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眾人無不駭然。
尤其是王甫澤,最為震驚。
他是知道曹范陽的秉性,那是囂張得上天,而且一直想要騎在他的頭上。
今天這是怎么回事,自己剛剛一到,曹范陽就跪下了。
這不對勁啊。
王甫澤后退兩步,狐疑地看著曹范陽。
曹范陽跪的觸不及防,而且跪下的對象,是他一直以來的對手,讓他感到了無盡的屈辱。
可是,他無論怎么發力,都無法再站起來,就連運轉星能也做不到。
“循天罰,這是循天罰!好強的力量!”
曹范陽心頭大驚道。
他雖然聽聞過循天罰的力量,但他從未真正見識過,今日接連兩次,讓他知道了循天罰的厲害。
他發下的循天誓,根本就無法違抗。
此刻他之所以對王甫澤下跪,是因為循天罰起了作用,他若是輸了,就要拜王甫澤為師,他不拜,循天罰就讓他拜。
曹范陽的表情,由驚訝變成了恐懼、駭然、落寞……
見他表情變幻不定,王甫澤越發覺得古怪,退到了陳陽的身旁,這才想起,自己的師傅還在場。
他連忙對陳陽行禮道:“拜見師尊。”
“無需多禮。”
陳陽擺了擺手,指向曹范陽,笑著道:“甫則,當初你拜師的時候,我也沒給你什么貴重的禮物。今日正好,我送你一份大禮。”
王甫澤一臉茫然地瞥了眼曹范陽,疑惑道:“師傅,你這是何意,莫非是讓曹范陽對我甘拜下風?”
頓了下,王甫澤搖頭道:“這可不行,若是要和他論個高下,自然需要比試一番,不然的話,我豈不是勝之不武。”
“呵呵呵……”
見王甫澤還不知道怎么回事,宋媛笑出了聲。
王甫澤瞥了眼宋媛,心知事情肯定和自己想象的有些不一樣,對陳陽道:“師傅,不是我說的那樣?”
“當然不是。”
陳陽笑了笑,接著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給王甫澤講了一遍。
王甫澤一聽曹范陽竟然成了自己的徒弟,他瞪大了眼睛,有些發懵。
他和曹范陽并列即摩界第一,一個號稱藥王,一個號稱丹王,互相爭鋒多年,對其是頗為欣賞。
可突然間,這位對手就變成了徒弟,感覺實在太奇妙了。
陳陽說完之后,看向曹范陽,喝道:“曹范陽,還不快行拜師禮,你難道想受到循天罰嗎?”
曹范陽心頭不甘,雖然跪下,就卻低著頭不吭聲,更別提拜師了。
王甫澤雖然與曹范陽互為對手,但他一直是很敬重曹范陽。
此刻看著曹范陽這副樣子,他頗有些于心不忍,開口對陳陽道:“師傅,曹范陽雖然敗給你,但……”
“不用替他求情。”
陳陽打斷王甫澤的話,沉聲道:“你可知道,他此次來妙春齋,打得是什么主意嗎?若是落敗的一方是你,你知道整個妙春齋的下場嗎?還有宋媛,差點就被他的弟子侮辱?這一切,難道不應該讓他付出代價。”
王甫澤愣了下,意識到如陳陽所言,的確是這個道理。
曹范陽,是罪有應得。
至于丹道造詣,王甫澤自從得到陳陽的指點和教誨之后,自問和曹范陽已經不是一個檔次。
若是比斗,他也有絕對的信心,可以壓制曹范陽。
所以,真讓曹范陽拜師,他還受得起。
轟隆。
突然,一聲震響,從虛空中傳來,只見一道古怪的印鑒出現,約有一米見方,懸在曹范陽的頭頂上空,壓得他彎下了腰,額頭緊緊的與地板接觸。
那印鑒蘊含強大的力量,不是星能,而是一種玄妙奇異的能量,和星能的屬性不同,似乎還強了半分。
眾人面色劇變,無不驚疑,這到底是什么東西。
“循天罰!”
陳陽目光一凝,目不轉睛地盯著那個印鑒,不禁聯想到了破虛掌中的明王印。
不過,眼前這個印鑒,和明王印沒有半點相似之處。
咔嚓。
那印鑒往下壓迫,曹范陽的額頭壓在地板上,厚厚的青磚地板出現了蛛網狀的裂痕。
若是繼續下去,只怕曹范陽的腦袋,都會深陷如地底。
“循天罰,又是循天罰,怎可能這么強?!”
曹范陽心頭驚駭不已,作為當事人,他能切身感受到那道古怪的力量,就是作用于自己。
他后悔不已了,早知如此,他絕不會答應陳陽發循天誓,現在,卻是把自己給坑了。
“曹范陽,你再不拜師,循天罰就能要了你的命。”
眼看印鑒還在下落,王甫澤大喊道。
曹范陽心里暗暗嘆息一聲,閉上眼睛,心悅誠服地喊道:“我曹范陽,今日以天地為鑒,拜王甫澤為師,終身侍奉師尊,不得有二心,否則天誅地滅。”
他話音落下,只見懸浮在他頭頂之上的印鑒,轟然消失,連影子也沒有留下,能量也無絲毫殘留。
眾人駭然不已,對循天誓、循天罰有了全新的認知。
曹范陽已是不敢再違逆自己發下的循天誓,立刻砰砰砰地給王甫澤磕了三個響頭,恭敬不已。
他不敢不恭敬,因為在陳陽給他的誓言當中,便說明了要對王甫澤恭敬孝順。
若有不從,只怕那循天罰立刻就會出現。
那可怕的力量,他是絕不敢再去招惹了。
看著給自己行拜師禮的曹范陽,王甫澤沉默了下,眼中閃過精芒,點頭道:“曹范陽,你我爭斗多年,今日也算是塵埃落定。日后,你既然是我徒兒,我必不會虧待你,我師尊傳授我的丹道,我必然都傳給你。”
陳陽的丹道水準,曹范陽是見識過了,他也明白,為何王甫澤會拜陳陽為師。
若是能得到陳陽的傳承,這倒是好事。
今日一切,或許這是曹范陽唯一值得高興的。
他立刻謝道:“多謝師尊。”
說完,他回頭看向已經徹底懵了的云芝堂眾人,喝道:“還不快過來見過師爺和各位師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