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問道:“六皇兄被誰打了?”
陳怡道:“是曾英勵,我猜他們的目的,是想通過信豪把你逼出來,然后擠兌你上生死臺。”
“曾英勵終于出手了嗎?”
陳陽默念了一句,并沒有著急,看向陳怡,問道:“小姑姑,曾英勵的實力如何?”
雖然陳陽知道曾英勵是超凡七重,但這并不代表曾英勵的真實戰力。
畢竟能住在天字號的人,都是佼佼者。
曾英勵受到白袍長老段成淳的賞識,此人的天賦、實力,肯定也是非常出色的。
所以說,陳陽才會打探曾英勵的實力,以決定如何應對。
不過,陳怡卻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曾英勵的戰力如何。”
思索了下,陳陽道:“算了,先過去把六皇兄救下吧。”
“曾英勵雖是超凡七重,但他有些機緣,得到了一門功法,對實力提升很大。另外他得到段成淳的賞識,修煉了一門地級極品神通。綜合來看,他的戰力,足以和普通的超凡九重相抗衡。”
陳陽剛剛走出門,正打算關門,里面傳來了魚紫雯的聲音。
他回頭看了眼,只見魚紫雯站在樓梯上,看也沒看一眼門口的方向,仿佛剛才的話,不是她說的。
“多謝了,魚師姐。”
陳陽朝著魚紫雯拱了拱手,關上了門。
一名超凡五重的青年,被人一腳踢飛,摔在地上,狼狽不堪。
雖然沒有受到重傷,但此人被欺負得很慘。
這人,正是大夏的六世子,陳信豪。
他眼神充滿恨意,冷冷地盯著站在人群中央的曾英勵,牙齒咬得緊緊的,雙拳握緊,指甲深陷肉里,鮮血順著指縫流下來。
可是,他不敢反抗。
如果反抗,那么對方的攻擊,會更強。
周圍圍滿了人,全都是看熱鬧的,對陳信豪指指點點,但沒有一個人站出來,替他說話。
在妖嶺分院,打斗太常見了。
雖然欺負人,是不被允許的。
可是陳信豪這種不起眼的弟子,被人欺負了,大家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更何況,曾英勵的背后,還有白袍長老段成淳撐腰。
不到萬不得已,沒人會為了一個小角色,去和段成淳交惡。
“你這種廢物,是怎么混進妖嶺分院了,這都五年了,才提高了兩重境界,真是垃圾。”
一名身材精瘦的男子,一腳踹在陳信豪的胸口,將剛剛撐起身子的陳信豪,踢倒在地。
陳信豪面露不甘之色,擦了擦嘴角溢出的鮮血,怒吼道:“你們憑什么打我?”
“你這王八蛋,你是陳陽的堂兄,你就應該挨揍!”
曾英勵旁邊,一名男子沖出來,揮拳就朝陳信豪打了過去。
這男子,正是曾英勵的哥哥,曾鵬瑞。
自從上次被陳陽打了之后,他一直懷恨在心,現在能揍陳陽的堂兄,他覺得十分的解恨。
“別打死了。”
曾英勵淡淡地說了句,雙手負在背后,態度十分囂張。
眼看曾英勵一拳,就要轟在陳信豪的身上。
突然,旁邊一道人影閃現出來。
“吟。”
一聲低沉的龍吟之聲。
沒有絲毫的真氣波動,只見那人影右腿嗖的踢出來,猶如蛟龍脊梁,威勢恐怖,殺氣騰騰,踢在了曾鵬瑞的右腿。
咔嚓。
骨骼斷裂的聲音響起,曾鵬瑞慘叫一聲,身子一矮,便跌坐在地上,右腿反折彎曲,沾著鮮血的白骨,穿透大腿皮膚,伸了出來。
這一幕,把眾人都嚇了一跳。
雖然妖嶺分院,時常爭斗,但大家都有所留手。
出手這么狠的人,眾人還從來沒見過。
此時眾人定睛一看,只見攻擊曾鵬瑞的人,赫然是這屆新生中的風云人物,陳陽。
咔嚓。
沒等眾人回過神來,陳陽又是一腳,踩在了曾鵬瑞的左腿。
當他抬腳之后,腳掌剛才踩過的地方,和地面緊緊地貼在了一起,曾鵬瑞的骨骼,被他踩成了粉碎。
嘶……
眾人無不倒吸一口涼氣,都覺得頭皮一陣發麻。
“啊!弟弟,殺了他!”
曾鵬瑞疼得面色慘白,大聲地嘶吼著,眼神中痛苦、怨恨、憤怒交織在一起,眼球瞪大,幾乎要從眼眶里爆出來了。
曾英勵也是大吃一驚,回過神來,雙目盯著陳陽,怒道:“小子,你好大的膽子,我……”
“給我住嘴,否則我殺了他。”
陳陽冷喝一聲,刷地取出黑光劍,劍刃架在了曾鵬瑞的脖子上,神色淡然,一股猶如實質的殺氣,令周圍之人,不由感到寒意。
曾英勵皺了下眉頭,面色略顯難看。
他假裝不認識陳陽,沉聲道:“小子,你什么意思?”
陳陽理也不理曾英勵,轉頭看向陳信豪,問道:“六哥,你沒事吧?”
“七弟。”
陳信豪叫了一聲,臉上露出慚愧之色,低下頭,卻是沒臉面對陳陽。
畢竟作為大夏皇室,被欺負成這樣,簡直是丟盡了臉。
“信豪,你怎么樣?”
陳怡走過去,將陳信豪扶起來,關切道。
陳信豪道:“小姑姑,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
“都是自家人,別說這種話。”
陳怡安撫了陳信豪一句,然后一臉擔憂地看向陳陽。
剛才聽到魚紫雯對曾英勵的介紹,她知道陳陽面對的,是個堪比超凡九重的強者。
陳陽就算實力再強,現在要戰勝曾英勵,卻終究差了幾分。
“六哥,曾鵬瑞剛才打了你幾拳?”
陳陽無視周圍的人,朝著陳信豪喊道。
陳信豪愣了下,沒弄懂陳陽的意思。
“既然如此,那就當是五拳吧。”
陳陽自顧自地說了句,話音一落,又是一腳,踩在了曾鵬瑞的右臂處。
咔嚓一聲,骨骼應聲斷裂。
“啊!”
曾鵬瑞發出痛苦的嘶吼,大喊道:“陳陽,住手,你住手。”
“你打我六哥五拳,我踩你五腳,這很公平。”
陳陽淡然道,一腳踩在了曾鵬瑞的左臂。
“啊!”
曾鵬瑞的慘叫,撕心裂肺,聲音傳出去很遠。
眾人看了眼四肢盡斷的曾鵬瑞,都不由得背脊發涼。
看著神色從容的陳陽,眾人腦子里只浮現了一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