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傳沒說越三尺為什么中途抽風,曹云也不問。兩人閑聊中越傳提到了讓他很頭大的越三尺感情問題。
“中學時候我是反對她戀愛的,也沒人敢和她戀愛。上了大學我鼓勵她戀愛,她又忙于學業,沒空戀愛。工作之后,人要么怕她,要么她看不上人家。現在不說和男人結婚,和女人結婚我覺得我也可以接受,甚至和外星人結婚我現在都可以考慮一下……”
曹云嗆著,越傳還是很幽默的。
越傳入正題:“曹云,你有女朋友了嗎?”
曹云點頭:“有,她叫葉瀾。”
越傳:“沒怎么出場。”
曹云:“可以這樣理解:本書沒有描述的時間段,兩人都在一起。”
越傳道:“唉……僧多粥少,優秀的男士剛冒尖就被預定了。偏偏能被稱呼為優秀的男士通常都不會背叛自己的伴侶。想幫三尺找個合適的,真的好難。”
曹云道:“我認識四位單身男士,都可以稱得上優秀。不過各有各的缺點。”
越傳來興致:“說說,我認識嗎?”
“應該有所耳聞。”曹云道:“三尺的學弟司馬落。”
越傳點頭:“我知道他,不過他沒膽子敢娶三尺。”
曹云道:“云隱,就是花心了些。”
越傳:“也不太合適,鎮不住。”
曹云:“陸一航,高巖人,富二代,很上進,目前醉心工作,沒有女朋友。”
越傳道:“我聽說過陸一航此人,可以考慮。還有一位呢?”
曹云道:“桑尼。”
越傳:“桑尼?”
曹云:“我認為桑尼可能是最合適三尺的男生,桑尼是有真本事,又會耍賴,日常沒有和女生膩歪習慣。我想桑尼是可以在和三尺較量中贏上一招半式。”
越傳若有所思:“嗯……李龍也和我提到桑尼,除了他不是很信任桑尼之外,他對桑尼的能力是持肯定態度。另外桑尼生活作風等確實沒有問題。不過桑尼早先是鬣狗的人,不排除他現在和鬣狗還有往來。”
曹云:“雖然他是我朋友,但是我無法保證有往來或者沒有往來。我只能保證我沒有發現他和鬣狗有往來。從桑尼工作熱情來看,我不認為他還有精力和鬣狗往來。”
越傳慢慢點頭:“行,陸一航和桑尼我記下了。”
這時候廣播響起:“恭喜第四位晉級第四階段的嘉賓產生,他就是……桑尼。剩余還有三組嘉賓,我們拭目以待,看誰將最終勝出。”
曹云喝完茶晃蕩出門本想找桑尼,沒想到桑尼已經向節目組請假,他要回城一天。曹云對此表示理解,曹云勝出后,他也回了城市。就坐在最繁華人最多的商業街休息長椅處,看著各色各樣的人群在自己面前走過。
曹云到處閑逛,逛到了總導演處。總導演是電視臺的著名綜藝導演,他不是很想接這個節目。不過投資方非常大方,先發了一個大紅包,分下去每位員工也能拿數千美刀。投資方還保證,節目殺青后將再發一個更大的紅包。
這個節目做著做著,總導演竟然做出點意思來。這節目就要放任不管,讓嘉賓們自己去折騰。以投資方的手筆,總導演認為這個節目收視率一定不會差。不過電視臺聯系了投資方,屢次提出版權購買的問題,投資方沒有直接答復。只是表示,如果最終決定播出的話,他可以把版權送給電視臺。
總導演有些擔心剩余三組嘉賓的心理健康,為了兩百萬刀,這么逼嘉賓,脫離總導演做節目的宗旨。和曹云聊了聊,曹云很同意他的看法。總導演讓曹云去搗亂,怎么搗亂曹云自己想辦法,盡可能的公平的給另外三組人施加同等壓力。
曹云廣播:“為了保障嘉賓們的身心健康,所以節目組特別請我和每位嘉賓玩撲克。玩撲克的時間是每天一個小時。但是有一條規則,如果哪位嘉賓開口說話,撲克時間會立刻結束,并且取消其第二天撲克一小時的時間。這條規則以自愿為主,需要服務的請撥打節目組電話。”
總導演在一邊問:“他們一定會說話?”
曹云笑嘻嘻點頭:“我保證他們一定會說話。”
總導演:“他說話了,失去了每天休閑,能和人交流的一個小時時間。他不知道他的對手是不是還擁有這一個小時時間。想法我很喜歡,我只有一個問題。”
曹云:“什么問題?”
總導演:“他們會揍你嗎?”
曹云:“不會,他們知道揍我之后,我會幫助他們的對手。”不怕君子,切忌小人。
曹云首先去了犯伍住所,犯伍很有想法,他把自己的格子襯衫放在桌子上,用意念下五子棋。對曹云到來,犯伍顯得很高興,和曹云握手,擁抱,也表現出他強烈的想和人交流的想法。
這撲克還沒玩一局,犯伍就忍不住:“你偷牌。”
曹云邪魅一笑:“李龍沒你這么多話。”媽蛋,不讓我贏,還不讓我賴皮,再見。
李龍相比犯伍矜持了很多,和曹云握手,示意曹云坐。很明顯李龍的神經很堅硬。根據負責李龍的導演說明,李龍每天站軍姿一小時,踏步一小時,健身一小時。平時也會面對墻壁喃喃自語,不過攝像機聽不清楚他說什么。后來曹云才知道,李龍竟然是用家鄉話在念經。
李龍少年時候經常客串和尚或者道士,幫逝者做水陸道場或超度。他能很熟練的用家鄉話背誦三本經書。
“我出皮蛋,你出3?”李龍難以置信,要不要臉?
“我的撲克我做主。”曹云:“犯伍比你親切多了,再見”
越三尺情況不是非常好,看曹云許久呵呵呵的傻笑。見曹云偷牌,也呵呵呵的傻笑。曹云出對K,越三尺出對3,曹云表達不滿,越三尺呵呵呵的笑。
好吧,這是自我催眠法,放開自己,隨意隨性。
宮本雖然打牌,但是沒有什么心思在牌上,曹云在他處留了最久。他根本不在乎曹云亂出牌,甚至曹云把牌吃了他都沒意見。他如同進入了冬眠的動物,動作和表情都很慵懶,眼中根本沒有曹云的存在。
接下去是云隱。
曹云看見云隱小手臂上有指甲痕,是破了皮的指甲痕。和其他人不同,云隱在很強硬的克制著自己。
曹云還是秉承自己冷嘲熱諷的語氣:“哇,刻舟求劍呢?”
云隱豎一根中指,他對撲克興趣不大,有個人在身邊說話他就滿意了。經過這么多天的禁閉,云隱腦子明顯有些瓦特,思維放緩。即使這樣,云隱也發現,曹云口上是冷嘲熱諷,看熱鬧不嫌事大,眼神則非常的冰冷。如同一條毒蛇一般,直勾勾的看看,隨時可能撲過來。
這讓云隱很難適應,不說他,幾乎沒人見過曹云這種眼神。送走曹云之后,云隱打坐中,曹云那雙眼睛讓云隱說不出的難受。
最后一位牌友是歐陽逸了,歐陽逸為金錢而戰。作為一位有家有老婆有孩子的中產階級,要他放棄兩百萬刀,幾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不是因為他的貪婪,而是因為他的責任感。兩百萬刀這種難得的機會,是一位丈夫和一位父親必須爭取的機會。他不想也不能讓家人失望。
常人很難理解歐陽逸的心態,曹云也不是很理解。事后歐陽逸告訴曹云:你不會懂。歐陽逸說了一件事,結婚剛有小孩的時候,歐陽逸接到了一筆大生意。那個星期他非常忙,根本沒空回家。
一個星期處理完事情回家后,歐陽逸才知道自己孩子高燒住院,自己的妻子每天只睡四個小時陪伴孩子。歐陽逸問為什么不通知他呢?歐陽逸妻子說,她也很希望歐陽逸在身邊陪伴她,但是她認為這件事自己能處理好,歐陽逸的事業是家庭生活幸福度的保障。將家庭照顧好,讓丈夫無后顧之憂的賺錢,成就自己事業是一位妻子的責任。
廣播:“第五位勝出嘉賓為……歐陽逸。”
歐陽逸一愣,問:“你把云隱逼瘋了?”
曹云:“他已經處于臨界點,手上有指甲扣出的血。我隨便嘲諷兩句……稻草成功的壓死了駱駝。怎么謝我?”
歐陽逸拉開襯衫:“以身相許?”
“你太惡心了。”曹云站起來:“恭喜,恭喜,去城里轉一轉,見見老婆孩子吧。”
歐陽逸站起來,松動筋骨:“曹云啊!結婚吧,結婚雖然會失去很多,但是也會得到很多。”
廣播傳來云隱怒氣沖沖的聲音:“曹云,你丫在哪,給我出來,老子弄死你。”
曹云只是呵呵的笑。
當然沒有弄死曹云,云隱只是用手掌的力量壓在曹云的雙耳邊,將曹云提了起來。完了云隱還不原諒曹云,要求曹云當司機,開車送自己到城里,并且請客吃飯這事才算完。曹云知道自己說了一些不好聽的話刺激云隱,于是也欣然接受。
汽車開后,云隱拿出手機把玩了一會,突然問:“你什么時候知道我的身份?”
曹云:“什么什么什么?”
云隱:“別裝了,還有誰知道?”
曹云唉聲嘆氣:“做人難啊!要救你吧,我又擔心自己被你弄死。不救你吧,我又不忍心看你橫死街頭。”
云隱:“你什么時候知道我是鬣狗?”
曹云:“早就知道的。比如最近一次是鬣狗解體前那次游戲,你被人無聲無息放倒在地上,并且被捆著。這一看就知道不符合常理,更別說你出賣我。”
云隱:“有什么問題嗎?”
曹云道:“第一點,你老頭子以豪杰自稱,竟然讓你出賣自己的好朋友。你不懂事,你老頭子也不懂事?這一點我心中一直有疑惑,原本我肯定你爸是鬣狗老板。但是因為這件事,我又覺得你爸可能和鬣狗無關,只是生了一個不孝子。”
云隱忽視掉曹云嘲諷:“第二點?”
曹云道:“……好久的事,有些想不起來。我記得當時我腦海里列了四點。和你接觸一久,就能感覺到你藏著秘密。你不覺得有時候強留在律師所的借口很牽強嗎?完全不符合你的人設嗎?要知道,律師所去一趟市中心開車需要一個半小時。你的性格怎么會喜歡長住律師所?我當時懷疑你是不是看上魏君或者高山杏,因為愛情這個理由還是說得通的。但是沒有,所以你非常可疑。”
曹云:“有時間你自己再回去看看本書,看看你是不是經常露馬腳?”
云隱不置可否:“現在我只能滅口了。”
曹云:“要滅口你就不會讓我當司機了。”
云隱:“我應該聽老頭子的,我老頭子告訴我,說你這人恐怕要比我想的更聰明一些。算了,既然說開了,我給你介紹下鬣狗。有一點你說對了,鬣狗和我爸沒有任何關系。那次我爸為了幫我圓謊,才知道我是鬣狗的成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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