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若寒的一聲不急,不止是讓那位至尊境停住,其他躍躍欲試的眾人,也都停了下來。
不過,他們對陳陽怒目而視,只要梁若寒一聲令下,他們便會立刻圍攻。
梁若寒看向,臉上露出鄙夷的笑容,冷聲道:“連埋伏都看不出來,也敢口出狂言,真是愚蠢。”
陳陽笑道:“你就這么確定,是你埋伏成功,而不是我誘敵成功?”
梁若寒愣了下,隨即搖頭道:“誘敵?就憑你們,也敢叫誘敵?我殺你們,不過是易如反掌罷了。如果不是因為我徒兒林鳳棲死在陳陽的手上,讓我遷怒虞家,不然區區虞家,我連看也懶得看一眼,豈會紆尊降貴動手。”
頓了下,梁若寒對陳陽道:“你修煉不易,為了虞家而死,沒這個必要。我給你一個機會,現在施下血咒,效忠我,我便讓你活下來。否則,你和你那個至尊境二重的妖族同伴,就一起死的這里。”
“真是自大。”
陳陽搖了搖頭,掃了眼周圍的人,道:“出手吧,我很想知道,九大玄門之一的靈龍殿,到底有多強的戰力。”
“不行。”
陳陽話音剛落,身子的人群中,便響起一道反對的聲音。
他循聲看去,只見說話之人,是一名萬法道宗的遨星境七重修者,名為典霆。
典霆臉上滿是驚懼之色,語氣有些發抖,對看過來的陳陽道:“不,我們不能開戰,我們打不過他們的。”
“看來也有知道局勢的聰明人。”
梁若寒面露冷笑,道:“萬法道宗、霸武帝國的人,你們和靈龍殿沒有恩怨,現在如果愿意歸順靈龍殿,我可以饒你們不死。如果你們和虞家一起,負隅頑抗,那就斬盡殺絕。”
聞言,萬法道宗和霸武帝國的人,無不眼睛放光,但接著就崔頭喪氣。
投降,他們當然愿意。
可問題是,現在投降,陳陽那奇怪的秘法,就會要了他們的命。
剛剛說話的那名遨星境七重修者,對陳陽哀求道:“這恩怨與我們無關,求你放過我們。”
俞諧怒道:“你們本來都要死的,王上給了你們活路,你們居然想背叛!”
也許是因為梁若寒在,典霆有了幾分底氣,雖然語氣發抖,但還是和俞諧爭辯道:“是他逼我們追隨的,怎么能叫做背叛。”
“你們的命是王上的!”
俞諧怒道,殺意沸騰,已是忍不住要出手把此人轟殺當場。
“算了。”
陳陽開口,右手結印,一縷星能曲線從典霆體內抽出來,回到他的掌心,然后消散。
他面露冷笑,對典霆道:“你走吧,我放你一條活路。”
典霆愣了下,心頭狂喜之余,卻有些疑惑。
真的這么輕易,就放了自己,讓自己投靠到靈龍殿的麾下活命。
雖然有些懷疑,但典霆還是朝著外圍飛過來,警惕地盯著陳陽,看陳陽會不會出手把他殺了。
“王上!為什么放了他!”
俞諧氣不過,想要出手。
“無妨。”
陳陽擺了擺手,示意俞諧不要著急。
典霆飛過了千米的距離,到了靈龍殿的人群中,臉上露出驚喜之色,回頭看向包圍圈中的人,大笑起來,指著陳陽道:“哈哈哈,你這個蠢貨,竟敢放了我,馬上梁殿主就要將你擊殺,看你能如何。”
俞諧已是氣得咬牙切齒,但陳陽依舊氣定神閑,完全無視典霆的話,看向了身后其他萬法道宗和霸武帝國的人,開口道:
“現在,給你們一個選擇的機會,站在我這邊的人,將會得到我的信任,等戰斗結束之后,我會解除秘法,并且給你們意想不到的收獲,從此以后,我們共進退;
另外的人,如果不信任我,不愿站在我這邊,我現在就可以解除秘法,讓你們去靈龍殿的麾下,還你們自由。
到底是站在我這邊,還是站在梁若寒那邊,現在,你們自己選擇吧。”
陳陽這番話說完,眾人都不禁有些猶豫起來。
因為他的語氣、態度、氣勢,實在太從容鎮定,給人勝券在握的感覺。
難道,他真的有辦法,對付梁若寒不成?
可是,兩人境界相差三重,怎么看,都不可能戰勝梁若寒。
可選擇梁若寒,問題是陳陽會不會是在用典霆下套,打算把那些要背叛他的人,全部一網打盡。
“我……我要歸順靈龍殿的麾下。”
一道聲音,打破了沉寂,說話的,是霸武帝國一名遨星境三重的修者。
他話音落下,陳陽右手一招,星能曲線從他的體內抽離出來。
陳陽道:“你自由了。”
有了典霆的前車之鑒,此人不疑有他,臉上滿是興奮之色,徑直朝著典霆的方向飛去,和典霆并肩而立。
見陳陽真的沒有傷害選擇離開的人,剛剛還猶豫的眾人,不少人都做出了決定。
“我也歸順靈龍殿。”
“請放我一條生路。”
“給我個機會,我不想死。”
接二連三,出來了四十多人,境界從遨星境一重到八重的都有。
當陳陽將秘法解除,他們都一臉激動之色,一副死里逃生的模樣,飛到了典霆那邊。
不過,也不是所有人,都選擇了靈龍殿。
萬法道宗和霸武帝國加起來,還有十人留下,但這些人依舊是面色緊張,充滿了擔憂,還處于猶豫中。
其中兩人,竟然是萬法道宗的副宗主,李凌和吳冉杰。
這兩人,之前陳陽在垂懸谷見過,還發生了戰斗。
此刻,兩人正在傳音交談。
李凌道:“那個絡腮胡子,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陳陽,星能波動完全一模一樣。”
吳冉杰道:“的確如此,我也看出來了。”
李凌道:“在垂懸谷中,他就算自爆了,也能活下來,簡直就是奇跡;后來在厲珞的追殺之下,他也沒有死,甚至讓至尊境八重的厲珞無功而返,這是不是證明,他已經有能耐,可以對抗至尊境八重?”
吳冉杰搖頭道:“那可未必。”
李凌咬了咬牙,沉吟道:“真實情況,我也無法判斷,但……這一次,似乎值得我們搏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