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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六章 本騷圣要干一群

  賤貓那個混蛋到底在搞什么鬼?

  楊真到現在都還沒明白過來,賤貓為什么要在這鐵陵城弄出這么大的陣仗來,非要讓他來見見這個蘇大家。

  或者賤貓說出如此欠揍的話來,不是為了讓他見蘇大家,而是純粹的讓他將鐵陵城折騰的雞飛狗跳?

  可鬧得雞飛狗跳之后呢?

  楊真是個急性子,蘇大家見也見到了,到現在也沒弄明白賤貓這個混蛋葫蘆里賣的什么藥,所以他干脆再加一把火,將整個鐵陵城的人都得罪了得了!

  見到周圍眾人紛紛怒罵不已,楊真哈哈大笑,一腳踏在一個干凈整潔的椅子上,說道:“怎么,你們不服嗎,本騷圣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就是楊真,你們有什么不服的,就沖我來,看看我的才華挖出來會不會比你們的沉二斤!”

  有人剛把采薇二女端出來的茶水喝到嘴里,聽到楊真這話,頓時全都噴了出來,而且還不止一個,一時間整個鐘樓內到處都是噴水的聲音。

  媽的,神特么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剛才誰口口聲聲說自己叫楊康來著,若不是闐柔剛好認識你,你會承認自己叫楊真?

  還沉二斤,才華是論斤稱的?

  旁邊一個年輕公子氣的渾身哆嗦,說道:“好,好,好一個狂妄之徒,在下不才,愿與你比試吟詩一首!”

  楊真一邊注意蘇大家的表情,一邊嗤笑一聲,瞥了那個年輕公子一眼,說道:“比詩?本騷圣吟詩作對之時,你恐怕還在玩泥巴!”

  聽到這話,所有人都有一種荒唐的感覺,你吟詩作對的時候這位公子在玩泥巴,你們兩個的年紀差不多,如果那個公子在玩泥巴,你豈不是在玩泥巴的時候就吟詩作對了?

  眾人臉色戲謔,剛要出言譏諷,忽然聽到楊真說道:“本騷圣隨便吟詩一首,比如落紅豈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再比如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這般本騷圣玩泥巴的時候有感而發的詩句,你們聽了之后,若是還能吟出來,算本騷圣輸!”

  聽到楊真隨口吟出來的詩句,所有人都震驚了,甚至有不少人手中的茶杯都掉落在了地上。

  眾人驚疑不定的看著楊真,齊齊呆滯,好像方才見識到楊真的真才華一樣。

  尤其是那要和楊真比詩句的年輕公子,更是臉色漲紅,張著嘴三番兩次欲言又止,臉色漸漸變換,最終卻一個字都沒有說出來。

  闐柔眼里閃爍著崇拜的光芒,將一個小迷妹的角色扮演的淋漓盡致,蘇大家更是喃喃自語,重復了楊真的一首半詩句,神色驚訝的看了楊真一眼。

  楊真瞥了瞥眾人,腳踩在椅子上,胳膊搭在膝蓋上,對著眾人問道:“還有人要和在下比詩詞嗎,來來來,本騷圣要干一群!”

  “哼!”

  一聲輕哼傳來,眾人頓時向著聲音來源看去,驚呼一聲說道:“是衛公子,衛公子是上個月的文華榜榜首,沒想到他居然也來了!”

  “太好了,有衛公子在,楊真恐怕要丟人了。”

  “那是肯定的,衛公子在道謁上的造詣無人能出其右,一句話就能讓楊真啞口無言,自愧不如!”

  那衛公子也十分年輕,只有二十幾歲模樣,盯著楊真說道:“會兩首詩詞有什么了不起,你完全可以用以前偶然得來的詩詞來充當門面,算不得真才實學!”

  聽到這話,方才要和楊真比詩詞的那位公子臉色稍微好了一些,一臉感激的看向衛公子。

  衛公子視而不見,盯著楊真說道:“佛說,天下生靈皆平等以待,你憑何如此高人一等?”

  開始了開始了,所有人一臉興奮的看著衛公子,衛公子在辯道明謁的時候,總是意氣風發,特別俊朗!

  憑什么高人一等?

  楊真哈哈大笑,眨了眨眼睛說道:“佛曰,不可說!”

  “什么?”

  衛公子蹬蹬退后兩步,驚疑不定的看著楊真。

  在場眾人神色狐疑,不知道楊真這話到底什么意思,為什么一句不可說,卻讓衛公子臉色大變。

  蘇大家的眼睛卻又亮了一分,深深的看了楊真一眼,喃喃自語:“好一個不可說,楊真說什么也不錯,可說什么也是錯,干脆不可說,當真是個有大智慧之人!”

  比道謁?

  我污脫幫弟子哪個不是在心靈雞湯中成長起來的,無論是鮮雞湯還是毒雞湯,皆張口就來。

  楊真看著一群怒目而視的人,輕笑一聲,朗朗說道:“世人謗我、欺我、辱我、笑我、輕我、賤我、惡我、騙我、如何處置?”

  “這……這……”

  衛公子連連后退,被逼到人群邊緣,一臉驚疑不定的看著楊真。

  自從楊真來了之后,便一直有人對他冷嘲熱諷,雖然是受到薛宗林連累,可楊真此時說的也都是事實,只是誰也沒想到,楊真會將這些事情在此時全都說出來,而且如此一針見血!

  衛公子變換臉色,幾次欲言又止,卻無言以對,神色難看到了極點。

  楊真環視一周,不屑的說道:“只是忍他、讓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幾年你且看他。”

  一聲驚雷在鐘樓上空憑空而生,轟隆隆傳遍整個鐵陵城,振聾發聵,讓人悚然色變,齊齊向著鐘樓方向看來。

  “發生了什么?”

  “是鐘樓方向,一定是蘇大家又說出警世之言了,沒想到這次驚雷如此驚天動地。”

  “快快,據說那楊真出現在鐘樓了,這驚雷是楊真弄出來的!”

  “什么,那個混蛋出現了,還是在鐘樓?”

  “不好,保護蘇大家!”

  越來越多的人向著鐘樓方向沖來,沒多久,數百人便將整個鐘樓都圍了起來,而且還有越來越多的人向著這邊沖來,齊齊驚駭的看著半空中漸漸消失的驚雷。

  鐘樓內,所有人都驚疑不定的看著楊真,臉上閃爍著震驚的光芒,誰能想到,楊真在道謁上居然有如此造詣,兩句話,自問自答,不但迫的衛公子連連后退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竟然還引起了警世之雷,當真是恐怖。

  蘇大家渾身一震,喃喃自語,像是在領悟楊真方才之言,闐柔眼中的崇拜之色更加濃郁。

  周圍一群人全都驚駭不定的看著楊真,一時間,眾人的目光漸漸落在了甘白林身上。

  甘白林臉色變幻之間,偷偷看了一眼蘇大家,見蘇大家神色怔怔的看著楊真,頓時臉色鐵青,咬牙走出人群,對著楊真說道:“楊真,你這般狂妄自大,可敢和在下比一比作畫之道?”

  作畫之道?

  楊真一愣,呆呆地看著甘白林。

  甘白林見楊真如此模樣,心中忽然篤定下來,哈哈大笑,說道:“如果你不敢比,只需承認你技不如人便罷,你放心,甘某不會太過為難于你,畢竟你也算是個人才,可專攻有強項,人上有人,今后你休要如此猖狂目中無人便……你這是什么眼神?”

  楊真神色古怪的看著甘白林,好奇的說道:“難道沒有人跟你說過,本騷圣最擅長的其實并不是吟詩作對和辯道明謁,而是作畫嗎?”

  “什么?”甘白林神色一震,驚疑不定的看著楊真。

  聽到作畫兩個字,蘇大家和闐柔對視一眼,紛紛露出了驚喜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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