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以說,現在這些個所謂的才子們,正在利用整個漢東詩詞協會的力量,在跟鹿一凡一個人對抗!
漢東詩詞協會文豪眾多,怎可能是鹿一凡一個人比得了的?
河雯掃了一眼崔向紅,發現她此刻正面露得意之色,知是她有意想讓鹿一凡出糗。
“死老娘們,真是陰險的很呢!”
讓這群才子才女用文豪們已經修改好的詩詞來和鹿一凡現場做的詩詞對抗,這還用比什么?
傻子也知道結果是什么了啊!
河雯銀牙緊咬,憤恨的走到鹿一凡面前,一拉他的手臂,低聲道:“別比了,這賽詩根本就不公平!”
鹿一凡卻按著河雯的嬌嫩的小手,嘴角微翹道:“相信你的男人。”
一句話,讓原本覺得完全會輸的河雯,緩緩的松開了手。
鹿一凡這個人,就是有那么一種奇怪的魔力,讓人對他的話,無比信服!
就在這時,留著很短的頭發,兩片嘴唇很厚,背有一點點駝的梁逸峰,站起來笑著說:“我也來一首吧!”
不過他一站起來,漢東詩詞協會的學生們就有點色變了。
原因無他,只因為……
梁逸峰吟誦詩詞的表情實在太過夸張了!
可人家偏偏就是自信,根本不覺得自己哪里有不對的地方。
在作詩之前,梁逸峰還特地自信的笑著對鹿一凡說:“我有特別的朗誦技巧,我會在朗誦的時候,假裝在四處看風景。”
說完,他臉上露出了一種……
一種癡(和諧)漢的表情!!
像是四處尋找可以下手的美女一般,眼里還散發著喜悅!
“天嫌雪蒼白”
他吟誦的速度相當慢,整個人在四處假裝看風景中沉迷著……
“信手繡梅花”
一個“花”字讀出來,鹿一凡差點沒昏過去。
這貨簡直就像是在呻(和諧)吟!
媽蛋,自己念個詩還能把自己念高(和諧)潮了啊?
“來念冬日到,再與一處開”
梁逸峰朗誦完畢后,鹿一凡卻有一種一刀捅死他的沖動。
人家作詩要錢,這貨作詩要命啊!
“特別的朗誦技巧……果然夠特別啊……”鹿一凡無語的說道。
“哈哈哈,那是自然。我可是人送外號‘朗誦帝’!怎么樣?你服不服?”梁逸峰得意的說道。
鹿一凡簡直服了這位朗誦帝了!
尼瑪,是什么樣的臉皮,支持你丫這么自戀的啊?
還怕了嗎?
你那“特別的朗誦技巧”表情,讓人看完了簡直都要懷疑人生了!
“服服服,我上廁所幾把都不扶,就服你行了吧?”鹿一凡無語道。
不過對于這些人吟誦的詩詞,鹿一凡其實在心里還是挺佩服的。
這些個才子詠雪詠梅信手拈來,雖然還稱不上什么傳世之作,卻已經能算得上是上等佳句了。
“可惜啊,哥腦子里裝著的是華夏五千年的文明,你們注定要被哥踩在腳下!”
鹿一凡不知道,其實,這三首詩是漢東詩詞協會的文豪們一起研究修改過的,自然是極為好的古詩了。
鹿一凡點了點頭說道:“人雖然傲了點,詩卻確實是好詩。”
沈景斌見鹿一凡像是教授一般的對他們的詩點頭論足,不禁冷笑道:“輪到你了,快點做啊!我們可是張口就來,你還要思考多久?
還是說,你根本就吟誦不出來!”
見鹿一凡遲遲不肯開口,梁逸峰和陳好學二人也是面露鄙夷。
才第一輪就如此,剩下的幾輪還用比嗎?
不過河雯卻見鹿一凡依然還是那副風輕云淡的樣子,心中不禁有些納悶了。
鹿一凡怎么還不開口 他真的做不出來嗎?
鹿一凡看著底下的學生,笑著說道:“我做不出帶梅字的詩……”
“一凡……”
聽聞此言,河雯確實直挺挺的向后砸倒,差點暈過去。
“哈哈,我就知道你是個胸無半點墨水的庸才!從你寫的那些個小白文就能看出來!都是些什么垃圾東西啊!”沈景斌鄙夷的說道。
看樣子,他是認出鹿一凡就是凡人了。
“做不出來就趕緊滾蛋,你多站在這里一秒,都是對我們這些才子才女的一種侮辱!”陳好學也厲聲呵斥道。
“像我這樣既會作詩又會朗誦的人,可是萬里無一的!你,還是回去多學幾年,再來和我們賽詩吧!”梁逸峰自戀的說道。
看著這三個還沒等自己把話說完就開始起哄的人,鹿一凡無奈的搖頭說道:“詠梅詩的最高境界,就是詩中無梅,意中有梅,難道你們連這都不懂嗎?我做不出帶梅字的詩,但我卻能做出比你們更有意境的詠梅詩!”
“別逗了,就是古代真正十年寒窗苦讀的狀元,也不敢說詠梅不帶梅字,你丫一個學計算機的,居然如此大言不慚!”梁逸峰既好氣又好笑道。
鹿一凡手一揮,原地緩緩的踱了幾步,看了一眼河雯,給她了一個自信的微笑,然后道:“萬嶺千山攜白首,天賜胭脂輕抹腮。遙問竹蘭春何在,玉骨冰肌暗香來。”
“好!”
這次卻是一眾才子才女發自肺腑的吆喝了起來。
在場的皆是識貨之人,頓時叫好聲響成一片!
河雯更是面色潮紅的點頭微笑說:“好詩啊!全詩中無一處梅字出現,卻又是雪中詠梅。視角是由遠及近,而且比喻用的相當不錯。這第一輪,我覺得是鹿一凡贏了,崔老師,您沒意見吧?”
崔向紅的臉色瞬間難看了起來,但是她知道,當著這么多學生的面,行賴皮之事,卻是不可取的。
這些才子才女都是漢東省各市的狀元,誰做的好,誰做的差,大家當然心里清楚。
崔向紅跟死了媽似的,極不情愿道:“第一輪算你通過了。”
第一輪賽詩之后,漢東詩詞協會的學生們也都在底下悄悄的私語了起來。
他們對于鹿一凡的看法,又好上了不少。
畢竟他們雖然傲,但是對于有才的人,還是有好印象的。
“不行,這小子鬼機靈耍的太多了,我必須得想辦法讓他出糗,否則,我這漢東詩詞協會會長的面子往哪兒擱?”
崔向紅已經打心底認為自己是協會會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