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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九章 蹊蹺之案

  很閑的李龍就和很閑的曹云開始了嫌疑犯的探討。35xs

  按照地形,大殿正門口是后部建筑要離開大殿必經之路,因為大殿左右兩邊是懸崖。不過在現代科技幫助下,不排除飛天入地的辦法。主要嫌疑人還是那七位。

  李龍是曹烈曾經好友,是曹云叔叔輩的人物,既然李龍問,曹云想到什么就說什么:“阿桑體重九十公斤,要將阿桑拖拽到樹林內,向導和小野是辦不到的。”

  李龍問:“越三尺呢?”

  曹云想了一會:“越三尺空手道有段數,我推測她應該有進行一些力量和體力上的鍛煉。以我律師角度來說,我不會排除她。”

  李龍:“好,剩下五個人。”

  曹云道:“這案子很奇怪,阿桑是在大殿后半部,也許是在庇護所內。他竟然沒有發現有人在大殿門口大廳位置安營。再以律師角度看,也存在有這樣可能,阿桑在庇護所內睡覺,凌晨出來透氣,結果被尿尿的人發現。但是這又違背了本案預謀的特性。”

  李龍點頭:“阿桑是被槍殺,攜帶槍支的人只有三名司法人員,其他人攜帶槍支不僅會很可疑,而且會立刻被捕。”

  曹云問:“會不會是兇手尿尿發現剛鉆出庇護所的阿桑,把阿桑打暈后發現阿桑身上有槍,于是但是更奇怪的是,法醫報告遠征剛動完手術,麻醉還沒全退,而且為了緩解開胸手術帶來的后續疼痛,藥量只有加,沒有減。遠征是不存在很大反抗能力的,為什么要殺遠征?這點我很不理解。”

  李龍:“不僅是遠征,也沒有殺阿桑的必要。法醫報告,阿桑被控制后,有被逼供的身體痕跡。如果是正常偵探,問出信息后找到遠征,就可以名利雙收。殺阿桑和遠征確實難以理解。如果這么想,以曹云你對六個人的認識,誰存在有殺死遠征的可能。”

  曹云沉吟許久,李龍看出曹云有話,道:“沒監控,沒錄音,就是聽聽你的意見。”

  曹云道:“一開始我懷疑桑尼,遠征聲稱他知道走叉的身份,桑尼曾經是走叉的下屬,桑尼殺遠征,為了滅口,我覺得是可以理解的。”

  李龍頗感興趣:“但是?”

  曹云:“但是遠征身體有逼供留下的傷情,走叉沒有必要逼供遠征,他殺人滅口就可以。逼供要浪費時間,桑尼和其他人在一起,浪費時間是很危險的行為,很容易被人發現。從法醫鑒定看,兇手最少花費了十二分鐘折磨遠征。排除了桑尼后,我就看不懂誰有嫌疑了。”

  李龍慢慢點頭:“遠征在橫唐做過案,鵝蛋波及到了平民。其中一位死亡的平民是宮本的妹妹。”

  “哇?”

  李龍道:“不僅如此,宮本的妹妹正在和赤尾熱戀。”

  “哇!”好多嫌疑人。

  李龍想了很久,很猶豫,最終還是道:“不能排除越三尺有殺遠征的動機。”

  “我草?”

  李龍:“目前只是猜測,沒有任何根據的猜測。但是從動機上不能排除越三尺。”

  曹云掰手指:“那只剩下李墨、小野和向導。”

  李龍點頭:“我相信這三人沒有嫌疑。”

  曹云問:“會不會是外人作案?恰巧在凌晨時候到達?”

  李龍:“李墨是一位很優秀的探員,當晚他睡的很熟,這有違他日常的作風。第一次口供中,大部分人都說一覺睡到天亮,我們在周邊也沒有找到他們的排泄物。我認為他們在宿營當晚被下了輕微劑量藥,加上登山勞累,一覺天明。這案子如你所說,存在很多蹊蹺的地方,但是我相信作案的人肯定藝高人膽大,不會去做無謂的事。”

  “等等,如果大家都熟睡,桑尼有機會偽造逼供現場。”曹云問:“為什么說大部分人。”

  李龍道:“不過小野年紀比較大,睡眠很淺,睡眠的時間很短,當夜值班的是自薦的小野,小野稱自己半睡半醒的給火堆加柴火。不過小野不能保證有誰離開過營地,他只能保證自己沒有發現異常。”

  曹云道:“外人可以趁他們熟睡通過營地到達大殿后半部分。但是外人并不知道他們會睡這么死。所以即使有外人動手,也需要內應下藥。”

  李龍苦笑:“不知道。”

  曹云問:“越三尺呢?”

  李龍:“只有越三尺部分衣物有硝煙反應,未查出其他人有硝煙反應。物證組老大認為,越三尺有可能開槍了,也有可能被人誣陷。”

  “這不是廢話嗎?”

  李龍道:“他是根據硝煙反應特性和越三尺硝煙反應的位置來判斷,兩個可能都存在。他甚至有些懷疑是人工制造的硝煙反應。”

  硝煙反應是開槍后火藥倒噴射身體上留下的物質,這種東西并不常見,但是可以做的出來。

  曹云道:“一個可能,越三尺有罪,都是她干的。那似乎就結束了。一個可能不是越三尺,那就出現兩個問題,這兩個問題需要一個答案。35xs殺遠征誣陷越三尺,和誰的利益有關。”

  李龍神情凝重點頭:“我肯定越三尺有事瞞著警方,如果越三尺不把這事情說清楚,恐怕我們接下去的調查工作就很難展開。”

  曹云陪同桑尼過了兩堂,基本沒有問題,桑尼在清晨六點被釋放。除了桑尼外,小野也被釋放。宮本和赤尾因為存在有刺殺遠征的動機,暫時留在警局。越三尺就比較麻煩了,因為越三尺檢察官的身份,特搜部派遣了精英探員全程參與對越三尺的調查。

  對警方的詢問越三尺始終三緘其口,堅稱自己沒有殺人,她希望警方能釋放她,她會找到誣陷她的人。最終在24小時后越三尺被釋放。其被暫調到特搜部物證保存倉庫工作,這是典型的邊緣人崗位。

  曹云回律師所,將所發生的事說明,大家都覺得這案子很奇怪。陸一航畢竟是喝過洋墨水的警察,道:“謀殺必有動機,誣陷越三尺也不是容易的事。越三尺入獄和遠征死亡,對誰利益最大?”

  曹云道:“似乎只有桑尼。”

  陸一航道:“有個細節你們注意到了嗎?既然是謀殺,這類人肯定策劃的非常完美。可是卻有一個賭運氣的因素存在。”

  云隱難得也在:“遠征恰巧做好手術?”

  陸一航搖頭:“是阿桑。阿桑為什么沒有察覺大殿前廳來了七個人?阿桑為什么會配合兇手時間?以我本人分析和看法,我認為兇手很可能和阿桑是一伙的。”

  這個思路有意思,曹云沉思:“匿名人聯系六名偵探到恒源村,其中一位偵探和阿桑是同伙。深夜偵探見阿桑,偷襲阿桑,將阿桑拖走殺害。后返回庇護所殺死遠征,偽造現場。這么描述似乎就不存在賭運氣的可能那么匿名人和兇徒是一個人嗎?”

  陸一航搖頭:“兇徒掌握有資源,要殺遠征和阿桑都很容易。假設兇手是匿名人,那作案重點是誣陷越三尺,而不是殺遠征和阿桑。”

  曹云分析:“遠征投靠烈焰,阿桑十有是烈焰雇傭的護工與保鏢,那代表殺遠征的人是親近烈焰的人。”

  陸一航問:“各嫌疑人情況如何?”

  曹云道:“赤尾和宮本有殺遠征的動機,而且很強烈。按照現在的情況來看,警方沒有鐵證,無法指證任何人。要說這件事對越三尺的沖擊應該是最大的,她的嫌疑最大,暫時不適合再留在檢察官崗位上。我想她應該會被調崗到邊緣職位。哦沒錯,兇手誣陷越三尺力度并不大,難道兇手目的就是要把越三尺流放嗎?”

  越三尺原是統領烈焰調查組,然后抽風了,抽風后又復出了,現在又被流放了。這姑娘有故事,而且有很多故事。也對,她這能力要是沒故事才奇怪。

  “曹云,有個小問題請教你。”云隱能偶爾回來,也是有原因的:“我一朋友小有資產,自己有三家公司,幾千萬的身家。離異,今年36歲,現在和一位23歲的小姑娘在戀愛。小姑娘花錢有點厲害,我朋友經常給她打錢。我朋友不在乎這錢,我朋友擔心小姑娘在騙他的錢。”

  曹云回答:“這很簡單,告訴你朋友,匯款走整數,或者是無意義的數字。比如5200,1314520之類的金額都不行。按照一萬,兩萬的匯。保留匯款記錄,無論小姑娘是不是騙錢,你朋友可以隨時起訴小姑娘還錢。”

  云隱:“1314520不行?”

  曹云回答:“不行,這數字很容易被法院認定為贈與,拿不回來的。另外,你在無中生友嗎?”

  云隱忙道:“不是,確實是我朋友。”

  曹云道:“你告訴你朋友,這一百多萬是作為結婚彩禮的錢。然后拉上幾個朋友作證,證明在匯款前,你朋友表達了結婚的意愿。”

  “這是偽證。”司馬落提醒。

  曹云問:“民事做偽證很嚴重嗎?比一百多萬嚴重嗎?”

  “三年以下。”

  曹云道:“司馬,你到這里幾個月還沒入門?偽證被抓后果就算三年吧,如果是一百萬的話你愿意賭一賭嗎?如果是一千萬的話你愿意嗎?犯罪是一種風險。”

  司馬落回答:“我認為法律是一條高壓線。”

  “也許是吧當我沒說。”曹云:“釣魚去了。”

  兩人對法律的認識不同,曹云認為法律是風險,是成本。司馬落認為法律是高壓線,絕對不能觸碰。比如賣身是違法的,司馬落認為無論多少錢都不能賣,違法的事情不能做。曹云認為要看收益和風險,賣一次收益一百萬,風險是拘留十五天,風險率低于1,曹云對這樣的犯法是持理解態度。

  南湖垂釣!

  “?烈焰是十人營最后一人”超黑問。

  曹云:“基本就是他了,何雨那邊什么情況?”

  超黑道:“何雨每天都會通過網絡和母親聊天,她提起過你和晚霞的案子。母親追問的有點多,并且有針對你的進行追問。她解釋和說明的很詳細。最后她母親告訴她,做律師的沒有幾個是好東西,讓她離你遠一點。”

  曹云:“哦。”

  超黑:“不過我有意外發現,何雨可能有麻煩。”

  曹云:“哦?”

  超黑道:“她私人賬戶向一個叫劉攀的賬戶不定期的匯款,三萬,五萬,五萬,三萬,兩周或者三周一次。我留意后特意在她匯款后截聽電話,何雨語氣很憤怒問對方,還有完沒完?對方回答,他要的反正不多,嫌麻煩每周定期給他一萬。何雨沒回答就掛斷了電話。”

  曹云:“你肯定知道劉攀是誰了?”

  超黑:“喂,我可是全世界最好的駭客之一,我應該拯救地球,為什么要幫你查這些信息?”

  曹云:“哇,漢語說的不錯,翅膀硬了?”

  超黑很有志氣:“你在威脅我,我會報警的。”

  曹云贊道:“有骨氣。”

  超黑等待許久,問:“然后呢?”

  曹云道:“沒了,你不愿意幫忙就算了,我不能強迫別人幫助我。”

  “開玩笑,怎么就生氣了?要不要那么認真?”超黑道:“我本以為劉攀是個啷當子弟。結果相反,劉攀是一名熱愛公益的大四學生。他是本地慈善機構的周末義工,同時也是國際綠色保護組織的成員。曾經在米蘭抗議野生動物皮質品時裝展出被捕。”

  “環保斗士?對這些人的部分人我還是很佩服的。”

  “部分?”

  曹云道:“有部分人確實是想保護環境,甚至因為想法極端使用暴力。但其中也有一部分人是借機發財。我在高巖時候遇見一個案子,也是國際民間環境保護機構的成員,他以這個身份拍攝工廠亂排,而后和工廠人交涉,收取一定的金錢后就不了了之。如果工廠不給錢,他就會把照片和信息交給民間機構,由民間機構和高巖官方聯系。你知道他一個月賺多少嗎?”

  “多少?”

  “兩百萬。”曹云:“他擴大自己生意,招聘了十多名員工,在網絡上尋找信息,而后暗訪取證。假設他沒有這個身份,只能向當地環保部門舉報,這樣自然就沒有收益。”

  超黑道:“你意思是劉攀就是這樣的人?否則何雨不會給他匯錢?”

  “鬼知道,她死活和我沒關系,我只是和她建立一點熟悉的關系而已,也沒打算和她太熟悉。我接個電話。”

  曹云看電話號碼,是東唐陌生號碼,接電話:“你好,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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