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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第一層就這么恐怖?

  聽到楊真的話,所有人都笑了,尤其是圍在幾個大宗門傳人身邊的一些修士,笑得尤其夸張。

  “記住我們了有什么用,有本事你跟我們進來啊?”

  “只有兩個時辰啊,你還是快去修煉吧,沒準可以趕上最后的比拼階段,當然,你可能連一層都通過不了。”

  一陣恐怖的氣浪波動傳來,通天杵上散發出一股無盡的威勢,狂暴的氣浪向著四面八方狂涌而出,眨眼間便將整個光明頂的試煉區籠罩了。

  楊真驚訝的抬頭看了一眼,哪怕是在試煉場地之外,他都能夠感覺到這個巨大陣法對神魂的壓制。

  神魂是一個修士精神力量的象征,神魂力量越是強大,就能夠承受更多的威勢,有些強大的神魂修士甚至能夠一念殺死修為低下的修士,做到真正的秒殺。

  這就是神魂力量在幽州大陸上頗受歡迎的原因。

  不過神魂的粹練實在是太艱難了,先不說能夠粹練神魂的功法本來就少,單是那種粹練神魂是無盡的痛苦,也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

  所以但凡是修煉了神魂力量的修士,在同級別境界的修士之中,往往能夠占據很強的優勢。

  試煉開始,不少人都開始向著通天杵走去。

  以通天杵為中心,光明頂的試煉場地一共有十個圈,每一層圈都代表著不同的陣法壓制等級,越往里走,所要承受的神魂壓制就越是恐怖。

  那些進入第一層試煉圈的人臉色猛然一變,神色嚴肅下來,在承受住巨大的壓力之后,紛紛轉身看向楊真,齊齊露出幸災樂禍的表情。

  不過眾人心里多少還是有些懷疑,畢竟楊真此人太過狡詐,雖然口口聲聲說自己沒做準備,誰知道他是不是在騙人?

  楊真還在原地沒有動,現場修士除了藍方月還在外面之外,其余人都進入了一層試煉圈,包括陸雪晴和長陽公主,同樣在一層停了下來,而且看得出來,他們現在還完全可以承受,有一種游刃有余的感覺。

  “你真的什么準備都沒做?”藍方月到現在都有點不敢相信的樣子,狐疑地看著楊真。

  楊真搖了搖頭,看了一眼那些幸災樂禍的修士,沉聲邁步向著第一層試煉圈走去。

  見到楊真走來,所有人都嚇了一跳,變幻了數次臉色,就連云戒和曾碧書都停了下來,一臉懷疑的看著楊真。

  “這混蛋難道真是裝出來的?”

  “看看就知道了!”

  兩人對視一眼,都露出了一絲玩味的神色。

  幾乎所有人都聽說了楊真的來歷,一個小門派的弟子,在幽州大會上嶄露頭角,如今又機緣巧合之下領悟了凌空虛渡,還沒來得及修煉,就參加了三國試煉。

  這樣的一個小門派弟子,運氣成分很足,不過極有可能如楊真所說,他根本就不曾修煉過粹練神魂的功法。

  楊真沒理會眾人的目光,盯著地上的第一層試煉圈,抬腳重重的踩踏了上去。

  一股恐怖的氣浪傳來,恍若一柄巨大的錘子直接撞在了楊真的腦子里一樣,撕心裂肺的劇痛讓楊真大腦一陣眩暈,蹬蹬蹬不由自主的退出了第一層試煉圈。

  特么的!

  楊真一臉懵逼的看著第一層試煉圈,感覺有點不太好。

  第一層就這么恐怖的嗎?

  那種被大錘子捶在腦袋上的感覺簡直不要太難受。

  一陣陣哄堂大笑傳來,周圍所有修士都哈哈大笑起來,看著楊真一臉奚落的樣子。

  “第一層都無法承受,你還來參加什么三國試煉,真是丟死人了。”

  “楊真,我在這里等你,就站在這里不動,如果你能碰到我的衣服,我就自動退出!”

  “哈哈,簡直笑死我了,第一層都進不來,你到底有沒有修煉過神魂力啊。”

  所有人都好像看到了天底下最可笑的事情一樣,全都笑得前仰后合,甚至有人笑的太厲害,一下子沒有穩定系住神魂力,差點被陣法給排擠出來。

  “特么的,你們給我等著!”楊真看了一眼在里面幸災樂禍的眾人,將這些人的相貌全都記在了腦子里。

  藍方月來到楊真身邊,面色古怪的說道:“楊真,你不要勉強,萬一傷到識海就得不償失了。”

  識海是修士儲存神魂力的地方,只有神魂力強大到一定的程度,才能夠積累識海中的雪山,形成神識力量。

  楊真深吸一口氣,問道:“在試煉區內能不能動人?”

  藍方月苦笑說道:“先不說你能不能進去,就是能進去,也不能在里面動手,一旦有真元波動,陣法就會把你排擠出來,那樣的話你就輸了。”

  楊真點了點頭,轉身就走。

  “你去哪里?”藍方月遲疑的看著楊真問道。

  楊真擺了擺手:“你先進去,不用等我,我去修煉個功法馬上就來。”

  藍方月一滯,哭笑不得的看向花幽月,見到花幽月點頭,才轉身向著試煉區走去。

  通天杵附近只有那么幾個好位置,去的晚了恐怕就沒有了。

  云臺上,一個中年喇嘛哈哈一笑,饒有興趣的看著楊真,對身旁的花幽月說道:“這就是那個僥幸領悟了凌空虛渡的少年吧,沒想到以花樓主的眼光都有看錯人的時候。”

  在中年喇嘛身旁,一個羽扇綸巾的中年雅士身穿黑色長衣,點頭說道:“如此看來,花樓主居然將一枚暗金樓牌給了這樣一個人,這件事有些欠妥啊。”

  花幽月神色平淡,絲毫沒有被兩人影響了心境一般,緩聲說道:“我想給誰,好像還輪不到喇禪寺和無心宗來左右。”

  那喇嘛冷哼一聲,拂了拂胡須說道:“只是不知道這楊真能夠將暗金樓牌守護多久,貧僧聽說想要這塊牌子的人大有人在啊。”

  說到這里,喇嘛和中年雅士對視一眼,都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隨即兩人臉上的笑容突然被錯愕取代,中年雅士哈哈一笑,看著走上前來的楊真說道:“怎么,楊真難道以為來找花樓主就能夠解決眼前的困難了嗎?”

  喇嘛笑呵呵的說道:“花樓主才貌無雙,說不定恰好能夠幫助楊真,你可一定要幫幫他啊。”

  其余眾人似乎沒有聽到三人的唇槍舌劍一般,花幽月和喇禪寺以及無心宗之間的恩怨由來已久,三人之間的關系本就不好,如今被喇嘛和中年雅士抓到機會,哪有不奚落花幽月的道理。

  花幽月雖然面無表情,可是誰都能從花幽月的眼睛里看出不耐和冷意。

  走上前來的楊真詫異的看了一眼喇嘛和中年雅士,又看了看花幽月眼中的冰冷,頓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有沒有粹練神魂的功法,借我用一下唄?”

  花幽月欲言又止,那喇嘛哈哈大笑,看著楊真一臉玩味:“小家伙,你莫不是真以為現在修煉一下就能和那些天才一爭高下了吧?”

  “關你屁事?”楊真瞥了喇嘛一眼。

  中年雅士冷哼一聲:“放肆,你可知道這位是什么人?”

  “關我屁事!”楊真翻了翻眼睛。

  “你……”喇嘛和中年雅士齊齊震怒。

  花幽月的嘴角露出一絲笑容,大有深意的看了楊真一眼,眼里的冷意不但冰封瓦解,還有一種舒暢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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