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出國,一次出個夠。東方人在智利,見東方得從澳洲飛南美。東方也很夠意思,讓人辦妥了曹云的簽證,還讓自己的飛機去接曹云和桑尼。同時表示,什么時間都可以,他現在多的就是時間。
和東方見面是在智利一處農場,白茹人在東唐,她有一些事務要處理。少了白茹在身邊,看東方顯得有些孤單。
這所農場是東方個人財產,景色,地貌都是一等一。陪同在東方身邊是利福雙女,其中包括丁華在內。大總管白夢樓自然也在。除此之外,還有保鏢團隊、家政團隊等,加在一起大約有五十人。
東方精神不錯,在得到醫生許可后,他在丁華陪同下,選擇戶外接待曹云和桑尼。
戶外燒烤,巴西烤肉,廚師在一邊燒烤,將食物源源不斷的送上桌。可惜的是東方不能攝入蛋白質,豬肉是不能吃的。
曹云很不好意思:“我們喝茶就可以了。”
東方一擺手,笑:“我制止力很強。而且我很快要去美國進行實驗治療。”東方出資專門研究苯丙酮尿癥取得巨大突破和進展。據說很多罕見病并不復雜,但是因為罕見病的市場太小,資本運作的藥企是不會投入巨大力量去研究罕見病。苯丙酮尿癥屬于罕見病中的一種,有專門奶粉,米業為此類患兒提供專業的食物,價格相當貴。而藥品的研制成本要比奶粉等研制成本高的太多。
罕見病只有遇見東方這樣的大佬,才可能找到真正的治療渠道。
東方:“找我有事吧?”
桑尼和曹云互相看了一眼,曹云道:“東方先生,聽說云飛揚沒有回東唐。”
東方回答:“不是沒有回東唐,在東唐機場受到邀請。和我關系不大,我知道是大聯盟的人。我過問過此事,大聯盟回復是詢問一些問題,保證云飛揚的安全……丁華。”
“先生。”
“你再聯系下他們,問清楚云飛揚的事。”
“好的。”
東方道:“我個人也很好奇,云飛揚是怎么做到的?第一個問題,云飛揚怎么知道法觸和宮本不是死敵呢?這兩人一向沉默寡言,獨來獨往,不合群。”
法觸的條件是,要求宮本去給自己妹妹上墳,并且向自己妹妹鄭重道歉。法觸自己的條件是為大聯盟效力三年。這是一個三角關系,大聯盟要挾宮本,法觸和大聯盟達成協議,而后形成條件。無論輸贏,大聯盟此后不會向任何人出售宮本的情報。
曹云回答:“我猜測是云飛揚偷了東西。”云飛揚偷了信息。
東方不置可否,問:“云飛揚怎么控卡?”
曹云回答:“卡在之前已經被云飛揚做了手腳,云飛揚知道每張卡的身份。這是一種街頭伎倆升級版。諸如用指甲壓在卡上,通過指甲痕跡就可以知道這張卡是什么卡。當然云飛揚使用的手段肯定很高明,不會這么簡單。”
曹云:“接著云飛揚通過保云保鏢系統,聯系了多位西軍的成員。通過錄像我們發現,西軍拿的卡全部是雙數,東軍拿的卡全部是單數。我接到云飛揚的通知,他讓我第一個拿卡,具體為什么沒說。我想西軍應該是根據我拿單數還是雙數來決定自己拿單數和雙數。”
東方:“假設東軍有人拿走西軍的卡呢?”
曹云道:“參加游戲的都有比較深的城府,不至于出現如同菜市場哄搶一般的情況。同時西軍人選卡,他們會觀察和挑選。東軍人心中有數,上去就拿。視頻回放我也發現了這一點。難道是因為這個原因導致云飛揚暴露?大聯盟找其算賬?”
丁華回來,在東方耳邊細語,東方慢慢點頭,道:“有些誤會,云飛揚失蹤和三十城沒有太大關系。是CA邀請云飛揚,調查獵狗縱橫全球時候的一些歷史問題。他們已經釋放了云飛揚,我估計兩個小時后云飛揚就會回到東唐。”
曹云恍然表情:“那太感謝東方先生了。”
東方:“還有問題吧?”
曹云一怔,桑尼一邊道:“東方,你是首富,很有錢。有人仇富,但沒人仇過你。雖然有一些惡毒的網絡語言,但也屬于站立在道德低處。”
很多仇富言論屬于道德高度,也就是多數民眾擁護的高度。最顯而易見就是捐款問題。真依法辦事,富豪不捐款無罪,言語攻擊富豪有罪。風氣使然,窮人攻擊富人基本都有道德高度。這個理論對東方不適用。東方因為身體原因本身屬于弱者。
東方聽不太懂,道:“請直說。”
桑尼道:“我和東方你見過幾次。我本人很不理解,謙謙君子,修養極好的東方,為什么熱衷三十城殺戮游戲?”
東方反問:“從大名城,到三十城,不知道有誰因游戲而死?”
桑尼一愣:“這……諸如三十城,如果不是云飛揚的話……”
東方再次反問:“不是云飛揚,你怎么就肯定會死人呢?”
這話問住桑尼,東方道:“我希望每個人都很認真的玩游戲,只有這樣才能讓我,讓觀眾看見最精彩的游戲,也許觀眾不喜歡看,但我喜歡。我喜歡玩三國志單機游戲,但是我不玩其他劇本,我只玩PK劇本,只有在這個劇本中,所有英雄都能登場。”
東方:“以三十城為例,就是集結我在東唐見到的才俊和英雄。云飛揚只是游戲的一個環節。你們的游戲是三十城,我的游戲未必只是三十城。諸如西斯為什么能逃離?當然是早就準備好。”
東方:“我們細數條件對手。首先是鏡頭和他仇家,我非常支持鏡頭為妻女復仇。鏡頭的仇家現在非常落魄,我用不多的錢就買到了這個機會。如果幫助鏡頭復仇就是殺戮,我必須承認我熱衷殺戮平臺。宮本在大名城中是冠軍,是我很欣賞的一個人,但是宮本逃離了東唐,卻始終沒有逃離大聯盟的監控。無論宮本輸贏,大聯盟都沒有理由再監控他。”
東方:“丁華和瑪麗并沒有賭命,瑪麗參加也許以為是賭命,實際上只是我希望丁華能打敗知更鳥。沒和瑪麗說清楚的原因我剛才說了,我希望大家認真玩游戲。”
東方:“越三尺和司徒巖,司徒巖曾經是我的法務顧問。司徒巖退休后,越三尺等始終沒有放棄對他的監視,并且利用各種技術手段入侵他的生活點點滴滴。既然如此,不如把這件事解決了。司徒巖的條件是,越三尺輸了,就不得在干擾他的私生活。越三尺贏了,司徒巖就把越三尺想要的情報告知越三尺。”
東方:“犯伍的對手是白茹,白茹在大名城時候,發現犯伍水平非常高。這里先回答你們一個疑問,為什么大名城中犯伍急急離開。因為我很不高興白茹多次在我面前高評犯伍,事后我也向犯伍先生道歉。我知道白茹不可能是犯伍的對手,他們最后同組,打成平手的結果非常好。請犯伍的另外一個原因是湊人數,還有白茹想下場玩一次。”
東方:“英觸和桑尼你……你們的賭約讓我不知道要說什么。我干脆不理會你們誰輸誰贏。”
東方:“最后是曹烈和李龍,這對死冤家不是我邀請的,是大聯盟和我商議之后邀請的。根據我的推測應該是曹烈的意思。曹烈自認為對不起李龍這個朋友,加之李龍退休,曹烈希望能結束兩人之間的恩怨。”
東方:“雖然沒有賭命,但是賭注都很重。特別是廣場解手的賭約,我想不出要一位有貴族身份的人干這種事會是怎樣的一個感受。三十城中,曹烈是不可能殺李龍的。唯獨是云飛揚想要南美女的命。”
東方:“我玩的是另外一個游戲。我要給所有選手壓迫感,讓他們認真玩游戲。同時我要避免死約的出現。最難的就是云飛揚。我直接找到云飛揚和他談論這件事,云飛揚的游戲就是控場局勢,出現最和平的結局。同時不能被節目組抓到。”
東方:“云飛揚告訴我,他第一個拉攏的人會是曹云你。他說你對他信任,同時你是一個非常多疑的人。你習慣將事情想到最壞,再者你內心還有正義感,要拉攏你非常簡單,你能影響很多人……不過,我沒想到拍攝過程中將曹云你無恥的一面全部拍下來,讓你的形象盡毀,對此我很抱歉。因此我請總導演購買你的卡片。”
桑尼:“他是律師,有狗屁形象,沒事。東方你是和大聯盟玩嗎?”
東方想了想:“反過來說,是玩大聯盟。我和大聯盟聯系后,他們表現很熱心,甚至愿意放開宮本的監控。玩家中除個別人外,其他人都是俊杰一流的人才。他們希望三十城成為桑尼你所說的殺戮平臺。沒有大聯盟的幫助,這個游戲看點就會少很多,我本身沒有那么多的情報和人力資源。”
東方道:“能操控大聯盟為我辦事,我達成自己的目標。而不讓大聯盟的計劃得逞。這是我游戲的目標。”
想洗白嗎?曹云問:“對于烈焰,東方先生怎么看?”
東方沉默很久:“烈焰……我為什么要玩大聯盟?故意挑釁?不,實際上相反,我先被大聯盟坑害。烈焰法庭原本在正軌上發展,最大問題,也是最大敗筆就是當庭槍殺警方線人。這個事件不是我們的主張。所以在這件事后,我要求烈焰法庭搬離東方半島。大聯盟故意在視頻直播中,讓警衛槍殺警方線人,以此達到對烈焰法庭控制的目的。”東方并沒有否認自己烈焰法官的身份。
東方:“這件事既然發生在烈焰法庭,我也不推脫,也不找借口,我也認了。烈焰法庭的理念對錯,曹律師你最有發言權。”
曹云想了很久:“對于一個中立派,墻頭草來說,我還是不發言為好。不過,海洋系法律更有律師折騰的空間。因為此利益,我本人是支持海洋系的。”
“哈哈。”東方笑了一會:“曹云你真是個妙人。這個理念是司徒巖提出的理念。他認為海洋系過于寬松,會讓很多嫌犯逃脫懲罰。法庭上最重要是真話和假話。他認為使用一定暴力逼迫證人,嫌疑犯說真話,有利司法公正。算了,烈焰已經消亡,我也遠離東唐是非,不想再說這個話題。兩位不把我當朋友,我把兩位當友人。有朋自遠方來,我非常歡迎,知無不言。至于信還是不信,這是你們的事。”
東方沒說的是,很多事情是錢坤和第二法官負責,他基本不過問烈焰的事。特別是烈焰法庭搬離東方半島后,東方希望轉變這個情況。于是慢慢的烈焰法庭從法庭變成答辯會,又升華成真人秀。
曹云問:“東方先生對走叉有什么看法?”
東方沉吟片刻,道:“這是一個好對手。但是就我個人判斷,我當時的對手只是走叉,而不是鬣狗。我認定鬣狗化整為零的戰術,實際是解散鬣狗。不過,烈焰中只有我持這種觀點。錢坤和其他法官認為鬣狗組建精英小組。烈焰確實干了一些壞事,違法亂紀的壞事,兩位可以把帳算到我頭上。我無所謂做一名壞人還是好人。”
東方脫離生意之后,性格也出現了一些變化,變得更加爽朗和隨意。東方就這么說,你們信還是不信,他無所謂。不過曹云認為,東方說有朋從遠方來看望他,他很高興,這應該是真的。
聊天中,云隱打來電話,告訴曹云云飛揚已經回到了東唐。
晚上就在農場住了一夜,第二天和東方一起吃過早飯,東方讓自己護士開車送兩人去機場。
車上,護士從后視鏡看看曹云,曹云微笑以對,護士也是回應一笑。護士就是服務員一號,沒跑了。
“哈羅。”曹云接電話。
對方用不太標準的英文道:“你好曹律師,我是伊本,我們見過面。”
曹云道:“對不起伊本先生,我肯定我們不認識。”
伊本道:“記得烈焰內庭嗎?”
曹云想起來了,大聯盟內部出現問題,開審判庭,曹云著實在法庭上秀了好幾把。不過,自己身份很保密,只有竹他們知道。
伊本道:“我有一件事想請你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