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亞摩斯有些上火。
先是使者回報,在做好萬全準備的情況下,對仙河領主的第二次刺殺宣告失敗,斯科法師和水晶殺手都被俘虜。
目標,毫發無傷。
這讓他有些不敢相信。
要知道,由于上一次的失利,為了保證這一次刺殺萬無一失,他甚至將煉獄領的底蘊之一——禁錮指環交給斯科臨時使用。
他相信,有禁錮光環定住目標,再加上水晶殺手的隱形刺殺,沒有人能夠躲過。
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行動居然失敗了。
禁錮指環也成為了別人的戰利品。
“該死!蠢貨!”
主城級領地也不是無限富有,許多神奇裝備都是傳承下來的,丟失一件就少一件。
即便是幾個大地騎士,在他心中的重要程度,也比不上禁錮指環。
這一次的刺殺,算得上是人財兩空。
而且,他還能想象得到,失敗對于煉獄領名聲的打擊。
一座主城,接連兩次栽在城級領主手里,勢必會成為星域世界的笑柄。
刺殺失敗已經讓他很是窩火了,可還沒等他消化完這個消息,沒過多久,緊接著又傳來附屬領地暮光領被征服,并成為仙河領附屬領地的消息。
“豈有此理!”
這簡直是完全無視偉大的煉獄領。
自從繼承煉獄領以來,除了神圣陣營以外,還沒有誰能讓他如此憤怒過。
看著殿內的追隨者們,亞摩斯一臉冷漠道:“你們都是領地的精英,也是領地貴族,都說說看,對于這位令領地兩次失敗的仙河領主,我們應該如何應對?”
他決定先聽聽追隨者們的想法。
下面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知道亞摩斯正在氣頭上,誰都不想首先觸霉頭。
良久,一名貴族官員才站出來回答道:“殿下,仙河領的存在,對我們來說是個巨大的威脅,但邊緣海域與核心海域相距甚遠,如果我們遠距離征伐,有些得不償失。”
聽他的意思,似乎準備揭過此事。
不過,這名貴族官員卻話鋒一轉:“前兩次的失敗,只是我們沒有將仙河領主重視起來,但在這之后,我們已經基本清楚了他的底牌,如果下一次再動手,將他的底牌全部考慮進去,那我們必將獲得成功。”
“已經失敗兩次,你如何保證第三次一定成功,萬一再次失敗,你讓領地的顏面如何自處?”另一名貴族官員卻搖搖頭,“我認為,最穩妥的辦法,還是從長計議。”
“如何從長計議?”亞摩斯問道。
“仙河領主是異端,再加上崛起速度太快,如果不加以制止,誰也無法保證他們會不會成為下一個主城,進而參與到星域世界的爭奪中來。所以,我們應該聯系神圣陣營,或許在這件事上,雙方會有共同語言。”
他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
就是說,在兩大陣營對抗的大環境下,煉獄領無法抽調出太多力量,只能依靠刺殺的手段,但刺殺手段已經被證實不可行。
所以,唯一的辦法就是在這件事上,和煉獄領合作,共同派出更多的大地騎士,確保碾壓性的將仙河領主解決。
當然,只是在仙河領主這件事情上合作,雙方對抗的局面不會改變。
“星域世界中早已不可能搜集齊晉升主城的材料,仙河領永遠不可能晉升主城。”另一名貴族官員反駁。
“說的是,偉大的煉獄領,也不需要和敵人合作。”
“如果不合作,仙河領主如何對付?”
“對方已經占領了我們的附屬領地,我們必須作出鐵血回應!”
貴族官員們七嘴八舌的討論起來,有人主張與老對手合作,一起將仙河領覆滅,有人則認為仙河領不可能晉升主城,威脅有限,和敵人合作也不可取。
雙方你來我往,爭辯激烈。
煉獄領主亞摩斯只覺得耳邊嗡嗡作響,心煩氣躁。
雙方說的都有道理。
要想順利解決林瀟,刺殺的成功率很低,只能和神圣陣營合作。
但一想到和敵人合作,他就下不定決心。
而且,仙河領確實無法晉升主城,威脅始終有限。如果派遣大軍征伐,且不說能抽調出多少力量,長途遠征一個強大城級領地所需要消耗的人力物力,也是一個天文數字。
半晌后。
亞摩斯輕咳一聲,制止了大殿中的爭論:“通知暴怒領和楓葉領,小心防御仙河領可能的進攻,抽調部分騎士團,支援他們。另外,加大情報滲透力度,我需要知道,仙河領主的底牌是否已經全部暴露,確保我們下一次能一擊必殺!”
“殿下英明!”
“謹遵殿下命令!”
“榮耀眷顧煉獄領,任何異端終將覆滅!”
“愿為殿下手中的長槍與利劍!”
既然領主做出決定,已經無可更改,作為追隨者只需照做即可。
就這樣,由林瀟帶來的困惑,讓亞摩斯只能以略顯保守的方法應對,完全沒有主城級領地的雷霆之勢。
當然,這也是因為如今的仙河領,早已發展成了一個龐然大物,再不是誰也可以隨意拿捏的對象。
當會議結束,貴族們魚貫離開,亞摩斯仍舊坐在自己的主位上,久久沒有起身。
“一個無知的蒼蠅,竟然敢屢屢挑釁偉大的煉獄領,早晚我會將你捆在絞刑架上,讓你知道狂妄的代價!”
亞摩斯的目光看向殿門外,臉色越發陰沉。
“該死的神圣陣營,雙方互相防備了幾千年,已經消耗了太多人力物力,如果能結束這種無聊的對耗,那將是數千年來最偉大的功績。”
“不過這件事不能急,只能慢慢來,我需要試探奧古斯汀、博格斯和巴特的想法。”
奧古斯汀,神圣領領主,大地級巔峰騎士。
博格斯,光輝領領主,大地級巔峰騎士。
巴特,圣盾領領主,大地級巔峰騎士。
這三人,正是神圣陣營三大主城的領主。
對于亞摩斯的想法,林瀟自然毫不知情,
此時的他,正在忙于處理領地事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