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岳拼命化解。
在性命關頭,他爆發出了驚人的潛力。
果然,挖掘一下的話,人人皆可為天才。
問題是,他現在只有挨打的份,又能翻出什么水花來?
石皓的攻擊連綿不斷,可他本來就帶著傷,戰斗的時間越長,他就越是虛弱,而這影響到了他的意志,若非對于生命的渴望太強烈了,他應該早就撐不住了。
倒還有些頑強。
石皓揚動王庭之拳,準備給予對方最后一擊。
轟,王庭浮出,四層高!
哪怕在這樣的時候,徐岳都是愣了一下。
什么鬼?
四層的王庭?
你是搭積木嗎?
可是,接下來的一幕更讓他震驚,因為他看到,這古怪的王庭竟是在扭曲,然后化成了一只巨大的拳頭,向著他重重地砸了過來。
這、這不是在做夢吧?
徐岳真覺得自己在做一個噩夢,否則的話,有哪個鑄王庭會如此妖孽的?
他可是補神廟啊,而且還是點燃香火的存在!
怎么可能輸?怎么會輸呢?
然而,王庭之拳已是打了過來。
這一拳,覆蓋了足有十丈范圍的區域,以他現在不能改變身形的情況,又怎么躲呢?
只能擋。
嘭!嘭!嘭!
一拳拳地重擊之下,徐岳開始暴吐鮮血。
尼瑪,這真是靈魂所凝嗎?
根本就是十星珍金所鑄啊,太他瑪德變態了。
再接十余記,他終是吃不消,被一拳砸個正著,頭破血流,變成了一個血人。
石皓毫不留情,對于想殺自己的人,那他只有一種回敬的方式。
轟,又是幾拳下去,徐岳頓時散架,成了星空中飄浮的血肉碎渣。
石皓調整一下方向,身形疾動,向著下方落去。
這自然又是一顆星體,但只剩下了三分之一,可以看到殘破的星體內部,被壓縮之后,這大地的質地無比密實,明明是普通的泥土,卻可比六星甚至七星的珍金。
這跟矮星有點像,但矮星的壓縮程度卻要遠遠超過,所以,論密實程度的話,這依然比不得矮星。
還好,沒有重力,這再密實都不會顯重,可以輕易抬了起來。
因為只剩下了三分之一,星核自然是不存在的。
石皓拿出探靈羅盤看了看,上面依然是一片空白,他又張開領域搜索一下,依然是一無所獲。
他并不氣餒,要是這么簡單就有收獲,那也太容易了。
這里確實是個寶窟,但絕非伸伸手就能得到收獲的。
他縱身一躍,向著另一顆星體而去。
數千里距離的話,于他來說也就是小半個時辰的事情而已。
他落下腳,再次拿出了探靈羅盤,可依然沒有任何的顯示,他再張開領域,卻是一愣。
有發現!
他快步而行,向著那地方而去。
別人在這里絕對不敢跑這么快,因為沒有重力,若是速度太快,來不及抓住地面上的什么東西,那極可能就跑到天上去了。
沒多久,石皓就跑到了地方。
他發現了什么?
一個小水洼。
但是,水洼中的卻并非是水,而是不斷衍化的時間流!
這是時間之河!
呃,時間之小水洼,快要干涸了。
石皓大喜,連忙想要將這個水洼鏟起,收進空間靈器之中,等想要修煉的時候,一下子就閉關半年一年的。
然而,他的手才剛剛伸出,卻是感應到一股可怕的氣息向著他壓迫而去。
好不沉重!
石皓緩緩收手,然后轉過身來,向著后方看去。
這是一個身材高大的年輕人,長相普通,可渾身皆在散發著青光,有若一尊神靈。
蒙田!
石皓微微吸了口氣,這個年輕人極不簡單,當初看他第一眼的時候,石皓就有種感覺,這是一個勁敵。
當然了,他所謂的勁敵是相對于他們的修為差距而言的,若是境界一樣的話,石皓相信自己可以橫掃一切對手。
蒙田亦是看著他,淡淡道:“這時間之水,我要了。”
石皓沒有說什么先來后到,在古跡之中,一切皆看實力,強者可以獲得一切。
——輸不起,就不要來古跡。
這里沒有王法、沒有道德、沒有規則,唯一的鐵律就是實力。
他展顏一笑:“還正想與你一戰。”
“你?”蒙田搖搖頭,開什么玩笑,你一個鑄王庭也想與他戰?
他是誰?
絕頂的天才,高高在上的聲名可是通過一場場戰斗打出來的,被他踩在腳下的天才不知凡己。
石皓長嘯一聲,向著蒙田沖了過去。
“哼!”蒙田伸手,向著石皓按了過去。
兩人對轟一記,石皓頓時被拋飛了出去,而蒙田則是平滑,因為大地太過堅硬,他無法踩得進去,只能借摩擦的方式來化力。
好在地面太不平了,很快就讓他將去勢化解干凈。
他有些驚訝地看著石皓,這個鑄王庭的力量也太強橫了吧,居然只比他弱了幾分,完全可比普通的沒有點燃香火的補神廟。
石皓一路飛,直撞到后方一座山峰時,這才煞住了身形。
果然強!
他斗志如火,對手越強,他就越是戰意高昂。
不愧是蒙田,強得可比點燃香火的高手,甚至比他之前戰過的徐岳都要強。
盛名之下無虛士。
石皓殺了回來,領域張開,將戰力提升。
蒙田迎上,與石皓見招拆招。
他真是天才,戰斗悟性強得驚人,哪怕沒有領域,他對于戰局的把控亦是無比敏銳,雖然仍是不及石皓,可他勝在力量更強,卻是完全不落下風。
強,真是強。
石皓在心中感慨道,但攻擊卻是越來越猛烈,這么好的對手當然不能錯過了。
蒙田亦是震驚,這個鑄王庭居然可以跟他不分上下!
雖然他并沒有動用全力,可相信石皓亦有大招沒有用出。
真是驚人,區區鑄王庭怎會如此之強,他都不得不承認,自己在鑄王庭的時候可絕沒有這么強。
但他立刻“恍然”,石皓定是以秘法培養出來的,雖然同階戰力可怕無比,卻根本沒有再進一步的可能。
想到這里,他便充滿了不屑。
愿意這么干的人,真是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