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正這樣的性格,呂廣能讓他來辦這樣的事情,實際上,就是因為呂正身邊這個人的緣故。
此人名為張陸,乃是呂正身邊的智囊。
“張先生此言差矣,我們不過是碰巧遇到,你們是來拜訪,我是來敘舊,能一樣嗎!”姜玉對林修拱了拱手:“林修兄弟,咱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了,各為其主,分不清對錯,正所謂英雄惜英雄,我想我們肯定能成為朋友。”
聽到姜玉的話,林修心里對此人的忌憚,更增添了幾分。
三言兩語之下,不僅將他從自己所扣下鬧事的帽子中摘了出來,更是將以前雙方對立的事情和稀泥一般的敷衍了過去。
“對,我也是這個意思。”秦武不傻,急忙開口。
林修擺了擺手:“現在舊也敘了,也沒什么其他事情了吧?回去吧。”
“林兄,還有一事相商,你們英武軍所使用的武器,那個叫靈動槍的東西對吧?你能賣一點給我嗎?”姜玉看到林修的樣子,也不再兜圈子,直接開口。
聽到姜玉的話,另外兩人也急了。
“我們也要!”
“對,價格好商量!”
“呵呵,原來是為了這事來的,不好意思,靈動槍是陛下賜給我們英武軍的,想要?找陛下去!”林修道。
說完,林修便轉頭看向了小童:“走吧,你還沒來過英武候府吧,帶你好好看看去。”
“恩!”倪小童點了點頭,和林修一起走進了屋子里。
張狂和溫武昌兩人對視了一眼,也是跟了進去。
留下一伙人在外面大眼瞪小眼。
“秦武,你說,這家伙說的,是真是假啊?”呂正道。
“也有可能是真的,但如果靈動槍真的是陛下的,那之前猜測的陛下殺他滅口,自然沒什么必要了。”秦武低聲呢喃。
至于姜玉,看著兩人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林修這種騙鬼的話,他們也信?
如果靈動槍真的是陛下的,怎么可能給林修,就算是給了林修,也絕對不可能讓林修在公開的場合使用。
這樣的殺手锏,炎帝怎么會輕易的露出來給倪府和四大天王府看。
“麻煩,太麻煩了。”林修搖了搖頭嘀咕了起來。
四大天王,讓幾個小輩像狗皮膏藥一樣的糾纏,自己除了心煩之外,還能做什么?
什么也做不了。
“老大,還有一個麻煩呢,陸子軒和凌飛燕也來了!”張狂在林修的旁邊低聲說道。
“什么?陸子軒和凌飛燕也來了?”林修眉頭皺得更緊了。
“林修哥,如果你不好出面,我去幫你應付他們吧?”倪小童知道林修為難,故而開口說道。
林修搖頭:“不用!他們在什么地方,帶我過去看看。”
張狂和溫武昌帶著林修,來到了安排陸子軒兩人居住的院子里。
走到院子中,陸子軒和凌飛燕兩人正坐在石桌前。
兩人也是一臉的愁容。
“陸子軒,你小子來我這,也不知道提前說一下。”林修高聲笑道。
陸子軒看到林修,也是擠出一絲笑容:“林修,恭喜恭喜啊,祝你和小童新婚快樂!”
“凌姐姐!”倪小童看到凌飛燕,也是一笑。
凌飛燕道:“我就說當初在英杰會的時候,你為啥非要陪著我去見陸子軒,結果我們兩個,都被你們利用了啊。”
“嘿嘿!”倪小童一笑。
氣氛在這幾言幾語之下,倒是緩和了不少。
林修走到桌前坐下。
“既然來了,就多住幾天!”
“罷了,過來,祝賀一番,就要回去了。”陸子軒低聲道:“不過,我倒是答應了岳父一件事。”
“恩!”林修點頭。
“林修,你手里的靈動槍,能給我岳父一些么?”陸子軒嘆道:“我知道你為難,只不過,我岳父拜托到了我這里,我不走這一趟,也實在是不行。”
林修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沉吟片刻后,才開口道:“陸子軒,我跟你說實話吧,靈動槍,我是真的不能給,現在這東西,就是我的命,如果我交給凌繼光,炎帝立刻就會對我動手。”
“理解,我也就是問問,不行就算了,別讓這樣的事情,影響到我們兩的關系。”陸子軒急忙說道。
陸子軒的性格,注定了他的朋友不多,所以他格外珍惜林修這個朋友。
林修一笑:“放心吧,我能理解你的處境,這件事情,不會影響到我們之間的關系的。”
聽到林修的話,陸子軒才是長出了一口氣。
“既然如此,我就放心了。”
“安排一桌酒菜,我和陸子軒好好喝兩杯!”
林修擺了擺手。
陸子軒和林修,都不是什么講究排場的人,隨便弄了一些小菜,擺在院子的石桌上。
一壺清酒,一邊喝,一邊聊著天。
“時間一晃,你都成了英武候爺,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誰能想得到。”
一杯酒下肚,陸子軒搖頭感嘆道。
“英武候?”林修笑了笑,在別人看來,這就是一個莫大的榮譽,但在林修眼里,反倒是個枷鎖。
拖家帶口,手下這么多兄弟跟著,和自己孤身一人,區別太大了。
以前自己一人,可以任由自己的脾氣,想做什么做什么。
但是現在,必須得考慮利益得失。
“得到多少,總會付出相等價值的東西,如果可以將這身份扔給其他人,天界的事情,我還真不想理會!”林修看了一眼旁邊的小童。
倪小童搖頭:“如果不是因為我,你也不會牽扯進天界權利的爭鋒了。”
“行了,別說那些不開心的話了,喝酒。”陸子軒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陸子軒,說真的,盡量,不要踏入這些權利糾紛,最好帶著凌飛燕離開凌天王府!”林修勸說道:“你不適合天界之中的爾虞我詐。”
“我會去爭那些東西嗎?”陸子軒搖頭:“至于離開凌天王府,也沒什么必要,飛燕在王府住習慣了。”
林修張了張嘴,最后又將話吞了回去。
他怕的,實際上就是陸子軒不去爭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