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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八章 買醉

  薛仁肯定很有錢,但是在雇傭曹云問題上有一些麻煩。曹云是以案件收費,不接受法律咨詢。薛仁又不甘心以高價購買曹云的法律咨詢。在薛仁猶豫之時,薛茗與薛仁說了自己對曹云的看法,她認為曹云有點言過其實。

  最終薛仁以三十萬的價格雇傭曹云對案件進行分析,這也是給越傳面子,是越傳讓他重點考慮曹云。

  薛茗這次說的很對,曹云有能力,前提是雇主愿意和他說明案件情況。薛仁自然不會把自己秘密告訴曹云。曹云即使猜到七八分也不說出來,何必得罪雇主,三十萬就不是錢了?

  三十萬買曹云兩天勞力,一份保密材料,一個會議。

  手抓大龍蝦的肉,蘸上醬汁,一口咬下肥厚的龍蝦肉,那感覺真的一般。曹云放下龍蝦:“怎么說你?你好歹也是混過大名城的人。既然都請吃龍蝦了,能不能麻煩你選一家靠譜的餐廳?”龍蝦肉很好處理又很難處理,關鍵在于肉不能老,同時得入味。不是只要燒熟那么簡單。

  “有什么區別?都是龍蝦。”劍人就是矯情,桑尼:“薛仁是什么情況?”

  曹云道:“我簽了保密協議,我只能告訴你,你要在薛仁身上查錢是查不到的。”

  桑尼:“你這話連小龍蝦都對不起。”

  曹云想了好一會:“有這么一個故事,美國佬有一個總統去交易所溜達,他想了解股票是個什么鬼,于是打算玩一玩。交易所的負責人就告訴總統,隨便玩。于是總統就玩了,結果虧的稀里嘩啦。但是總統他不需要為結果買單。為什么?賄行?當然不可能。事實交易所的負責人讓一名交易員盯著總統。總統買進什么,他就賣出什么,總統賣出什么,他就買進什么。最終就虧個手續費。“

  桑尼這只老精龜竟然聽懂了,薛仁是利用一個合法的資產投資轉移方式,對越家軍注入資金。相當于博賭,區別在于股票交易,彩票等是合法交易。查薛仁的賬是沒用的,找不到這些錢。那必須找贏走薛仁錢的賬戶。

  財務副總監,也就是死者開羅有和這件事有什么關系?

  曹云:“有這么一個感人的職場故事。財務部審計處告知薛仁,說開羅挪用公款總額達到兩千萬。薛仁無比震驚到去國外旅游了幾天。薛仁回來后不久,開羅自殺。薛仁聽聞此事,不勝唏噓,雖然開羅挪用了錢,雖然開羅背叛了公司,但是薛仁始終認為開羅是一個好人。在開羅死后,薛仁登門拜訪了開羅前遺孀和孩子,說起當年創業時和開羅并肩作戰,不禁落淚,最終私人掏了五百萬元送給前遺孀和孩子。”

  哦,尼瑪!桑尼震驚,這手法倒是相當的骯臟。開羅挪用公款炒股,把錢持續不斷的輸給了越家軍。一旦事發,他就背上挪用公款的罪名。如果沒事,那就持續的挪用公款。XXX挪用公款炒股虧了,跳樓身亡,類似的新聞滿天飛,沒有人在意。

  也就是說薛仁去國外旅游是給開羅自殺的時間,但是直到薛仁回來開羅在掙扎,薛茗拜訪了開羅,滿足了其一些需要后,開羅自殺。或者是薛茗暗中下毒,殺死開羅。

  桑尼:“薛茗是什么情況?”

  曹云有些驚訝:“你沒有找薛茗做筆錄?”

  桑尼:“我對薛茗完全不了解,不想立刻傳喚她。”

  曹云:“薛茗是一個很不錯的女生,讓我心動過的女生。兩只大龍蝦完全不夠。每個人都有每個人不同的價格。”薛仁也就值兩個大龍蝦。

  桑尼:“草。”

  曹云:“反過來,假如我把你賣了能睡薛茗,我覺得這件事可以干。”

  安靜喝飲料的風雪再再次被嗆著,桑尼看風雪:“她陪你睡。”

  “啊?”風雪驚呆咳嗽臉紅,忙不過來。

  “我和你說,你這樣說話雖然符合部分男生價值觀,但是會被女拳打死。”曹云道:“好吧,我不認為薛茗和犯罪有關。”

  桑尼:“為什么?”

  曹云:“從薛茗的氣質上可以斷定。”

  桑尼不滿:“氣質是什么邏輯?”

  曹云:“你相信安吉麗娜朱莉是男人嗎?”

  桑尼:“不信啊。”

  曹云:“同樣道理,我也不信薛茗會殺人。”

  桑尼鄙夷:“什么狗屁道理?”

  曹云:“在我看來,薛茗可以代替安吉麗娜朱莉……你這人很無趣,我說的確實是實話。薛茗是一個很有價值的女生,價值指的是她本身的價值,男生愿意開出來的價值。”

  桑尼:“就你那品味?”

  曹云:“云隱追了兩年。”

  桑尼:“哦?繼續。”

  曹云不爽:“幾個意思?”

  桑尼:“你純好不好?”

  曹云不屑哼了一聲,道:“我是薛仁,我有這樣的一個女兒,我不可能會用我女兒去殺人,這種代價太大。并且薛仁支持的是越家軍,越家軍就沒有任何表示?就算薛仁沒有退路了,薛仁好歹干過幾年警察。他派女兒去殺人,竟然連攝像頭都不避開。”

  桑尼:“這確實不符合常理。”

  曹云道:“其次,我再和你吹下薛茗的氣質,薛茗的氣質和情緒沒有被污染過。”

  桑尼:“不解。”

  曹云:“比如說你被父母打一頓,有可能落下陰霾。你被同學或者老師責罵欺負,有可能會落下陰霾。新手警員第一次殺人,有可能會造成心理疾病。第一次目睹尸體,會造成視覺沖擊。薛茗沒有接觸此類的情緒,也沒有親身經歷過此類的事。如同有人偷了錢包……”

  桑尼陰沉臉:“不要提錢包,換了例子。”

  有病啊?不對,這就是污染,被錢包污染了情緒。曹云道:“有人偷了荷包,和警察交談,他的情緒自然會因為做過違法犯罪的事而有所波動。但薛茗能很坦蕩的面對所有人。”

  桑尼:“理由不夠充分。有沒有這樣的可能?開羅向薛仁開出條件,我死可以,但是我要和你大女兒那什么。”舔狗的話不可信。

  曹云道:“你腦子長褲襠里去了?開羅不是單身狗,他有前妻,有孩子。開羅真這么反威脅,真這么干了,他孩子可能拿到五百萬的錢嗎?開羅就不考慮薛仁在自己死后會報復嗎?”

  桑尼:“那怎么解釋開羅死的時候,見過薛茗呢?”

  一邊風雪弱弱道:“會不會開羅一直愛著薛茗?想在臨死前見她一面?”

  兩個男人再次看風雪。風雪忙解釋:“我想有一個女人能吸引曹大哥,肯定很有魅力,說不準會吸引開羅呢?”

  桑尼沉吟問曹云:“你認為呢?”

  曹云思索一會:“第一個可能,開羅手中有要銷毀的東西。第二個可能,薛茗愛著開羅……草!第三個可能,開羅有事情交代。我為什么會這么想?我判斷薛茗自制力很強,她不會去做想做但不合適的事,凌晨去賓館單獨見一個男人,除非有必須的原因,否則薛茗不會這么做。”

  桑尼眼睛一亮:“你說薛仁把薛茗看成寶貝,薛仁不會要求薛茗去見開羅。那就是說他們相見和薛仁無關。甚至能不能這么說,薛茗并不知道薛仁和越家軍的關系?”

  曹云:“我認為薛茗是不知道的,她很相信自己的父親是一名正直的商人。”

  桑尼:“運氣好的話,說不準薛茗手上會有一些紀念品。薛茗既然沒有被污染,和她聊一聊,很可能就可以聊出來。”

  曹云深思……

  桑尼站起來,一指曹云:“抓他,扣他24小時。”

  曹云:“臥槽,什么鬼?”

  桑尼:“兄弟我擔心你被美色誘惑。”

  風雪拿出手銬:“曹大哥,對不起,配合一下。”

  曹云:“什么罪名?”

  風雪:“警察有權扣押嫌疑人24小時。”

  曹云:“什么嫌疑?”

  風雪看桑尼,桑尼撥打電話:“非禮你。”

  風雪委屈的一癟嘴,但手上不慢,把曹云拷了。

  曹云怒:“桑尼你可以啊,你給我記著。”

  桑尼很劍的吐下舌頭,繼續打電話。記著怎么樣?下次求你時候,我可以抱你大腿。什么美女?竟然會讓曹云考慮是不是出賣自己。千萬別以為曹云說的:為了睡薛茗可以出賣自己這句話是假的。以桑尼對曹云的了解,這句話是試探,是為了出賣自己的鋪墊。不能證明曹云一定會這么干,但是最少說明曹云有這么考慮過。

  紅顏禍水!

  一個小時后,桑尼挺理解曹云的,這娘么確實有點吸引力。如果出賣曹云可以睡一次……啊呸,自己是有節操的人。最少兩次!

  很多人說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有一定道理。但孔子說過,食物和那什么,是人的本性。問題在人有自制力。伴隨著誘惑的升級,所需要的自制力自然就更高。要么說人性經受不起考驗。

  在國外一個真人秀中,節目制作者和目標女友在一起設計目標。他們放出妹子勾引目標。這妹子是針對目標喜好和性格定制的妹子,幾乎沒有目標能逃過一劫,一抓一個準。

  如果否認一位美女對男生的吸引力,無疑也否認了兩個帥哥對女生的吸引力。

  曹云有自制力,他不會為了薛茗出賣桑尼,但是他很愿意為了薛茗出賣桑尼的案子。當然作為律師,他不要虛無縹緲的感謝。曹云剛才的深思是深思達成交易的可能性,并非思考要不要出賣桑尼的案子。更不是思考薛茗和案件有沒有直接關系。

  三個小時后曹云就被釋放,因為桑尼已經見過薛茗,再扣曹云,小心以后不好收場。該做小人就做小人,桑尼哈巴狗一般的賠罪。最終以晚飯大吃大喝為交易,平息了這件事。曹云不原諒他能怎么辦?伸手不打笑臉人,不同意,人家會更加無節操。為了不惡心自己,同意是正確選項。

  晚餐是還是大龍蝦,不過晚餐的餐廳水準是頂級的。薛茗并不知道開羅已死,薛茗證詞中說,開羅算是她的老師。薛茗五歲時候就認為開羅,當時開羅是薛仁聘請的薛茗英文家教。后來開羅到薛仁集團任職,一路走到了財務副總監的位置,這二十年來,他們一直保持了很好的師生關系。

  開羅凌晨約見薛茗,是以一名老師身份開導薛茗感情上的問題。原來在兩天前,薛茗給開羅發郵件,稱自己向一位著名青年音樂家表白被拒,心情很不好。開羅臨死前,希望能幫薛茗解決這個心理問題。

  開羅情人調查,判定這位音樂家不喜歡女人。薛茗告白失敗,非戰之罪。

  龍蝦吃了,能說的也都說了,曹云不再理會桑尼的套話。針對薛仁的更多情況,是律師的原則問題。

  飯后曹云回律師所開車經過六區,熟悉的夜市排檔曹云看見了熟人。想了一會,曹云還是找個車位,找到了獨自買醉的熟人。

  “曹云?”有幾分醉意的李墨看了曹云一眼,拿過杯子,給曹云倒啤酒:“當警察十年來,我滴酒不沾。放心,我現在是內勤,沒有配槍權。干!”

  曹云拿起杯子,又放下:“你這是在買醉?”

  李墨給自己倒酒:“買醉?呵呵!我活在世上三十多年,我也算是順風順水。這么年輕就能混到警局高層,成為一名辦公室主任,我不能苛求太多……說我沒有建樹,可是沒有大案,怎么建樹?好不容易來了大案,又趕上大聯盟入侵。”后半句在吐槽和抱怨。

  曹云招呼:“老板,這邊再來兩百塊的烤串,啤酒一箱。”

  兩個小時后,曹云把李墨扔到附近一家酒店內。

  李墨除了李龍看好外,他本人處于弱勢。他沒有關系網,沒有親信,搜查一課的探長對他觀感不壞,但是沒有忠誠度。其本人又不夠強勢,不站隊,不靠邊。大家對于他離開一課沒有太大的感覺。

  李墨被李龍看好的是他的行政管理能力和性格,不拉幫結派,公正公平處事。和各方沒有利益沖突,只做事,不做人。這樣的人沒有敵人,同時也沒有朋友。

  官場中有不少類似的人,除非有很突出的能力,否則難以到達高層。李龍并不希望李墨獨擋一面,而是希望能用好李墨。唯一問題,李龍沒考慮會那么早退休。

  非要說李墨在職場上有朋友,只能說是他在崗位上提拔的兩位信人:小郭和趙雪。小郭越級提拔進入一課,其能力沒有跟上。在孤島禁閉,又重回警界,在三課任職期間,小郭水平大有進步。李墨的拔苗助長對他沒有好處。

  趙雪目前還不是探長,是一名一課探員。她現在可以勝任自己的職務。但也沒有多少出彩的地方。

  反觀桑尼,桑尼個性突出,能力極強。上可破案,下可耍氓流,即使警局有人討厭他,也不想去惹他。這家伙前科累累,懟法官,懟局長,在記者采訪大放厥詞,誰都不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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