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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找上門

  關于那天晚上的事情,關秋后來斷斷續續想起了一些畫面,但由于太過不堪,他怕自己說出來樸若真得會打死他,所以堅稱不記得了。

  逗留了接近三個小時,到了11點關秋起身告辭。

  三個女人沒一個提出挽留的,關秋心里有些小失望。

  隨后吳香君把他送到了樓下。

  再有兩天就是小雪了,天氣寒冷,朦朧的月色被濃重的云層給遮擋住了,像是要下雨的樣子,剛走出樓道,一陣寒風吹來,身上的熱量迅速消失。

  一直來到面包車旁邊,關秋才轉身道:“外面冷,你回去吧。”

  吳香君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然后又“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隨后又迅速板著臉說:“要不是因為你,樸若也不會去滬市,都怪你。”

  “是是是,都怪我”關秋嘴上應著,心里卻清楚的很,樸若離開跟那天晚上的事情沒有關系,只能說自己家池塘小,養不住真龍。

  吳香君想到他今晚態度一直良好,也不忍再責怪他了,便說:“好了,你走吧。路上慢點開,到家給我打個電話。”

  “嗯!”關秋也沒再墨跡,上車啟動后迅速離開了這里。

  等吳香君回到屋里時,坐在懶人椅上擦身體乳的秦嵐問道:“他走啦?”

  “明知故問。”

  正躺在沙發上敷面膜的樸若,聞言道:“你對他再好也沒用,他一顆心都放在那個小丫頭身上,除非你能把那個小丫頭弄走,要不然你就只能當個二房。”

  吳香君臉色有些不自然,嘴硬道:“我說了,我拿他當親弟弟一樣看待的,你們別胡說八道。”

  “是親弟弟還是情弟弟,你自己心里清楚。”

  吳香君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多糾纏,走過來在樸若旁邊坐下,問道:“我怎么老感覺你和他有些眉來眼去呢,你是不是對他有什么想法啊?”

  樸若拿手拍了她一下,啐道:“去你的”

  吳香君喜笑顏開,俯下身道:“哎,說實話,你覺得他怎么樣?”

  由于剛剛動作太大,扯到臉上面膜了,樸若伸手在臉上整理了一下,噘著嘴問道:“你指哪方面?”

  “各方面。”

  樸若沉吟了一下說:“目前來看的話……潛力還是挺大的。

  不過學歷是他的短板,你要知道,有些行業進入是需要門檻和敲門磚的,他要學歷沒學歷,要出身沒出身,無論做什么都會事倍功半。

  小富即安的話沒問題。

  想真正的出人頭地,太難了!”

  市區一家溫泉會所里,李尚偉正好一幫朋友躺在床上享受技師的馬殺雞。衣衫的技師趴在他們后背上,手口并用,不時發出曖昧撩人的喘息聲。

  就在這時,其中一人哼哼著說:“告訴你們一件事……上個禮拜天,趙鳳鳴馬仔到泰安路那邊去收賬,結果你們猜怎么著?”

  “聽說了。就是他手下那個號稱金牌打手的賀軍嘛,差點被人從五樓陽臺扔下去。”

  “槽!誰啊,這么生猛?”

  “據說是一個外地人,挺年輕的。”

  “趙鳳鳴那個吸血鬼出了名的陰險,敢去惹他,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你還別說這話,據當時在現場的人講,那個年輕人跟趙鳳鳴通過電話,雙方應該已經達成了和解。”

  “連趙鳳鳴都給他面子,看樣子來頭不小啊,回頭問問到底是誰……”

  眾人聊了會,有人問道:“大偉,聽說最近你底下的人力公司跟一家小公司搶客戶,怎么回事啊?”

  李尚偉翻過身點了支煙說:“一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混混而已,給了點顏色,現在已經乖多了。”

  “哈哈,大偉,你吃肉也要給人留口湯喝喝啊。”

  躺在李尚偉旁邊的青年也是跟著坐起,順手在技師月匈器上摸了把,皮笑肉不笑的說:“喝個屁的湯啊,要我說最多扔塊骨頭給他舔舔,敢不識相的話,讓他連屎都沒得吃。”

  李尚偉拍拍青年的肩膀笑道:“哈哈,石頭還是那么快人快語……”

  他確實沒把那個小公司放在眼里。要不是這幾天在忙度假村的事情,騰不出手來,他早就讓對方乖乖把67同城交出來了。

  就在說著的同時,心里暗自琢磨著,“再等兩天,要是再不識相的話,那就不要怪我了。”

  景秀花園樓下,關秋鎖好車門下來后,右眼皮又開始跳了,耳朵還有些發燙,想著是不是有人在背后說他壞話?或者是昨晚沒睡好?

  敏銳的目光四處看了眼,深夜的小區路上連個人影子都看不到,寒風蕭瑟,吹動樹葉后發出“嘩嘩”的響聲,路基上的燈柱并不牢固,慘淡的燈光隨著勁風的吹拂輕輕搖曳,使得深夜的寒意更加深入骨髓。

  關秋朝樓道里走了兩步,突然又停下身子,仰頭朝四樓的窗口看去,里面沒有等,眉頭一下皺了起來。

  一步步上樓。

  嗒嗒嗒…

  腳步聲在黑暗幽靜的樓道里回蕩開來。

  來到四樓的出租屋門口,關秋拿出鑰匙開門。

  門開了,屋里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

  關秋站在門口,遲疑了兩秒鐘,最后還是走了進去。

  摸索著打開客廳的燈,一只黑洞洞的槍口正對著他。

  “把門關起來。”

  關秋遲疑了下,最終還是伸手拉上門。

  “坐!”

  關秋走到沙發上坐下。

  “我們有怨?”

  “沒怨。”

  “我們有仇?”

  “沒仇。”

  “那你為什么要跟我過不去?”

  關秋心里暗暗叫苦,臉上卻是面無表情,“能不能把槍放下說,這樣我壓力會很大。”

  坐在關秋對面的赫然便是張四海。

  不過此時頭上戴著大蓋帽,身上還換了套警服,配上他脖頸上的血跡,看上去分外的陰冷。

  張四海盯著關秋看了會,穩健的右手緩緩放下來。

  關秋緊張的心情稍微舒緩了兩分,隨后問:“你把她們怎么樣了?”

  張四海冷笑道:“你說呢?”

  關秋心里“咯噔”了一下,眉角青筋劇烈跳動起來。

  “盡管放馬過來,看看是你的手快,還是我的子彈快。”頓了一下,張四海跟道:“兩個問題。第一,我們既然無冤無仇,你為什么要暗算我”

  關秋強行壓下心頭的驚怒,說:“我確實跟你沒仇,不過我跟梁金龍有仇,那個老王八三番五次暗算我,要不是因為顧忌到你,我早就去收拾他了。”

  張四海臉上露出一絲訝異之色,“你為了對付梁金龍,所以才決定借警方的手除掉我?”

  “對!”

  張四海有些哭笑不得,TM的,這是什么邏輯?

  打死他都沒想到,這個叫關秋的年輕人,居然是因為梁金龍的原因才遷怒于他。

  “我記得我們好像并沒有見過吧,你是從哪里知道我的?”

  關秋眼也不眨說:“公安局早就注意到梁金龍了,然后順藤摸瓜自然也發現你跟他有所牽連。考慮到他在安淋鎮這邊耳目眾多,所以遲遲沒有行動。正好我進入了公安的視線,接下來不用我多說了吧?”

  關秋似是而非的答案讓張四海自以為了解了事情的全部真相。

  趁著張四海沉默的功夫,關秋道:“能不能問你幾個問題?”

  張四海點點頭,“說。”

  關秋:“呂博峰現在怎么樣了?”

  張四海很干脆的說:“死了。”

  關秋心里嘆息了一聲,“怎么死的?”

  張四海聲音一成不變說:“打了一頓,喝了半瓶酒,然后被我一槍崩掉了。”

  頓了一下,張四海跟道:“我很好奇,之前你們明明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為什么他又不惜出賣梁金龍來幫你?”

  關秋沉默了一下說:“再窮兇極惡的人都有其人性閃光點,我只是恰好知道他的弱點在哪里罷了。”

  “嗯?”

  關秋再次沉默了半秒鐘,道:“他有個剛上幼兒園的女兒。”

  張四海楞了楞,隨后嗤笑道:“所以你就利用他的女兒來威脅他?”

  關秋說:“我還沒有那么卑鄙。”

  張四海再次不屑的笑了笑,“你的事跡我多少也聽說過一點,這不正是你的做事風格?”

  姐妹倆的安危讓關秋心里非常煩躁,忍不住道:“別TM把我想的跟你一樣沒有底線。你TM制D,販D,禍害了多少人,現在卻跑我這里充圣人,你算老幾啊?”

  張四海猛的抬起手臂,緊跟著就要扣動扳機。

  關秋身上的寒毛都豎起來了,腎上腺素急速飆升,心里明明在想著臥倒,但身體卻接受不到大腦的指令,四肢僵硬的坐在沙發上。

  實際上原本他沒有這么脆弱,但張四海穩健的手臂告訴他,他沒有任何機會。那種電影里反殺的橋段是不存在的。

  一瞬間幾個月來發生的種種就像幻燈片一樣在他眼前掠過,心里居然并不是太害怕,只是有些遺憾……

  張四海不知道關秋已經嚇懵了,見他直勾勾的看著自己,眼也不眨一下,靜默了幾秒鐘又緩緩放下手槍,冷笑道:“怪不得呂博峰先前把你說的那么厲害,果然有幾分膽色。”

  說著張四海扶著大腿蹣跚著站了起來,沒有一絲感情的問道:“跟我混怎么樣?只要你點頭,房子、票子、車子、女人,想要什么有什么。”

  見對方放下槍,關秋頓時感覺渾身酸軟無力,恨不得一頭栽倒在沙發上。

  但是張四海冷幽幽的目光讓他心臟再次提到嗓子眼。

  自己害他損失了那么多,換位思考早就一槍崩了自己,哪會這么多廢話?更不可能收一個敵人到身邊來做事。

  所以張四海此話十有八九還是在試探他,或者說有什么顧忌讓他猶豫著要不要開槍,他在找一個殺掉自己的理由。

  心思電轉間,他努力維持著身形說:“我這個人沒什么大志向,只想安安穩穩過小日子,不適合去混江湖。”

  張四海盯著他看了好一會,手臂抬起又放下,反復幾次后最終道:“別讓我再遇到你!”

  當防盜門關上的那一刻,關秋汗水早已濕透襯衣,顧不得去擦拭額頭的冷汗,拖著虛浮的雙腿沖向斜對面的房間。

  撞開門,姐妹倆束縛著手腳坐在床上,瞪著驚恐的眼睛看著他……

ps:被屏蔽了一張,二將也被嚇死了,大家快來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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