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海面上。
見證著這一幕發生的林瀟,同樣驚訝不已。
瀕臨滅亡的暮光領,竟然絕處逢生。
而暴怒領突然出現插手戰爭,也讓他很是意外。
當初審問尼爾森時,他就曾得知,煉獄領在荒野海域有兩座附屬城級領地。
一是楓葉領,另外一個,就是暴怒領。
“暴怒騎士團出現,是否來自于煉獄領的授意?”林瀟不得不做出這樣的猜測,“也就是說,煉獄領已經開始插手邊緣海域的紛爭了?”
如果只是派遣附屬領地參戰,那倒沒什么,可如果準備親自下場,仙河領就不得不有所警惕。
畢竟。
煉獄領,是一座站在最巔峰的主城級領地。
對于煉獄領,林瀟始終不放心。
主要是仙河領太特殊了,難保對方不會生出其他心思。
雖然林瀟覺得,煉獄領主不太可能會派大軍過來,但派遣龐大的飛行騎士團還是有可能的。
不過,林瀟最警惕的,始終是對方的巔峰戰力——大地騎士。
雖然情報部門已經在密切關注煉獄領的動靜,但大地騎士的行蹤,本就是機密,想要及時探知出來,很難很難。
就在林瀟因為暴怒領出現,而生起諸多猜測時。
暮光島上。
雙方對峙的情況已經有所變化。
暴怒領的攪局,著實令哈里斯窩火不已。
但隨著數千飛行騎士生力軍的加入,米洲聯盟在這場戰爭中,已經失去絕對優勢。
繼續打下去,先不說能不能獲勝,光是戰爭打到現在,米洲聯盟一方的損失,就已經很驚人了。特別是,參加這一場戰爭的騎士都是精銳,損失之后,很難進行補充。
而且,關于暴怒領加入戰局這個新情況,也需要上報高層。
他并沒有權限擅做決定。
至于暮光聯盟一方,更是不會主動挑起戰爭。
奧斯頓現在雖然恨不得將米洲聯盟撕成碎片,但他也知道,暮光領幾乎處于半殘狀態,完全沒有主動挑起下一輪戰事的實力。
而新加入進來的暴怒領,他們的目的僅限于保住暮光領,至于主動與米洲聯盟交戰,并非合適的選項。
也正因此。
在各方都沉默許久后,米洲聯盟竟開始主動脫離戰場,騎士軍團以及飛行騎士團,都開始有序撤退,并直接撤回運輸海船和戰艦上。
而暮光領和暴怒騎士團也只是眼睜睜看著,并未阻止。
一場波及整個淺藍海域戰爭的最終決戰,就以這樣戲劇性的方式結束。
可以說,現在這個結果,交戰雙方都不滿意。
米洲聯盟沒有完成既定目標。
暮光領方面,雖然領地保住了,但卻引來了一頭狼。
奧斯頓之所以一直沒有主動求援,就是不希望將暴怒領引入進來。
暴怒領可不是什么慈善家,進來容易,想要他們回去,就沒那么容易了。
而與此同時。
地球上,原本在等待著這一場戰爭結果的人們,得到的結果卻是:“外部勢力參戰,我們被迫撤退。”
所有人都大失所望。
說好的即將勝利呢?
隨著更多細節披露,大家才知道,原來是混亂海域暴怒領參戰,將米洲聯盟逼退。
“其他地球領主呢?為什么不支援米洲聯盟?”
“米洲聯盟單打獨斗,你們卻眼睜睜看著!”
“哪怕有一個勢力站出來,結果也不會是這樣!”
“太失望了,這就是自私自利的人類!”
大部分人把這個結果都歸咎于其他勢力,認為是因為他們沒有支援,才導致最終一戰沒有拿下暮光領。
對此,其他勢力卻毫不理會。
包括林瀟。
現階段,地球方面并非重點。
他要做的,仍然是為仙河領不斷積累底蘊。
既然這一戰結束。
后面各方都需要舔舐傷口,恢復元氣,也沒有了什么看點,各方觀戰勢力的船只,都紛紛返航。
看著那些懸掛著各式旗幟的船只優哉游哉離開,哈里斯臉色陰沉如水。
“哼,一群懦夫!”
雖然心中咒罵,但他對這種情況,也毫無辦法。
其他大型勢力,誰也不好惹。
況且,大家本就關系一般,也并不認同米洲聯盟的激進做法,想要讓他們幫忙,簡直是癡人說夢。
將戰局失利的陰影從腦海中掃除,他一邊想著如何進行下一步行動,一邊發出命令:“回航!”
命令發出,所有戰艦、海船,紛紛開動起來。
雖然沒有拿下暮光島,但米洲聯盟的實力,仍然龐大無比。
隨著戰艦集群撤退,這場戰爭算是正式結束。
此時的暮光城內。
整個城池都在進行著戰后恢復,收攏尸體,清理殘渣,打掃戰場。
而在領主府內,卻有些劍拔弩張。
“不可能!”
奧斯頓拖著重傷的身軀,卻絲毫不讓,目光中如同要噴出火焰。
可對面的暴怒領主道格拉斯卻毫不在意,一臉從容不迫:“奧斯頓閣下,成為煉獄領的從屬領地,是暮光領最佳的選擇,你要知道,如果不是我們及時出手,暮光領已經成為了歷史。”
頓了頓,目光在奧斯頓殘破的身軀上掃了一眼,道格拉斯似笑非笑道:“況且,現在的你,有拒絕的本錢么?”
奧斯頓心中暗恨。
雖然他知道暴怒領是一頭餓狼,但沒想到,對方行動竟然這么迅速。
戰爭剛結束,就直接逼迫。
但他并非這么容易屈服:“這里是暮光城,我還有數萬精銳騎士!”
“哦?”道格拉斯笑了笑,沒說什么,而是看向了領主府外。
而這時,奧斯頓也似有所覺,從領主府外,數股撲面而來的強大氣息,幾乎讓他有種窒息的感覺。
艱難轉過頭,看著騎著坐騎從天而降的三名騎士,他瞪大了眼睛,艱澀開口道:“大……大地騎士!”
“為了讓暮光領屈服,煉獄領主竟然連大地騎士都派來了嗎?”奧斯頓有些想不通。
旁邊的道格拉斯卻搖了搖頭,有些憐憫的看了他一眼:“你,只是附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