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這怎么可能?這根本不可能!”
合歡宗的老者眼神中露出了無比驚駭的神色,聲音都有些顫抖了起來。
此刻的凌霄看起來,氣息滔天,仿佛是一尊蘇醒的太古兇獸,散發著滔天的煞氣和殺機,竟然一拳就轟殺了一尊龍虎境九重的強者!
這樣合歡宗的老者感覺到難以置信,心中涌出了一種極為恐懼的感覺。
眼前的少年給他一種極為不真實的感覺,不到十六歲的少年,以化靈境的修為竟然能夠一拳轟殺龍虎境九重的強者,那豈不是說他已經擁有了宗師戰力?
十五歲的宗師,想起來就讓人內心震動!
必定是這小子在天人洞府之中得到了什么好處,一定要逃走,一定要稟報宗門!
當凌霄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的時候,讓他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轉身就跑。
若是繼續留在這里,他的下場和那天魔殿的長老必定是一樣的。
天魔殿的老者如閃電一般朝著礦洞外掠去,修為被催動到了極致,帶起了獵獵的風聲。
“想走?晚了!”
凌霄淡漠的聲音響起,他一步邁出,龍吟聲震動,磅礴的真氣仿佛化成了飄渺的云霧,原地留下了一道殘影,凌霄已經追了出去。
云龍九變,本就是上古大能觀神龍騰云駕霧,橫渡虛空而創下的一門強大的身法武學,雖然不可能有神龍那般恐怖的速度,但也有了一絲神龍橫渡虛空的真意。
再加上,凌霄修煉成了蛟龍之體,已經是非人一般超脫凡俗,配合云龍九變更是相得益彰。
僅僅是幾個縱橫騰挪之間,凌霄就到了合歡宗老者的身后。
感覺到身后掠來的風聲,合歡宗的老者亡魂大冒,先天真罡不要錢的朝著后面爆發開來,同時抽出一柄鋒利的靈器長劍,朝著凌霄劈來。
他不求能夠殺了凌霄,只求能夠多創造一點時間,讓自己能夠逃離礦洞。
但還是晚了!
轟隆!
金剛伏魔拳發動,以驚霄無匹的肉身之力轟來,靈器長劍竟然直接被凌霄轟成了粉碎,而那些先天真罡射到凌霄的身上,就像是射到琉璃上,發出清脆的叮當響。
“不要啊!”
合歡宗老者眼神中露出了極為恐懼的神色,大吼了一聲,但是幾拳之后,他就和那尊天魔殿的長老一樣,被凌霄直接轟殺!
凌霄目光一閃,在這兩個老者的身上,發現了兩個巴掌大小的儲物袋。
這兩個老者倒也是身價不凡,竟然有儲物袋這種寶物,雖然儲物袋只有幾丈方圓的空間,但也是極為了不得了。
畢竟儲物寶物難尋,一般只有宗師境的強者,才可能有一件儲物寶物。
凌霄將兩個儲物袋收入到長生戒之中,縱身朝著礦洞之外掠去。
“長生門一定不能出事,等著我!”
凌霄的心中無比焦急,眼神中露出了一絲煞氣。
他離開了靈石礦之后,極速運轉云龍九變身法,朝著長生山的方向而去。
長生山,殘陽如血。
斜陽的余輝灑落在長生廣場之上,風都仿佛凝固了一般,淡淡的血腥氣彌漫,映襯出一張張驚慌失措的面孔。
長生門的弟子一個個白袍浴血,手持長劍,慢慢退到了長生殿之前。
南宮晴、左震、劍無缺、鄧亞霖、劉傳雄、古鐘……一個個長生門的弟子,全都是目露憤怒的神色,死死的盯著眼前的一群人。
南宮軒被他們圍繞在中央,白衣之上血跡點點,面色無比蒼白,嘴角更是有一絲觸目驚心的血跡,氣息十分的紊亂。
而他們的對面,則是一群身穿黑袍和一群身穿陰陽道袍的人,一個個氣息冰冷,目露寒芒和殺機,像是盯著待宰羔羊一般,死死盯著眼前的長生門眾人,神色殘忍。
為首的兩人站在那里,一股狂暴的氣勢爆發開來,仿佛可以撐開天地,身姿無比的挺拔。
左邊是一個身穿黑袍的魁梧漢子,渾身的肌肉都散發著爆發性的力量,黑色的魔氣滔滔,讓他看起來宛如一尊神。
他的氣息極為狂野,目光蘊藏著侵略性和殺機,周身先天真罡隱而不發,仿佛和天地融為了一體。
他就是天魔殿的殿主,云霸天!
而右邊則是一個看起來不過二十幾歲的俊俏青年。
他身穿繡花的長袍,渾身散發著陣陣香風,面容十分的嫵媚,一雙丹鳳眼閃爍著點點寒芒,讓他看起來陰冷無比,若一條毒蛇。
若是知道他的人,就清楚其實他已經五六十歲了,但是卻靠著采陰補陽的邪功維持著相貌。
他是合歡宗的宗主,陰葵!
兩人隨意的站在那里,眾多長生門的弟子,就感覺到仿佛整片天地都朝著他們壓迫而來,讓他們面色蒼白,如臨大敵。
“云霸天,陰葵,你們真要和我長生門不死不休嗎?”
南宮軒劇烈的咳嗽了一下,盯著云霸天和陰葵,冷聲說道。
同時,他看著長生廣場之上滿地的尸體,心都在滴血。
這些大部分都是長生門的弟子啊,就這樣被合歡宗和天魔殿屠殺。
合歡宗和天魔殿的襲擊,來得如狂風暴雨,讓人觸不及防,再加上長生門本來就比兩宗要弱,所以一場大戰之后,長生門死傷慘重,剩下的弟子也都被逼到了長生殿之前。
不能再往后退了,因為后面就是萬丈懸崖!
“不死不休?你長生門有這個資格嗎?”
云霸天冷笑了一聲,不屑的說道。
如今的長生門,宗師境強者全部重傷,龍虎境的長老死傷慘重,只剩下了一些還在負隅頑抗的弟子,在合歡宗和天魔殿的眼里,長生門如今就是砧板上的魚肉。
“南宮軒,趕快投降!以你的修為才華,云殿主和陰宗主必定會大大重用的,只要你投降,長生門的弟子也得以保全,你莫非真的想害死他們嗎?”
云霸天身邊,一個滿頭銀發的威嚴老者冷笑了一聲道。
“住嘴!”
南宮軒猛然抬頭,厲喝了一聲,眼神中滿是無比冰冷的怒火和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