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號金臺。
這是無極臺所有等級角斗場中,除了無極臺之外,最頂級的角斗場。
按照常理,霸侯級別的戰斗,是不可能登上一號金臺。
但是今日,三重霸侯的守關者宋顯出戰。
所以,一號金臺開啟。
這是屬于守關者的榮耀,只有他們,才有使用一號金臺的資格。
平日,這個角斗場,都是出于關閉的狀態。
而且一號金臺,已經足足三十年沒有開啟過。
距離上一次挑戰守關者,過去了太長的時間,大部分人,甚至把一號金臺遺忘。
這是一座,建立在海底的角斗場,足有幾萬米寬,周圍的觀眾席能容納十萬人觀戰。
中央,一個寬度萬米的金色籠子,閃爍著光芒,格外惹眼。
這不是鐵籠,而是一個,用純金打造的籠子,每一根十米寬的金柱上,都雕刻著金色的花瓣,開得枝繁葉茂,仿佛那些花原本就是金色。
此刻,金籠周圍的觀眾席,已是坐滿了觀眾,或者說是賭徒。
以往的守關者挑戰,都是人滿為患,這次也不例外。
按理說,時間短暫,即使是無極臺的宣傳力度很大,但也不應該座無虛席才對。
畢竟,挑戰者的實力,是修者前來觀戰的一個重要原因。
以往的規定,必須連勝六場,也就是說,要跨越兩重境界,戰勝對手兩次,才能登上一號金臺。
可是陳陽,只勝了兩場同階對手,就挑戰宋顯,他的實力并沒有受到眾人的認可,理應不會備受關注。
但這些修者,不是來欣賞戰斗的。
他們是賭徒,目的只有一個,賭博。
在得到消息之后,他們都認為,陳陽必敗無疑,這是無極臺送星石給他們,豈能錯過機會。
所以,許多賭徒,不遠萬里而來,齊聚于此。
他們沒有絲毫擔憂,也沒有絲毫緊張,這場戰斗的結果,在他們看來,已經是未卜先知了。
其中大部分人,都已經把自己的全部家當,都押在了宋顯的身上。
甚至有人,連自己的命也換算成星石,進行了押注。
這種情況,如果輸掉,就會被留在無極臺,成為一名角斗士,被無極臺奴役。
“你真是太瘋狂了,竟然把命也押上了。”
“放心,宋顯的實力很強,絕對不可能輸,無極臺就是送星石給我們。”
“無極臺不會干這種蠢事的,一定是那個陳陽有特殊之處,他們才會安排陳陽挑戰宋顯。”
“這些年無極臺的運營情況并不是很好,他們或許是要用這一場戰斗,讓我們嘗嘗甜頭。”
“足足十萬多人的押注,不知會有多少星石,而且幾乎都壓在宋顯的身上,如果宋顯贏了,無極臺會賠很多。我想,他們不會,做這種傷筋動骨的蠢事。”
“宋顯的賠率是1:1.04,和往常一樣,守關者都是這樣的賠率。”
“陳陽的賠率可就高了,1:9。可惜呀,沒幾個人押注陳陽。”
“傻子才會押陳陽。”
“這次的挑戰者,實力太弱了,我總覺得有貓膩。”
“管他那么多,反正宋顯贏定了。我才不相信,一個守關三千年的高手,會被一個新人擊敗。”
“對,陳陽的確是新人,據說他才成為角斗士十多天,經驗、實力都不怎么樣。”
“不過,之前兩戰,他都爆冷,擊敗了對手。”
“這算什么,一起的挑戰者,哪個不是三重霸侯中的頂尖高手,還不是被宋顯擊敗。”
觀眾席議論陣陣,陳陽實在沒有太亮眼的戰績,所有人都不看好他。
包廂中。
徐凌峰眉頭緊鎖,站在具野的身后,沉吟道:“具祭祀,根據統計,目前的投注額,折算之后,已經達到了十萬三千七百五十一塊藍星石。
以往的押注,平衡在雙方,無論勝負,我們都會得到一定的收益。
但這次,其中十萬三千七百四十塊藍星石,都是押注在宋顯的身上。
也就是說,如果宋顯贏了,我們將會輸掉四千多藍星石。
四千多藍星石,這絕對不是一個小數目,相當于我們三個月的營收。
而我認為,宋顯肯定能贏。
所以,這四千多藍星石,我們是輸定了。”
雖然無極臺家大業大,但畢竟不是搶星石,而是讓人投注。
大部分時候,他們都能得益。
但也有爆冷的時候,會輸掉一些星石。
一年時間,整個無極臺,能收益約兩萬藍星石。
這是藍星石,不是赤橙黃綠青星石,只有紫星石和傳說中的黑星石,比它更高級。
所以,無極臺的收益其實很大,而且掌握在手中的,都是方便流通的星石。
當然,四千藍星石,雖不至于讓無極臺傾家蕩產,但若是輸出去,無疑是巨大的損失。
而且,將會成為,無極臺有史以來,輸掉最大的金額。
徐凌峰報告完之后,見具野沉默不語,他終于忍不住,道:“具祭祀,我實在不明白,為何……你一定要,讓陳陽挑戰宋顯?”
具野神色平靜,反問道:“如果陳陽贏了,我們會贏多少藍星石?”
徐凌峰愣了下,雖然他覺得陳陽不可能贏,但還是回答道:“陳陽的投注額是是十一塊藍星石,按照1:9的賠率,如果他贏了,我們會輸掉九十九塊藍星石,但其他十萬三千七百塊藍星石的投注額,都會屬于我們。”
具野笑道:“這就對了,陳陽贏了,我們會得到十萬多藍星石,這可是無極臺好幾年的收益。而且是無極臺有史以來,最大的一筆收益。如此看來,這場挑戰,其實我們很劃算。”
徐凌峰嘴角一抽,訕笑道:“可是,他能贏嗎?”
就在此時,包廂門突然被打開,一名老者陰沉著臉走進來,怒道:“具野,你怎么搞的?
那個叫做陳陽的家伙,才勝了兩場而已,你竟然讓他挑戰宋顯,這不是送死嗎?
現在那么多人投注宋顯,你這是給別人送星石。
我要你給我解釋,為什么這樣做?”
見到老者,徐凌峰面露敬畏之色,連忙躬身道:“拜見二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