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武學院,龍行峰。
此時,陸天河、郁劍衡、柳鸞旗、宇文瑾司等不滅境,坐在龍武殿的前方,看著殿前玄龍廣場的戰斗,表情都不太好看。
而在他們的旁邊,坐著三名不滅境修者,此刻笑得合不攏嘴,臉上盡是得意之色。
這三人身著白色長袍,衣領上繡著鳳凰翎羽的標記。
原來,這三名不滅境修者,都是鳳靈學院之人。
他們出現在這里,卻是說來話長。
就在數日前,鳳靈學院前來龍武學院,以交流為名,對龍武學院發起了挑戰。
美其名曰,為即將開始的天梯之戰,進行熱身準備。
鳳靈學院中的一名弟子,實力強橫無匹,年僅五十歲,就已經達到了洞虛巔峰的境界,是天梯之戰前十名的有力爭奪者。
此人名為許言諾,曾今就名聲在外,沒想到如今實力暴增,整個龍武學院的洞虛境修者,竟是沒有一個人是他的對手。
接連幾天的挑戰,龍武學院的洞虛境,只要出場的,都敗給了他。
并且,許言諾下手十分兇狠,每個落敗之人,都被他打成重傷。
這哪里是交流,完全就是來挑釁,來耀武揚威。
陸天河是心頭震怒,可對方光明正大獲勝,雖然氣焰囂張,但他也無話可說。
更郁悶的是,偏偏龍武學院的洞虛境,無人是許言諾的對手。
龍武學院其他人,也都感到無比的憋屈,只能在心里對許言諾發怒,卻都無能為力。
可以說,在許言諾進行挑戰的這幾日,整個龍武學院都處于陰霾之中,沒有一個人覺得好過。
“第九個了。”
又擊敗一名洞虛境修者后,許言諾降落在玄龍廣場的中央,臉上露出自傲之色,朝著龍武大殿前看去,一副自言自語的樣子,搖頭道:“龍武學院和鳳靈學院齊名,可洞虛境的修者,沒有一個能接住我一招。而且,我至今還未放出我的契約妖獸。呵呵,看來龍武學院,如今已是名不副實了。”
這句話,頓時把龍武學院長老、弟子的怒火點燃,所有人都對許言諾怒目而視。
“許言諾,你說什么!?”
“你真以為自己無敵了嗎?”
“竟敢口出狂言,若是陳師兄在這里,他隨時洞虛中期,也能越級將你擊敗。”
玄龍廣場沸騰起來,龍武學院中人,恨不得把許言諾殺了。
不少人,都懷念起陳陽。
可惜,之后,陳陽接連避過危機,但如今卻不知所蹤。
許言諾面色鎮定,掃了眼人群,臉上露出不屑之色,笑道:“怎么,輸不起?你們若是想要戰勝我,便站出來,不然的話,在背后放狠話,算得了什么?至于陳陽,呵呵,他名聲雖大,但絕非我對手。”
眾人氣得面色鐵青,可沒有一個人,有絕對的把握,可以擊敗許言諾。
“住嘴。”
陸天河一聲暴喝,把嘈雜的聲音壓制了下去,玄龍廣場陷入寂靜之中,鴉雀無聲。
雖然陸天河對許言諾的實力很認同,但許言諾出言不遜,故意傷人,甚至侮辱整個龍武學院,這是陸天河絕對不能容忍的。
可偏偏,他自己不能出手對付許言諾。
否則,日后傳出去,龍武學院只會更丟臉,更被人瞧不起。
“若是陳陽在就好了。”
陸天河心里暗道,頗為想念陳陽,但已經一年沒有陳陽的消息,也不知陳陽如今身在何處。
他收回思緒,面無表情地看向許言諾,沉聲道:“許言諾,你的實力很強,此次天梯之戰前十名,必然有你的名額。此次鳳靈學院與龍武學院的交流,就到此結束吧。”
此言一出,無疑是陸天河承認,龍武學院中的洞虛境,沒有一個是許言諾的對手。
在這一場爭鋒之中,敗了。
龍武學院中人,表情都無比難看,雙拳緊握,但無能為力,感到羞愧、憤怒。
許言諾臉上的笑意更濃了,他遙遙對陸天河拱了拱手,道:“陸院長,你的意思是說,整個龍武學院,就沒有一個拿得出手的洞虛境修者,可以接得住我一招?”
挑釁,赤`裸`裸的挑釁!
許言諾不僅沒把龍武學院放在眼里,就連不滅巔峰,整個沖武星的至強者之一陸天河,也沒放在眼里。
陸天河的目光瞇縫了下,盯著許言諾,沉聲道:“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說什么?”
說話之時,一股恐怖的氣勢壓迫過去。
剛剛還趾高氣揚的許言諾,面色頓時變得鐵青,只覺肩負重壓,氣血凝滯,就連呼吸都變得不順暢。
他的實力就算再強,終究只是一名洞虛巔峰修者,不可能與陸天河相提并論。
即使陸天河的氣勢,他也擋不住。
“陸……”
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什么,但剛剛吐出一個音節,就無力張開嘴巴,感覺無法承受巨大的壓力,雙腿顫抖,險些便跪伏在地。
“陸院長,以大欺小,以強欺弱,這難道是龍武學院的行事風格嗎?”
坐在陸天河旁邊的一名鳳靈學院副院長,騰空而起,落在了許言諾的身旁,將陸天河的氣勢抵御,許言諾這才好受了些,深深地呼吸了幾口氣,面色凝重地看向陸天河,眼神中充滿了濃濃的不甘之色。
“陸院長,對付我一個小小洞虛境,居然也要你來出手,龍武學院就只有這點本事嗎?”
許言諾頗為囂張,繼續出言挑釁陸天河。
“陸院長,如果你要殺許言諾,我絕不阻攔。不過,你殺了他,卻是落入下乘。日后,別人只會說龍武學院的不是,絕不會說許言諾囂張狂妄。”
那護住許言諾的鳳靈學院副院長,朗聲道。
他名為許春茗,不滅后期的境界,在鳳靈學院中有著極大的權勢,僅次于鳳靈學院院長。
而許言諾,正是許春茗的曾曾孫,是他最看好的后輩子弟,所以格外照顧,并且把希望都寄托在了許言諾的身上。
眼看氣氛凝重,陸天河心里也不好受。
他臉上露出失望、遺憾之色,看向許春茗,嘆道:“你們走吧,我承認……龍武學院在洞虛境,無人是許言諾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