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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子良的游戲(六)

  錄音到此結束了,所有的人都驚恐,或是謹慎的看著子良和安德魯兩人。

  “他......他什么意思!”安德魯憤怒的咆哮道。

  子良安靜的將播放器揣進自己的白大衣兜里.....

  “很明顯,在昏迷時,這個‘豎鋸’應該是喂了你我各吃下了一把鑰匙,也就是說咱們想離開這里的方法只有兩種。

  第一:等上幾個小時把它拉出來,或者現在扣喉嚨把它吐出來。不過我想,“豎鋸”應該不會玩這么無聊的游戲,就是說這把鑰匙的直徑絕對不是能夠通過食管反流就能逆行上來的,更加不可能拉出來,具體操作很簡單,就是在它的外層裹上一層能夠發酵膨大的吸質海綿,或者塑料之類的東西。總之,短時間內,鑰匙會一直呆在你和我的胃里。”

  “你想......說什么......?”安德魯似乎是意識到了什么,他瞪著眼睛吼著,眼神中閃過一絲恐懼。

  “哦,就是人類的食管是能夠自行吞咽的,但是卻沒有向上蠕動擠壓的能力......”

  “媽的,我不是問這個。”安德魯憤怒著:“我是問第二種方法是什么!”

  “哦,第二種啊,很簡單,只要咱們把它拿出來就好了。”子良慢條斯理的說著,然后把一只手放在肚子上方,做了一個“剖開”的動作。

  所有人的身體都不禁哆嗦了一下......

  “這是什么狗屎方法!媽的!你他媽混蛋!”安德魯喊道,兩條粗壯的手臂胡亂劃拉著,好懸沒掄著旁邊的眼鏡大叔。

  “你安靜點!”那個西裝男人喊道:“一定還有別的辦法!”

  “沒有了,消化道只有兩個口,上面的,和下面的。”子良輕聲說著。然后,他又指了指房間的一個角落。

  眾人望過去,在一個陰影里,似乎立著一把在郊區農場里,很常見的那種短柄鐮刀。

  “你看,豎鋸還很貼心的為我們準備了工具,這樣,你和我就能節省很多時間了。”子良笑著,還特意的和安德魯的眼神對視了一下,就像是在引誘著他來殺死自己一樣。

  “不能這樣。”那個眼鏡大叔喊道:“也許有什么辦法,我是說,咱們不能受那個瘋子擺布!”

  好吧,看來在這種關乎生死的游戲里,人們的世界觀也漸漸不再繃著了,就連一直表現的很懦弱的眼鏡大叔都直接稱呼‘豎鋸’為‘瘋子’了。

  “呵......這樣的游戲,真的只是為了所謂的‘救贖’么?”子良有點不屑的想著。

  就在這時......

  只聽“哇”的一聲。

  那個經歷過一次游戲的病態家伙突然就吐出了一口鮮血,然后扶著墻,表情無比痛苦。

  艾琳連忙過去扶住了這個人。

  “看樣子,是毒素開始生效了。”她喃喃著說道。

  這句話,對于現在的眾人來說,無疑是雪上加霜。特別是安德魯,他死命的搓著腦袋,但是卻想不出什么辦法!

  然而......

  “哦,對了,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子良突然說道。

  “想到什么了?”所有人都向他望去。

  “是一個挺有趣的問題,我想大家最開始的時候,都吸進了那個有毒的氣體,對吧。”

  “你想說什么就快說!”安德魯喊道。

  “我是想說......為什么要用氣體呢?這種延時起效的氣體很難配置,而且釋放的時候還需要在墻里搭建管道,既然只是想讓我們在三個小時內毒發身亡,那他為什么不在咱們昏迷的時候為大家打上一針,或者直接灌上一瓶毒藥,那會方便得多。”

  “那誰知道,也許他就是想表現他配置毒藥的手段有多高明!”安德魯惡狠狠的說著。

  子良搖了搖頭,露出了一幅和現在的情景極其不搭調的溫柔笑容。

  “不,還有另一種更大的可能......會不會是他根本沒辦法給咱們注射?”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似乎愣了一下。

  “至于原因嘛。”子良淡淡的繼續說道:“呵呵......你們說,這個‘豎鋸’會不會當時也在某個屋子里關著......?”

  “你是說......”

  “對,我是說,那個‘豎鋸’會不會就在咱們這些人之中。”

  一陣突如其來的沉默,所有人腦子翁的一下,都下意識的離自己身邊的人遠了一些。

  “媽的,是誰?給老子出來!”安德魯吼道,不得不說,‘豎鋸’對安德魯的評價還是很貼切的,這家伙的確很暴力,當然,腦子也不是那么好使。

  “別喊了,這只是個猜測,而且,‘豎鋸’為什么要這么做?”西裝男問道。

  “他是個瘋子。”子良回應著:“有很多犯罪兇手喜歡在行兇后返回現場,更有的人喜歡在現場留下一些線索來玩弄警方,這種心理很普遍,“豎鋸”在幾年之內,將這座城市強行的擺弄成了他想要的樣子,口口聲聲的說,這是為了營造一個‘無罪的世界’,不過現在看來,這種說辭好像只是他給自己的所做所為一種中二到過分的解釋罷了。

  所以比起那些冠冕堂皇的大道理,我更傾向于另一種原因......那就是這里沒有監視器。”

  “啊?”眾人似乎是沒有跟上子良的思路。

  “我過來的一路上看了所有的房間,沒有一個地方安裝了監視器。”子良繼續慢條斯理的說道,然后,他突然望向了那個穿著西服的男子:“你是做什么的?”他問道。

  西服男子一愣:“我,我是個商人!”

  “我猜你不住在這座城市里。”

  “你怎么知道!”他有些緊張的喊道。

  “只是個猜測。”子良指了指他的腳:“大家穿的都不是很多,你卻穿著這么厚的襪子,我想你起碼是從另一個有些冷的地方坐飛機過來的,而且衣領和袖口處的那滴油漬正好能夠對齊,說實在的,以一個正常的姿勢吃飯,很難讓衣領和袖口貼在一起,只有在俯身蜷縮的時候......比如飛機座位的狹小空間里,哦,我可不是說您沒有私人飛機這一點,我相信你坐的一定是頭等艙......”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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