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云保證鬣狗主管,也就是十人營的走叉,還有不死鳥的蕭依依聽到這暗號后肯定炸鍋。盟軍,蘇軍和德軍各有一句互相聯絡的暗語,當有人公開說出暗語時候,就代表游戲開始了。
二戰游戲怎么玩?
很簡單,找到對方,干掉對方。遠征公開說出蘇軍暗語,盟軍和德軍人員很可能會對其進行圍剿,同樣,蘇軍也會反圍剿德軍和盟軍。這才是曹云和盧群全力隱瞞曹云為十人營中一員的真正原因。
曹云從來就沒打算去玩這個游戲,聽到暗語只是感覺到震驚:有人搞事了。更讓曹云奇怪的是,按照自己老師最后告訴自己的信息,遠征等四名人員已經被CA控制。沒錯,遠征是被控制的四名學員之一,怎么就跑出來搞事了呢?難道是美國人挑事?
對于一位高巖人來說,美國人是經常搞事。從歷史來說,二戰美國人搞事,扔了原子彈,結束了抗戰。上世紀70年代,俄國準備核平高巖,美國人又搞事進行反核挾制。雖然目前曹云還沒發現老美對高巖人民干過什么實質的壞事。但是無論是原子彈,還是反核平,肯定是陰謀,深謀遠慮的陰謀,必須時刻保持警惕。
曹云個人認為高巖的敵人是鬼和熊,目前鬼已經不太可能搞事了,熊卻走向毒菜。什么叫毒菜,就是一個人因為看某個國家不順眼,可以舉國之力群毆你。熊國老大萬一抽風,倒霉的十有八九是高巖。
德軍雖然干了很多壞事,但是人家在歐洲干,沒影響高巖,曹云對德軍并不太厭惡。聽聞遠征是蘇軍,曹云內心還是有一定想法的。只不過局限在戰斗力低,明哲保身的處事原則,曹云還是更愿意看熱鬧。
說曹云的老師特長是策反,如同說走叉的老師是騙子一樣,都不準確。只是他們做的事讓他們得到了這名頭,并不代表他們的能力。曹云的老師沒指望曹云參加二戰游戲,他也很無奈,他告訴曹云,愿意參加二戰游戲的人,都不會是他滿意的學生。所以離別時候,曹云老師希望曹云好好的生活下去,把十人營的經歷忘在腦后。
“喂!”陌生電話,是要來生意了嗎?
“嗨,一起吃個飯?”英文。
“鏡頭?”曹云驚訝。
“嗯。”
“你……”
鏡頭道:“上周就出來了,法院要求我限時離境,我買了明天下午的機票。給你打了很多電話沒打通。”
曹云問道:“有事?”
鏡頭:“沒事,就是要走了……在東唐做了不少事,希望能和朋友坐一坐,聊一聊,喝一杯。”
曹云看了眼手機時間,道:“那晚上一起吃個飯?”
“行。”
“XX大酒樓知道嗎?”曹云道:“我訂位置,七點。”
“到時候見。”
曹云掛電話,似乎鏡頭打電話很唐突,但是曹云能理解鏡頭的心情。鏡頭如同一位藝術家,創作了一件作品,讓世人驚嘆。但是他又是孤獨的,大家更關心是他的作品,而不是他。
在即將離開東唐,并且十年內無法再合法入境的情況下,離別的情緒讓鏡頭希望能找個人聊聊。曹云認為沒有問題的原因是,自己手機雖然關機,但鏡頭找自己別有目的的話,是能找到自己的。
而且能聽出來鏡頭有些英雄落寞,或者說英雄末路的感情。按照正常來說,鏡頭已經暴露是十人營中的一員,他肯定被CA接管。這次驅逐出境后,鏡頭不知道自己將要面臨什么。
傳統中式包廂,曹云點菜,讓包廂服務員先做一些準備,在晚餐開始后,他不希望服務員留在包廂內。
六點五十分開始上菜,七菜兩湯,一甜點外家水果在六點五十五分上齊。這就是高檔酒樓的好處,一切以顧客的需求為目標。
六點五十八分,進來一位黑西裝老外,看了曹云一會,審視包廂,道:“我們要進行檢查。”
“撲栗子。”君子坦蕩蕩,
老外拿出一個掃描器,再拿出個手機大小的東西,檢查了包廂內的各個角落后才離開,幾分鐘后鏡頭在另外一名老外陪同下出現在包廂。鏡頭和那名老外進入包廂,檢查完包廂的老外站立在包廂外。
進入包廂后,老外先走到窗戶邊看了看,拉上窗簾,出門,拉上門,站立在門口。
曹云調侃道:“這氣派可以青松秒殺東唐三大財團。”
鏡頭苦笑:“呵呵,不好意思。”
曹云和鏡頭握手,讓座:“明天是回美國?”
“嗯。”鏡頭一個嗯字,酸甜苦辣,一切盡在不言中。如果不是曹云,他就不會被捕,自然也不會被強押送回美國。
曹云倒茶水:“據說你在美國有麻煩。”鏡頭復仇殺人逃逸,是美國的國內通緝犯。另外殺的人是美黑首腦,紅藍兩道都有大麻煩。
鏡頭輕嘆口氣:“小問題……對了,我聯系律師所,說你們搬家了。我再聯系你們新律師所,說你在外旅游。”
曹云也有些無奈道:“出去散散心。”
鏡頭呵呵一笑:“不死鳥,鬣狗,還有白素。”
曹云沒有反駁點下頭,作為主人,先吃口菜。兩人邊吃邊聊,先就菜色進行了評論,閑扯了一會,鏡頭似乎有些憂傷道:“沒有相當程度的孤獨是不可能有內心的平和。”
德,悲觀主義詩人,叔本華名句。也是十人營德軍暗語。
鏡頭老師曾經是蓋世太保,戰后被引渡到美國受審,最終不知道什么原因沒有判處死刑,被判處了終身監禁。因為有遠征的蘇軍暗語在前,曹云對鏡頭的德軍暗語絲毫不為所動。
曹云納悶:“什么意思?”
鏡頭表情波瀾不驚的解釋道:“意思是,一個人沒遭受死亡的危險,就無法明白生存的美好。一個人沒有極度的孤獨,就不可能擁有平和的內心。和高巖的否極泰來,盛極必衰的意思差不多。高巖還有一句俗話:富不過三代,窮不過三代,只要深刻的了解了貧窮,才會努力讓自己富裕。”
“哈哈,這你可能誤會了。富不過三代是窮人安慰自己的說辭,窮不過三代是因為娶不起老婆,所以絕代了。”曹云給鏡頭倒飲料,借段子之力,轉移了暗語的試探,曹云道:“看不出你對高巖的文化也有所了解。”
“高巖文化博大精深,不敢說了解,略知皮毛。而且東亞各國受高巖文化影響很深,到處可見。”
曹云一笑道:“謝謝夸獎,有俗話說,看隋唐去東唐,看明朝去棒子。”隋朝時,東唐所在國家屬隋朝國土,唐朝時期,其為唐朝藩國。古人是相當牛的。
鏡頭看著曹云牙齒,張開嘴,手指自己上虎牙:“我牙齒白嗎?”
“嗯?”
“你啊,少抽點煙,原來你的牙齒也很白,最近略微發黃。”
曹云無可奈何:“煩惱時候來一根,輕松時候來一根……是,必須檢討,不能抽煙……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
“喂……對……你好。”曹云接電話:“我在和客戶吃飯,晚一點再聯系你可以嗎?……好的,再見。”
“有生意?”鏡頭隨口問。
曹云道:“和律師所簽訂常年法律顧問的一家公司的副總有點麻煩。”是高山律師所再起崛起后,第一家和律師所簽訂法律顧問協議的公司。高山杏內心對這家公司是很感激的。雖然這次是副總的私事,不過還是將曹云電話給了副總。高山杏相信自己不需要聯系曹云,曹云也能理解她的意思。
“說到這里,你有沒有關注二青的案子?”鏡頭問。
“沒有,瘋女人怎么樣了?”
鏡頭道:“二審駁回上訴,維持一審死刑判決。”
曹云道:“我知道,我還作為證人出席了二審。我意思是,二青的女兒是不是順利的繼承了遺產?”
鏡頭點頭:“你覺得這樣的結果能接受嗎?”
“為什么不能接受?”曹云反問。
鏡頭道:“二青殺了幾個人,機關算盡,甚至把自己都墊進去。為的就是和山青太郎沒有血緣關系的女兒能繼承山青的遺產。是不是有一種壞人笑到最后,小X上位的感覺?”
“這就是血淋淋的警示橫言。”曹云并不同意鏡頭的看法:“再者壞人和好人沒有明確的定義。在網絡上不少人支持二青,稱之為本世紀最偉大的母親。還說母愛不得褻瀆諸如此類的評論。怎么?作為策劃了本案的你,心中反而過意不去?”
鏡頭輕搖頭,嘆氣:“我們這種人,能做什么事,不能做什么事,有時候并不憑自己的喜好。就如同剛才給你打電話的客戶,也許你并不愿意晚上還繼續工作,但是因為一些原因,你仍舊需要和他見面。”
“呵呵。”曹云看鏡頭:“你約我真的沒事?我怎么品味到一些陰謀的味道。”
聽曹云這么問,鏡頭有些哀傷:“也許這就是悲哀,自從我逃離美國之后,我始終孤獨的行走在這個世界上。沒有朋友,沒有親人。似乎你倒是我最熟的人了,我是無人可約。”
“不至于吧?”
“我的親人和朋友要么被美黑報復死亡,要么在我逃亡時候去世。”鏡頭問:“會不會好奇,作為十人營的我,為什么要幫助大聯盟在東唐進行一系列的案件策劃?”
曹云點頭:“確實有些好奇……十人營真的存在嗎?還是大家道聽途說。”
“哈哈,當然存在。十人營就是一些老家伙們培訓自己接班人。培訓的目的是希望他們自相殘殺。不過據我所知,有相當一部分的學員并不當一回事。但也有相當一部分的學員將游戲當回事。我就是不當回事的人,我幫助大聯盟和十人營沒有直接關系。我就是想著,在我老師教導和引導后,我能做出怎樣的事情出來……答案我還是比較滿意的,我確實掌握了一些超過普通人的技能。”
曹云道:“你做的事似乎不是什么值得嘉許的事情。”
鏡頭道:“從大部分立場來說,我肯定是個壞人。但是從我個人立場來說,我對自己的能力有了充足的認可和充分的認識,這對我很重要。至于為了驗證我的能力而死亡,或者遭受損失的人來說,我內心很抱歉,但是我不會說出來。我相信我死后會接受審判,最終下地獄,還受害者們一個公道。”
“死?”曹云道:“我能讀出來你似乎……你似乎是在臨死前想和人聊一聊,所以才聯系我。我的判斷對嗎?”
“這就錯了,美國人不會把我怎么樣。我會失去目田,被羈押,但是我也能幫助美國人。CA顯然很重視我,從華府抽調兩名精英外勤送我回國。如果要殺我,不需要這么麻煩,在機場等我就可以了。”
曹云赫然一笑:“是我多心了。”
兩人開始就二青等鏡頭布置的案件進行了閑聊,鏡頭很佩服曹云,曹云在不知道自己存在,或者不知道自己陰謀的情況下,屢次被自己利用,但是最后反殺了自己,導致自己被捕。
曹云更好奇鏡頭的能力,這么精細的布局是怎么展開的。鏡頭也不吝嗇,簡單的說明了自己怎么布局,布局的計劃細節,同時也離不開大聯盟派遣的后勤組提供的幫助。在這個時代,沒有信息,沒有情報,再能干的人也做不出大事來。
邊吃邊聊,一直聊到了九點多,CA特工兩次提醒后,鏡頭才站起來,和曹云擁抱握手道別。曹云感覺這擁抱時間偏長,鏡頭帶有感情的和自己擁抱。考慮到鏡頭和自己沒有恩情,沒有感情,沒有愛情,只有對對手敬重之情,這個擁抱讓曹云有些不舒服。鏡頭走后,他一個靜靜的坐了十分鐘,思考著鏡頭今天和自己所說的話。
副總真的遇見麻煩了,這麻煩不會傷身,但是會讓人火冒三十丈。
副總和朋友合伙做生意,朋友為了還賭債,做生意是假,卷走了副總的投資拿去賭,妄圖翻本,結果血本無歸。
副總將朋友告上法庭,法庭裁定,朋友必須償還副總六百萬。朋友自從迷戀賭之后,性格也變成了老賴。副總無奈之下準備申請法院強制執行。朋友登門拜訪,跪求副總原諒,希望副總能給他兩個月時間,他一定把錢還上。
副總并不答應,這大半年來為這件事耗費了他太多心神,他很明確告訴朋友,他明天就會申請法院強制執行。
朋友名下有一個小別墅,一戶居,類似曹云住所那樣,市價評估大約為七百萬。法院讓雙方到場,提供了幾種解決方案,一個辦法是法院拍賣,拍賣的價格可能達不到六百萬。一個辦法是副總給朋友一點補償,七百萬的房子就歸副總。副總基本看透了朋友,表示自己不愿意給朋友補償,要么房子抵六百萬,要么由法院拍賣,不足六百萬,再執行朋友的其他資產。
在朋友懇求無果的情況下,最終朋友無奈的將房子賠償給副總。這個案子到此也就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