豈能第一晚,就被人損了面子。
“父親英明。”
曾俊賢朝著里屋拱了拱手,臉上露出興奮之色,頓時有了底氣。
他知道,自己今晚就算殺了人,他父親也給他扛著。
他回頭看向陳陽,冷笑道:“楊書儀、司嵐靜、我二叔,現在已經有三個人幫你。如果你還有后臺,盡管叫出來。若是沒有,那就和我一戰。”
陳陽搖了搖頭:“我說了,你不配。”
經過曾玉虎打岔,曾俊賢沒剛才那么沖動了,沉聲道:“你以為自己煉丹師的身份有多尊貴,竟然敢說我不配?依我看,是你不敢和我動手吧?”
陳陽還沒開口,楊澤軒卻是沒好氣道:“曾俊賢,你要不要臉,你是結丹巔峰,陽哥他是……”
轉頭看了看,楊澤軒卻是沒看出陳陽的境界。
他接著對曾俊賢道:“總之你就是欺負人,不公平。”
曾俊賢不以為然道:“照你的說法,那我們還修煉干嘛?和別人戰斗的時候,只要別人比我們境界高,是不是會放我們一馬?哼,這種言論,真是可笑。”
司嵐靜鄙夷道:“曾俊賢,既然如此,那你怎么不和陳陽比試煉丹?”
曾俊賢昂挺胸,理直氣壯道:“這世界終究是強者為尊,丹道、陣法等等,都是外物,只有自己的實力強大,才是真本事。”
他冷笑一聲,對陳陽道:“小子,你若是不敢戰,我可以讓你一只手。如果你還不敢戰,那你就從將軍府爬出去,我就放你一馬。”
陳陽玩味笑道:“既然你想挨揍,那我就成全你。”
“好。”
曾俊賢目光一亮,道:“走吧,去院子里,好好打一場。”
陳陽搖了搖頭:“不用,就在這里,反正很快就會結束戰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