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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 除夕血案

  曹云到了搜查一課,先做筆錄,一直說到凌晨五點,在很疲勞情況下,李墨安排了早點和休息間。這時候司馬落也被接到了搜查一課,曹云上午十點醒來,繼續做筆錄,這時候所有人都到了搜查一課。

  下午兩點,烈焰法庭的視頻被放到網絡上,下載和點擊量在一個小時內呈現爆炸狀態。烈焰法庭,影后,三被告等立刻成為東唐熱議的第一話題。至于律師和檢控官反倒沒有那么吸引觀眾,最少觀眾們的話題點不在他們身上。

  高山杏是先看到視頻,才知道曹云被綁。

  “這有什么意思,真人秀吧……這個真人秀連個明星都沒有……這人好面熟……這是曹云嗎?”基本就是這么個發展節奏。

  晚上七點多曹云才離開搜查一課,上了一直在等候自己的云隱的車,車上有高山杏和陸一航,面對他們的問題,曹云苦笑道:“我今天就這些問題說了不下十次,讓我休息一會吧。”

  曹云不想林落擔心,發信息表示自己回來了。林落詢問出差是否順利,曹云回答一切順利,今天先休息,明天一起吃飯。林落表示好。

  收了電話,林落等人繼續看烈焰法庭的庭審視頻,林落這伙人有五人,分別是學長,也是目前工作室的負責人西斯,學姐瑪麗,雜務英子,還有謝頂托尼。

  庭審的視頻雖然經過剪接,但也長達三個小時,在看完視頻之后,英子先開口:“你的小男朋友挺厲害的。”

  西斯看了一眼英子,讓英子別調侃,道:“托尼?”

  托尼是團隊中情報分析師,道:“以我對畫面的分析,我認為這個地點最少完工已經兩年以上。桌椅之類的也是早就安置好的,并非是臨時布置和購買。三位法官中間的2號法官是首腦。再看服務員一號,這是出鏡率比較高,但是始終顯得不太突出,既然是為這五人服務,顯然她的漢語非常好,我想應該是母語。你們看一號服務員的站姿,我認為是一名經過專業培訓的侍女、管家類似的人員。最后是這一幕。”

  這一幕是剛開始,警衛對越三尺玩俄羅斯轉盤的左輪手槍。

  托尼道:“左輪手槍不好判斷,但是其再抽出手槍是勃朗寧,和其他警衛的配槍不一樣,可以大膽猜測,這把副武器應該是他自選的武器。如果以上分析正確,代表著有一隊雇傭兵攜帶自身武裝到達烈焰法庭。一個可能,是本地的雇傭兵,從身高體形來分析,他們最少有半數不是亞裔。我比較認同第二個可能,是國外雇傭軍。”

  “可以看出他們的紀律還有對法庭的配合度是非常高的,我有兩個猜想,第一個猜想是被綁人員被送到了東南亞某個地點,但是這個可能是比較低的,因為必須依靠飛機,飛機必然會產生氣壓,如果五人在警方筆錄中沒有提到這點,我認為可以排除這個猜想。第二個猜想,烈焰法庭搬家,搬來的是軟件。可以這么想,烈焰法庭在兩年前就看中東唐,并且開始建設法庭,運輸桌椅等法庭必需品。而后烈焰法庭將人員,也就是軟件全部移動到了東唐。”

  西斯問:“你意思是烈焰法庭戰略性的轉移,很可能想在東唐扎根。”

  托尼道:“東唐所在的國家是技術和民生發達國家,人口密度甚至超過了高巖市,富人非常多,窮人擁有基本的保障。就全球來說也擁有比較適合金錢利益犯罪發展的土壤。亞洲,特別是東亞國家有個缺點,那就是他們是非移民國家,這樣一來,西方人在人群中就比較顯眼,對方如果決定在東唐扎根,肯定有不少的東唐資源。反推來說,東唐某人,或者某些人和烈焰法庭是有直接關系的。”

  西斯道:“這人必須有錢有勢。”

  “沒錯,必須要有本地優勢。”

  西斯道:“東唐首富東方很有嫌疑,深居簡出,擁有一個半島私人領地。烈焰法庭還是值得我們多關注,盡可能多收集一些信息。說不準和鬣狗的老板也有關系。東方……怎么接觸到這人呢?”

  英子道:“東唐大明星白茹據說是東方的紅粉知己,能不能通過她在外()圍的接觸一下東方呢?”

  西斯看林落:“可以,我會安排一下。林落,你是一個普通人,和曹云談戀愛,意外認識了白茹。你就一名白領,很普通的白領。”

  林落點頭:“明白。”

  西斯道:“東唐局勢越來越復雜,我們的目標是鬣狗,但是不能只盯著鬣狗。”

  “明白,收到。”大家回答。

  休息兩天,曹云又回到了工作崗位上,曹云和高山律師所的知名度因為烈焰法庭而再次提高。到高山律師所咨詢法律問題的人也越來越多,咨詢費是比較好賺的,一次兩千元,兩千元還可以幫助處理一些簡單事務。因此,律師所人手不足的問題就暴露出來了,就連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魏君都開始正常上班,接待客人。

  高山杏和王紫已經接洽好,王紫正式成為高山律師所的顧問。所有和婚姻有關的法律問題,都可以通過電話去咨詢她。她本人并沒有在律師所上班。曹云也只見過她一次,三十五歲,相貌平平。不過王紫給客戶提供的律師建議是非常犀利的,可以讀出很多侵略的味道來。

  通常來說,民事上律師更傾向和解。王紫相反,她將客戶和對方豎立成敵人關系,你死我活的敵人關系。律師所需要這樣的人,需要各種風格的律師。作為老板的高山杏必須知道自己下屬每一位律師的風格,這樣才能將案子發派給最合適的律師。

  午飯討論人手不足的問題,高山杏有些舉棋不定,她本心是想壯大發展高山律師所,但是這樣一來,需要做的事實在太多了。另外一個想法是陸一航提出來的,以令狐蘭律師所為參照,建立一個高檔律師所。

  普通人通常是無法聯系上令狐蘭的律師所,即使是簡單的法律咨詢,令狐蘭律師所也只針對簽訂了法律顧問協議的客戶服務。這樣不僅賺的錢多,而且需要操心的事少。這種律師所需要很高的聲譽,目前因為曹云的原因,高山律師所具備轉型的可能。

  同時也要擔心,如果曹云敗幾次,或者是曝光率消失,業務自然就隨之消失,等同律師所沒有了收入業務。高山杏本人更偏向高山在世時候的高山律師所經營模式。

  曹云邊吃飯邊打電話,掛斷電話,向大家解釋:“稅局來電話,問我是否在烈焰法庭中盈利,提醒我,如果盈利需要繳納個人所得稅。白的要抽,黑的也要抽。”

  陸一航道:“按照法律規定,非公務人員不需要證明自己的經濟來源,你獲得的五百萬酬勞不用上稅。”

  曹云道:“已經過去48小時了,五百萬影子還沒看見。甚至我都沒法起訴他。”

  云隱笑道:“起訴烈焰法庭拖欠律師費,最大問題應該是傳票沒有郵寄地址。話說回來,你們說這烈焰法庭到底在哪?”

  曹云回答:“我認為這個問題不是問題,烈焰法庭不是因為法庭硬件的存在而存在,而是因為這些人所以才有烈焰法庭。看網絡上調查,對烈焰法庭支持率超過75,部分人對于烈焰法庭沒有制裁趙燕表示失望。”

  高山杏問:“曹云,是不是趙燕流出了碟片?按照庭審來看,只有一張碟片,碟片還在影后手上。”

  曹云點頭:“我認為就是趙燕。但是烈焰法庭已經不準備再玩影后的梗,把這球踢給警方。由于案子已經過了追訴期,警方不調查,會被網民指責。警方調查了,也沒有任何意義。”

  陸一航道:“我發現很多人在網上請求烈焰法庭聯系自己,還留下各種通訊方式。他們說自己在生活和工作中遇見和看見了很多事情,現行法律無法懲罰元兇,希望通過烈焰法庭對元兇進行懲罰。”

  云隱道:“只能說這些人太天真。”

  大家停止討論,看向門外,一名年輕女子走進來,看大家小心問:“請問曹律師在嗎?”

  曹云站起來道:“我是曹云,不過現在是休息時間,如果需要法律咨詢的話,能不能麻煩你下午兩點再來?”

  年輕女子道:“曹律師你好,我不是普通的案子,是一樁殺人案。也不是殺人案。警方控告我老公殺人,但是我老公沒有殺人。”

  曹云道:“事實上有出入?”

  年輕女子道:“不,事實我們都認同,但是我老公認為自己不是殺人,他覺得是正常行為。”

  曹云明白了:“你丈夫殺死了施暴者?”這情況還算比較普遍的情況,法律有時候很死板。比如有人攻擊你老婆,你一腳踹開他,然后用手中的扳手將他砸死,對不起,這是殺人罪。如果你直接用扳手一次把他砸死,這叫正當防衛,甚至和見義勇為還擦了邊。至于受害者的利益吧,雖然符合正義,但不符合法律的秩序精神。大陸系中人是一個單位而不是一個人,讓單位符合秩序的意義遠高于人本身的權利。

  年輕女子道:“不是,是對方殺死了自己兒子。”

  曹云懵圈狀態,回頭看大家,大家都聽不懂。A殺了自己兒子,B被指控殺人罪,B又認為自己沒做什么。

  什么鬼?

  不過作為律師,曹云知道很多稀奇古怪和荒唐的案子。曹云本著好奇和興趣,禮貌道:“這邊請。”

  東唐東郊有個小鎮,人稱東鎮,是一個人口比較多的,比較繁榮的小鎮。很多年前,有一位爺爺一位奶奶結婚,生下了三個男孩。很多年后,三個男孩各自有了自己的后代,后代之間是堂兄弟姐妹的關系。

  大哥家有兩男一女,二哥家有一男一女,小弟家有一男。伴隨孩子長大,大哥,二哥都相繼離開了人世,這些孩子們也自己組建了家庭,有了自己的孩子。

  去年春節,大家和往常一樣回到小鎮老家過年,唯獨是大哥的女兒的老公沒有一起到老家。詢問原因才得知,夫妻吵架了。

  大哥的女兒叫惠子,老公叫太郎,有一個男孩,今年六周歲。太郎迷戀上網賭,用惠子的身份證(請忽視某國沒有身份證)辦了很多信用卡,又見周圍的人都買了車,于是說服了惠子貸款買車。惠子向堂兄弟們借了一些錢。

  買車后一個月,太郎東窗事發,他作為一名工人,欠下外債高達八十萬。其中有信用卡的錢,也有財務公司的錢。由于堂兄弟和其兄弟本來對這樁婚事就不滿意,導致大家對太郎很不待見。

  一年前,惠子的大哥和二哥,幫助惠子先還清楚惠子信用卡的欠款,一共三十萬,勸說惠子離婚。而惠子告訴他們,太郎除了賭博和家暴之外,對她還是很好的。(真實存在女人)

  為了還清債務,惠子離開了原本的工作,成為了一名‘做臺’小姐。收入比較可觀,維持了家庭房貸和外債利息,還有家庭主要開支。但是在那地方上班,和一些客人自然有接觸,導致太郎非常嫉妒。

  過年前十幾天,一次上班中有客人調戲惠子,被另外一位老常客毆打。事后,太郎認為惠子和老常客有染。于是暴打了惠子,惠子住院七天后,帶上孩子回到娘家過年。

  除夕晚上,太郎開車到老家,他跪地認錯,礙于春節,幾位堂兄弟就讓他起來,一起喝杯酒。

  次郎是二哥家的男丁,在東唐開公司,算是比較有錢的人,堂兄弟們大多混的都不錯。從骨子里他們原本就沒太看得起太郎。次郎和太郎不僅是高中同學,而且還是戰友。酒后說酒話,次郎教訓太郎:做一個男人要有擔當,既然都讓老婆出去賣還債,你還好意思打老婆?

  聽了這話,太郎臉色很難看的告辭,步行前往親戚家借住。

  晚上十一點左右,燈火通明,大家都在守歲,喝茶的喝茶,喝酒的喝酒,小孩到處跑。這時候太郎回來了,大家原本以為他來拿車,惠子的大哥勸他不要酒后開車,被其一刀捅死。

  在屋子里面的人并不知道屋外發生的事,接著,太郎就持刀進入惠子的老家屋子,連續捅傷幾人后,跑到隔壁的次郎屋子。次郎正在和姐姐喝茶聊天,周圍有孩子們在玩耍。見到太郎身上帶血,拿刀沖過來,次郎立刻繞圈子跑。太郎是看準了次郎,次郎跑出屋外,跑向三哥的家,太郎持刀跟隨追到三哥家。

  太郎的孩子正在三哥家玩手機,眼看次郎即將被追上,次郎抱起太郎的兒子轉身,太郎一刀刺死了兒子。在太郎愣神時,大家一擁而上,將太郎制服。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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