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師姐,你給我送錢來了嗎?”石皓驚喜。
他之前在回春堂支了一千兩銀子,現在已經用得七七八八了,卻還多了百花這個大胃王,讓他壓力山大啊。
林語月頓時臉色一黑。
想她國色天香,多少人捧著銀子求著見她一面都是不得,你丫居然開口就要錢?
她忍了一下,道:“沒問題。”
之前就答應過石皓的,到了郡城之后會給他錢,這是賣止血散的分成。
“我今天過來,有事要你幫忙。”她又道。
“什么事情?”石皓問。
“等下有個飯局,我需要你陪我一起。”她說道。
聽到飯局二字,胖子和百花都是猛地雙眼一亮,向著林語月看了過去,眼神中釋放著“帶我去”“帶我去”的光芒。
可惜,林語月只當沒有看到。
“好啊!”石皓點頭,這真是急時雨啊,所以,既然有飯局可以蹭,他自然是樂得走一趟的。
“石頭!”
“爹!”
胖子和百花皆是動用眼神大法,向著石皓瞟啊瞟。
沒用,石皓愉悅地和林語月一起離開,奪門而去。
林語月今天的坐駕是橋子,不過,石皓當然不可能擠進去,還好,林語月還為他準備了馬匹。
石皓沒有騎過馬,但有原承滅的經驗啊,熟悉一下就好了。
“怎么那個小姑娘叫你爹?”林語月掀起簾子問道,她自然看得清楚,石皓與百花年齡相差不會超過五歲,怎么都不可能有這么一個女兒的。
石皓將“賣身葬父”的事情說了一下,讓林語月哭笑不得。
沒多久,他們就來到了一座豪華的酒樓之前。
兩人上去,林語月向他稍稍解釋了一下,今天是她宴請郡城諸大藥鋪的掌柜,讓他們上架止血散,不過,有幾個掌柜見她年輕又貌美,總想蹭她的便宜,所以,她就將石皓請了過來,當作護花使者。
再說了,石皓也是止血散的利益分配人,當然得出力了。
兩人進了一間包廂,只見一張十二人的圓桌上已經坐了十個人,皆是衣飾華麗,頗有氣派,年輕一些的也要四十出頭,老一些的都過六十了。
“哈哈,林小姐終于來了。”見到林語月時,這些人都是露出了笑容,可看到石皓之后,這笑容就帶著些陰鶩了。
不過,一個少年而已,看他們如何玩死。
待石皓二人落座,便有一名老者問道:“林小姐,這位是——”
林語月一笑,道:“錢老,這是我的合作伙伴,名為石皓。”
“哦。”眾人都是點點頭,卻不相信什么合作伙伴的說法。
石皓這么好看,肯定是林語月找得情郎。
只是他們一想到這么清純可人的林語月已經跟別的男人那個過了,都是心中充滿了不爽,他們是多么想要采摘一朵無暇的鮮花。
哼,假正經的女人,還在他們面前裝清高!
有了這樣的認知,他們對于林語月的態度當然就變了,一個個看向她的目光皆是帶著貪婪和占有。
既然你不是什么正經女人,那就方便了,大家明碼開價。
“林小姐,你要讓止血散在我寶玉堂上架,也不是不行,你得給我這個數的回扣,再陪老夫十天。”剛才那被稱為錢老的人第一個說道。
什、什么?
林語月頓時俏臉一寒。
要回扣,這個她知道,雖然她絕對不允許手下有這樣的行為,但管不到別人的頭上。
可是,陪十天是什么意思?
“呵呵,我也要三成的回扣,另外,林小姐再陪我五天!”又有人開價。
“我要……”
這些剛剛還道貌岸然的人一個個都是露出了丑陋的面目,在他們看來,林語月從一個小城過來,又能有什么能量,況且還是有求于人,當然毫無顧忌了。
石皓搖搖頭,林語月錯就錯在胃口太大了,想要一口氣拿下整個郡城的金創藥市場。
否則的話,她只要提出僅供獨家代銷,你看這些人不得搶破了頭,而不是現在這樣,反被人索要好處。
他拍了拍桌子,用力甚大,讓那十個人同時沒了聲音。
“你們中年紀最小的也有四十多了,足夠做林師姐的爹,年紀再大點的都能當她的爺爺,我就納悶了,你們怎么能夠有這么厚的臉皮,說出那么無恥的話!”
聽到石皓的喝斥,那十人不由都是臉色一紅,但立刻,他們就惱羞成怒。
“話放這了,想要我們代銷止血散,必須讓我們滿意!”這些人反正不要臉了,索性敞開了。
石皓捏了捏指骨,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音。
“石師弟,不要沖動。”林語月勸道。
石皓一笑:“林師姐,對付這種無恥之人,千萬不能客氣,你越是客氣,他們就越是咄咄逼人。”
那些掌柜的也開始拍起了桌子來:“小混蛋,你敢辱罵我等?”
“你是什么東西,真是賊膽包天!”
“哼,我等只要輕輕說上一句,保證你明天就橫尸街頭!”
對上石皓,這些人連最后一層偽裝也不要了,直接威脅。
石皓哈哈大笑:“我不但會罵人,還會打人,今天就讓你們體會一下!”
在這些掌柜的色變之中,他果斷出手,開始了暴打。
啊啊啊,慘叫聲頓時不絕。
這些掌柜的也有幾個是練過的,而且還達到了高級武徒的層次,但在石皓面前,高級武徒又算什么呢?
很快,地上就躺滿了人,石皓絲毫沒有留情,將這些人打了個半死。
嘭,店家也沖了進來,發生這么大的動靜,他們不可能沒有反應的。
“怎么回事?”一名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喝問道,目光烔烔,有一種懾人之威。
“常兄!”這些掌柜的連忙告狀起來,但他們絕口不提自己的無恥,只說石皓兇殘成性,言語間只是稍不順他之意,便大打出手。
那中年男子叫常尋,是這座酒樓的供奉,初級武師。
他看著石皓,森然道:“在我這里鬧事,你想死嗎?”
石皓搖搖頭:“你只聽信單方面的說辭,就下了判斷,不覺得武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