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叫安玄的家伙,是仙尊之徒?又或是徒孫?
石皓淡淡一笑:“一介散修罷了。”
安玄嗤然:“散修?散修也能活著走到這里?”
像剛才遇到的通天古藤,他就是靠了師門的一道神行符才擺脫困境的,而這樣的神符?呵呵,天底下能有幾個人制作得出來?
散修跑進禁地就是送死的,根本不可能跑到這么深的地方。
石皓聳了聳肩:“這就與你無關了。”
雖然碰了一個軟釘子,可安玄卻并沒有發作,在他看來,石皓跟螻蟻并沒有什么區別,完全不需要與之生氣,大不了,直接一手抹去就是了。
“可我偏想要知道呢?”安玄看著石皓,將眉毛挑了挑,“能夠走到這里,你的實力應該不凡,我也正好想要了解一下,所謂的年輕王者達到了什么地步,能不能接得下我十招!”
他直接出手,根本不給石皓拒絕的機會。
他就是這么霸道,但又怎么樣呢?
實力擺在那,這就是他的底氣。
咻,他只是點出了一指,但力量與仙則融合,化成了一道流光,向著石皓射去。
石皓伸手一擋,這道流光便被他隨手拍滅。
“十招?呵呵!”
安玄沒有露出驚容,更加不可能害怕了,反倒露出一抹感興趣的表情,淡淡道:“不錯,能夠接下我這一擊,你在外面那些所謂的年輕王者之中,應該排在前列了吧。”
這一擊的威力,達到了十五星!
確實,像顧程、洪天等當世最著名的仙王傳人,十五星就是他們的極限戰力了。
可是,他輕描淡寫就轟出了這樣的攻擊,可見他的戰力上限遠不止十五星。
能夠這么傲然,當然不是吹出來的。
石皓聳聳肩:“那你也接我一拳!”
轟,他揮出一拳,但有意控制了一下,只打出了十六星的戰力。
安玄輕易化解,他露出一抹欣賞之色,道:“這就是你的最強戰力啊!不得不說,作為仙王傳人,你可以修出十六星的戰力,這非常不凡!可是,你以為這是我的最強戰力了?哈哈,不要試圖用你的終點來仰望我的起點。”
咦,你還真是會自說自畫啊。
石皓搖搖頭,揮手又是一拳打出。
安玄硬接,卻是不由自主地身形滑退。
這下,他終是露出了訝然之色。
因為,這一擊之威,達到了十七星!
怎么可能呢?
便是最最出色的幾名仙王,在任何階段都沒有修到過十七星的戰力——真要有這樣的資質,那就是擁有沖擊準仙尊的可能了。
難道,對方跟自己一樣?
安玄輕嘯一聲,主動向著石皓殺了過去。
這一次,他終是全力以赴。
轟,十八星的戰力迸發,他仿佛不可戰勝,一拳一腳,皆是充滿了無上威能。
石皓目光一亮,這真是一個好對手。
他沖了上去,亦是戰力全開,與安玄對轟。
幾十招之后,兩人難分高下。
——同是十八星的戰力,又都是天縱奇材,在不出絕招的情況下,想要分出勝負太難了。
安玄哼了一聲:“你是哪位仙尊的門下,為何要戲弄我?”
這樣的戰力,只有仙尊才教得出來。
石皓淡淡一笑:“你又是哪位仙尊的門下。”
天地良心,他只知道老丁是仙尊,但另外八位的話,他自然是茫然不知了。
安玄傲然:“我師祖乃是北淼仙尊!”
轟隆隆,說出北淼仙尊四個字的時候,天地間似乎有什么力量在揚動,禁地上空一片混亂,好像有什么了不得的存在要沖出來一般。
仙尊的名諱,不可輕提,因為冥冥之中會有感應。
仙尊之強,便是如此可怕。
不過,這是禁地,仙尊之力也難以在這里顯化,所以,天地就那么騷動了一下,并沒有一張臉又或是一只手探出來。
“你是哪一門的?”安玄問道。
石皓微微一笑:“你猜。”
猜你妹啊,我知道了還問你?
安玄哈哈大笑:“那我們便來一戰,你若輸了,便將師門告訴我!”
轟,他再次殺來。
石皓亦是戰意迸發,揮拳迎了上去。
戰不過幾個回合,安玄便率先用上了仙器。
一盞燈,復蘇之后,被他一吹就涌動出滔天的冰焰,可怕無比。
這是明玉仙器!
石皓夷然不懼,萬雷仙金化成長刀,他一刀刀狂斬,雷霆肆虐,威力同樣無邊。
“咦,萬雷真金!”安玄識貨,他 立刻露出了訝然之色。
區區金元仙,居然就用上了仙王器?
喲,你家里對你也太寵了吧!
像他,乃是仙尊的徒孫,地位已經很高了,但仍只能用明玉仙器。
當然了,他絕不相信石皓乃是仙尊親徒,因為仙尊收徒太嚴太嚴了,哪怕資質牛逼如他,卻仍只能做隔代弟子,他不相信石皓會比自己還要優秀。
只能說,石皓那一脈的仙尊真是太寵他了,連仙王器都這么早就賜予了。
“哼,就算你有仙王器又如何,不到仙王境,你根本發揮不出仙王器真正的威力!”他不屑說道,一邊攻勢更急。
石皓失笑,這大驚小怪的人是你,出言蔑視的人也是你,怎么戲那么多呢?
他懶得廢話,便只是全力出手,與安玄對轟。
不得不說,這還真是一個不錯的對手,可以給予他極大的壓力。
同階一戰,便是黃天清都無法給予石皓這么大的壓力。
為什么?
因為黃天清是仙王子,也只修到了仙王法,而安玄呢?
他是仙尊傳人,修了許多的仙尊法,無論是攻擊力、防御力,都絕非同階的黃天清可比。
石皓修有九死天功,將他的體魄淬煉得無比強橫,這就是仙尊法,而且還是準仙尊法,而安玄呢,他修煉的法可絕不比石皓差,甚至還可能超過。
因此,在法的層面,安玄完全不輸石皓,甚至還有優勢,而戰力又完全相當,因此,兩人的戰斗就真正得難分難解。
石皓亦感覺到了壓力,那種可能會敗、甚至會死的感覺是他很久沒有體會過的,亦讓他的戰意迸發,無比得渴望戰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