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隱看曹云走人,側頭對高山杏道:“一會合同簽完,他會立刻會從孫子變成大爺。”
高山杏提醒道:“云隱,剛才曹云雖然說的好聽,但是要達到兩千萬盈利是比較難的。律師所只抽15%,同時要負責行政人員的開銷,還要納稅,除非律師所當年有兩億的委托收入,抽成15%,扣除人工后,才有可能達到兩千萬。大律師所是做的到的,比如唐開律師所,他有幾十名高級專業律師,但是他的辦公面積是兩千多平米……”
“杏子,我當你們是朋友,既然你們有需要,我沒有條件租給你們也無所謂。”這叫邊際效應,兩百萬年租對于高山杏和曹云來說是很高的,但是在云隱看來,兩百萬只夠買四分之一輛汽車。兩者對兩百萬價值的看待不一樣。云隱看兩百萬,就如同曹云看兩千元,雖然兩千元也算一筆錢,但是曹云不會吝嗇這兩千元,給自己買套高檔上庭西裝。回高巖看媽,隨便都要萬把塊錢。
紅蝦寫字樓是云隱十八歲時候的一個產物。云隱十八歲時,云飛揚給了他一張卡,卡內有整整一億元,交給云隱去投資,要花也可以。但是云飛揚明說了,結婚之前就這一億,多一分都沒有。
云隱從小就玩高消費,米蘭買衣服,東京吃壽司,HK喝下午茶。加之喜歡燒錢的賽車,一億元讓云隱花十年,云隱難以接受。平均算,一年一千萬,一個月不足百萬。
云隱第一次開始精打細算,投資金融,賺錢塊,敗的也快,最終決定投資房地產。當年買紅蝦大廈這層樓,云隱只花了兩千萬。按照普通人來說,那云隱只剩下八千萬。對于云隱來說當然不是,云隱將這層樓抵押給銀行,借貸了一千五百萬。花費五千萬買下一棟有二十年歷史的無電梯七層民宅,再將民宅抵押,買下自己現在居住的別墅。別墅再抵押……反正最后是買了一堆的不動產,欠了銀行一屁股債。
云飛揚問云隱,萬一房價下跌,你這一億就連毛都不剩。
云隱回答,房價下跌,我還有爹!
實際上是這樣嗎?當然不是,云隱是有商業天賦的,他發現了全球一個經濟市場規律,伴隨經濟的發展,人們朝大城市集中的趨勢就會越激烈。人多,房價自然要漲。小吃店拉面都可以多賣幾份。
當時房價已經頗高,人們覺得差不多要跌了,東唐市政廳出臺了調控政策,結果呢,漲了。第二年又出臺了調控政策,很多人覺得‘征服’強硬出手,應該要跌了,可TM又漲了。慢慢的人們知道了規律,每次市政府的調控都會導致房價上漲,但這時候的能買得起房的人們已經不多了。
到這里云隱是賺的盤滿缽盈,按照正常軌跡,云隱就應該成立投資公司,慢慢成為金融大鱷。但是云隱沒有,在可以保證溫飽之后,云隱成立了一個三人團隊的公司,公司唯一職能就是收租和簽訂新租金合同。每月他們會將租金的70%打到云隱賬戶上,30%繼續買房。什么,房價大跌?無所謂,反正不欠銀行的錢了。云隱告訴自己的小團隊,除非發生自然災害或者戰爭,只要東唐人口不減少超過20%,房價跌到白菜價,租房的人始終要租房。
云隱這人沒有野心,也沒有興趣賺太多的錢,他更希望提升自己的有限的生命質量。為了賺錢浪費時間的行為在他看來就是降低生命質量。這話聽起來有道理,但首先你要有錢才有道理。諸如你有一百億,干死干活二十年賺到一千億,有什么區別嗎?一千億成不了首富,大家只知道冠軍是誰,不會記住亞軍是誰。一百億花不完,一千億也花不完。一百億去賺一千億,花費二十年時間,說不定還破產了呢?
于是乎,半個小時后,雙方就把合約簽了,不過目前租借寫字樓的公司還有四個月才到期,所以暫時還無法搬遷。
“那誰……”曹云指云隱:“晚上我請你吃燒烤。”
“謝謝你哦,是去你家附近吃燒烤嗎?”云隱問。
曹云佩服道:“厲害。”
“廢話,不就是順便開車送你回家嗎?”云隱呲之以鼻。
這時候曹云有點不好意思,道:“云少,你家大業大,律師所現在正需要借東風炒作一波。而且為了律師所將來的發展,肯定是要朝商業中心移動。作為帶有暴發戶性質的我們律師所需要一個門面……要不這樣,我想要的是這四個月中可能會上門的大魚,四個月后,我們把合同廢了,你還是可以把寫字樓繼續出租。”
“你這么敲我覺得有點過意不去?”
曹云回答:“有點。”才怪,這叫欲擒故縱。不是曹云想坑人,只不過想做有些事需要付出代價。
“晚上吃燒烤,你請客。”云隱說了一句走人。
曹云檢查合同簽名,把合同遞給高山杏:“他這人死要面子,就沖著你,也不會為了這點小錢反悔。不過還是把合同收好吧。”
高山杏始終話不多,道:“我有些看不懂你和云隱的關系。你從來不占我的便宜……不是那便宜,也不會占別人的小便宜。云隱雖然不吝嗇,但是也是很有原則的。”
曹云想了一會,回答:“我挺欣賞他的,所以我才會敲他。”
“啊?”
“這叫羈絆,你們女人是不會懂得。比如我在地鐵遇見一位女生,想和她認識,貿然上前很唐突。這時候我不小心摔倒,拉壞了她的耳機線,這時候就產生了財物羈絆。”曹云道:“我將他當朋友才敲他,錢對他來說是最無所謂的東西。最后我糾正一點,這合同云隱未必吃虧。”
“哦?”
曹云道:“因為我了解乙方的性格,如果在律師所盈利糟糕的情況下,乙方會主動的解除合同。在律師所盈利,并且很賺錢的情況下,乙方會顧念到當時甲方的仗義,會認為甲方賺50%是理所當然的事。”
“乙方?”高山杏指自己:“乙方不就是我嗎?”
曹云點頭:“沒錯。”
高山杏臉一紅,立刻提氣反駁:“我才不是在那樣的人,既然他簽了,這便宜我一定要占滿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