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拉面館夜宵時間的客人不算多,也不算少,但是拉面館的上面速度明顯減慢,不,是非常慢。
“牛……大叔,餓死了。”曹云一手握一根筷子敲擊桌面表示抗議。
牛大叔是拉面館的老板,從他胳膊上的刺青就可以看出他是一個有故事的人。不過作為生意人的牛大叔還是很和藹:“抱歉,抱歉,爐子壞了一個,請大家稍安勿躁。”說罷去后臺廚房,看了顧客中一名男子一眼,男子輕輕搖頭。
大約十分鐘后,在多位客人表達不滿時,令狐蘭終于到達。她一走進來就吸引了大家的目光。令狐蘭正處于女性的夕陽黃金時代,其之紅勝過午日的輝煌,非常的有女人味,皮膚好,身材好……
另外就是一種氣勢,一位不擅長交際的人進入拉面館,很少會去打量其他食客,最少不會正面去打量其他食客。令狐蘭則是站立在門口,掃視一圈,如同女王上朝,先看看有誰不在。
令狐蘭走向一張空桌,女助理立刻先一步上前,拿出白布墊在椅子上,還要再鋪設桌布,令狐蘭半舉下手阻止:“你先出去吧。”
這種情況就看大家怎么理解了,不理解就是裝13,理解的話……這么有女人味道的女人,作為一個男人,有什么不能理解的呢?
別的食客是去柜臺點單,付錢,等餐。面對令狐蘭,牛大叔親自出(這是和諧?)柜:“女士,需要什么?”
“湯面。”令狐蘭回答。
“知道了,稍等。”牛大叔:“湯面一份,加急。”
所有人一起看牛大叔,牛大叔抱歉一笑,都是回頭客,大家理解。在此期間曹云用了三次,每次一到兩秒的打量了令狐蘭。這位戴黑框眼鏡的大媽……大姐吧,臉上沒有肉毒桿菌。這就厲害了,因為這種保養不僅需要時間和金錢,而且需要有一個好的心情,持續的好的心情。
這時候令狐蘭指了下曹云,而后指自己對面的位置。曹云做出疑惑的表情:為什么?令狐蘭輕笑,手指點了兩下座位。
于是曹云就坐到了令狐蘭的面前。
令狐蘭從上衣外口袋雙指夾出一張名片,推到曹云的面前。曹云看著令狐蘭,手摸到名片拿起,才低頭去看,令狐律師所的令狐蘭。令狐律師所只有一名主律師,外加三名助理,作為東唐五大律師之一的令狐蘭,曹云是知道的,并且在雜志上見過她的照片。現在見到真人,感覺比雜志上的照片更有魅力。
好吧,看在你年齡比較大,我就送你一陣,先開口:“令狐律師,你是專門來找我的?”先開口者弱氣勢。
“不準確。”令狐蘭道:“應該說我是來見見你。”
專門找曹云,那代表有事,來見見曹云,代表沒事,只是想認識曹云而已。
“我很榮幸。”曹云保持禮貌微笑,道:“不過既來之則安之,這家店的拉面相當不錯。”在不知道對方目的之前,曹云保持警惕,畢竟對方是自己目前案子的對手。
“是嗎?”令狐蘭側頭,兩份拉面送到桌子上。
令狐蘭拿起勺子打了點湯,輕吹,等涼了之后送到口中,抿嘴,輕抽出勺子,這樣一來,就不會發出喝湯的聲音。令狐蘭品味一會,道:“禮貌說的一句,還可以。不過,湯頭煮的時間太久,老板不是煮一鍋用一鍋,而是不停的朝湯頭里加熱水,加食材。這樣一來,就會導致鮮味不足,為了提鮮,使用了過量的味精。當時吃是好吃,但是在吃完后容易口渴。當然拉,價格定位較低的情況下,比較而言算是不錯的。”
說完,令狐蘭將勺子一放,似乎不打算再食用。
曹云道:“我的看法不太一樣,如果老板煮一鍋用一鍋,必然會導致斷檔。來拉面館的人是有吃拉面的需求,無論營養與否,無論是否有過多的味精,首先需要填飽肚子。”
令狐蘭問:“為了填飽肚子,就不需要顧慮太多?”
曹云道:“人類的選擇中最優先的需求就是食物。”
令狐蘭點頭,表示同意,道:“如果有更多選擇的話,人們會不會選擇更好的同樣能填飽肚子的餐館呢?”
曹云還沒開口,令狐蘭伸手,將曹云面前放置的名片翻過來:“我的女兒恰巧需要一名助理。雖然是一名助理,但是助理的收入絕對超過東唐的很多律師,歷練三五年后,你能擁有很多年輕人沒有的從業資本……上面有我的電話。”令狐蘭站了起來,
“不勝榮幸,謝謝。”作為業內晚輩,對于前輩的提攜應該要表示感謝,曹云站起來,點頭致謝。
令狐蘭隨意點了下頭出門,上了汽車后座,汽車發動離開,后座的令狐恬兒問:“媽,怎么樣?”
“和我想的不太一樣。”令狐蘭伸手抽起一瓶紅酒,給自己倒了一杯,后靠在靠背上道:“穩,給我感覺很穩。他很正常的出現驚訝等表情。我從他眼神中讀出,他確實不認識我,但是沒有驚訝和詫異……打個比方說,有一只特斯拉掀翻了拉面館,他可能也不會驚訝。這種沉穩本應該出現在中老年人身上,天塌地陷,泰然自如。”
“中老年人不見得會比年輕人更加泰然自如,他們更患得患失。”
“也對。”令狐蘭同意令狐恬兒糾正自己的看法,道:“這是一很有用的一個人才,就當這份氣度,就有資格到我們律師所上班。如果他足夠聰明的話,應該知道傍上我這樣的富婆,最少可以少奮斗二十年。”
“媽,你用詞不當哦。”
“呵呵,如果我年輕十歲,我想我最少會多坐一會,多聊一會。他的沉穩反倒讓他有些神秘感,挺吸引人的。”
令狐恬兒道:“也有可能是愚笨。”
“也許。”令狐蘭想著曹云接過名片的動作,看著自己,輕低頭看一眼名片,表達出一種戒備心態。閱讀名片信息,知道和確定自己身份后,曹云把名片放在桌子上,并沒有和普通不知禮儀的年輕人一樣,在話題未結束或者對方未離開就把名片收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