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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形勢比人強

  為胖子坎坷的情路默哀了幾分鐘,鮑學軍和關秋聊起了中介所發展。

  “咱們這種先面試后付費模式,雖然受到眾多求職者的歡迎,但是當地中介所卻非常反感,好多家老板都找到我,希望讓他們家跟他們站在統一陣線上。”

  關秋扒拉著米飯問:“你的意思是,學他們賺黑心錢?”

  鮑學軍說:“我不是那個意思……”

  關秋擺擺斷他的話,說:“我也不懂什么大道理,我就知道一點,賺錢歸賺錢,但不能讓別人戳咱們脊梁骨。

  67同城為什么發展這么快,那是因為有個好名聲,別人都知道我們家不坑人,要不然中介所這么多,憑什么都跑到我們這里來找工作?”

  鮑學軍為難道:“我知道!可是……”

  擋人財路如殺人父母,67同城這么搞,無疑是站在眾多同行的對立面,哪天把人家惹急了,真得要出事的。

  蘇文海看出了鮑學軍的心思,靠在他的耳邊小聲解釋說:“67同城在鹿城開了27家分店,沒有任何一家店面出過問題,你認為老板會在乎園區這邊幾個跳梁小丑?”

  心里正暗自焦急的鮑學軍,聽到蘇文海的話,心里陡然一怔,疑惑的看了眼蘇文海。

  蘇文海學著關秋,老氣橫秋的拍拍他肩膀,“別擔心。老板不去找他們麻煩,他們就該燒高香了。”

  鮑學軍:“……”

  就在這時關秋口袋里電話響了。

  關秋看了眼號碼,突然想通對方為什么要使用這么下作的手段了。

  蘇城城南“江南薈私人療養會所”。

  江南薈是蘇城最頂級的私人會所,占地200余畝,內部裝飾古典奢華,院落重重,竹影幽幽,亭臺樓閣、假山噴泉,讓人如臨江南水鄉仙境。

  除了硬件設施外,江南薈里室內運動、美容養生、健身娛樂一樣不缺,除此以外,琴棋書畫、揚州瘦馬、葉公好龍更是糜爛至極,在這里只有你想不到的服務,沒有江南薈做不到的。

  當然,這里只對受邀會員開放,而且入會資格非常高,一般的土老財連大門都進不了,更別說一窺究竟了。

  此時,一間裝飾奢華的包間里,由穹頂射下來的光柱把屋內照得纖毫畢現,玻璃墻外面寒風蕭蕭,吹得庭院里的寒竹左右搖擺,而屋內則是溫暖如春。

  五六名青年男女或躺或靠在真皮沙發上談笑風生,其中就有李尚偉和曹子衿。

  而坐在他們對面的是一位年齡相仿、穿著一身定制手工西服的青年,青年皮膚白皙,相貌英俊,一雙陰鳩的眼神顧盼之間如電流轉,帶著逼人的氣勢,雙腿擱在年輕貌美的女郎身上,端著酒杯細細品著。

  “這個人現在在蘇城?”

  “對!他在園區那邊。”

  “圭虎的小弟?呵呵……”青年端起酒杯對著屋子中間的光柱左右看了看,帶著幾分命令的口吻說:“把他叫過來我看看。”

  李尚偉拿出手機,翻了個號碼撥打了出去。

  原本李尚偉還真沒把那個鄉下來的小子放在眼里,可哪知道對方就像彈簧一樣,越是壓迫的狠,彈起來越兇。

  中介所的梁子還沒結束呢,那邊轉頭又開始搞房產中介,這些項目全部跟他公司業務重疊,這樣的威脅絕對不能留。

  思來想去,他決定要么不動對方,要么一棍子把他打死。

  解決競爭對手的同時拿下網站,順便也算給其他人一個下馬威了,一箭三雕!

  不過問題是,關秋做事手腳很干凈,沒什么把柄給他抓,就像之前想用永安作為借口跨城抓捕,但最終還是放棄了。

  沒有證據最多關24小時。

  所以他找到了蘇家的郭志祥,外號郭小四。

  郭家三代經營蘇城,關系盤根錯節,比他家在鹿城的關系要硬的多,最重要的是,人家家長還在任上。

  石城通往蘇城的路上,一輛軍牌越野車正在風馳電摯。

  開車的男子正是周庸,而副駕駛上的赫然便是周彤,不過那張清麗的臉蛋上充滿了無奈。

  無論她怎么解釋,周庸就是不相信,最后還非要跟到鹿城來看看那個“未來妹婿”。

  周彤不讓他來,周庸就說了一句話:過幾天我要出去執行任務,能不能回來還不知道,所以想在臨走前看看我那未來妹婿。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周彤能怎么辦?

  開著車的周庸,頭也不轉說:“跟我講講我那位未來妹婿。”

  周彤說:“我們真得只是朋友。”

  周庸說:“那就講講你那位朋友。”

  周彤郁悶不已,扭頭看著車外的建筑物剪影,過了一會說:“今年8月底……”

  周彤緩緩的說著,周庸靜靜的聽著,粗大的輪胎碾壓過路面的石子,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回蕩在車廂里。

  一直到進入蘇城地界,周彤的故事才講完。

  周庸那雙如鷹般銳利的眼睛里、此時卻蘊含著濃濃的笑意。

  這如果都不是喜歡的話,那什么才叫喜歡?

  不過他沒有戳破小妹的言不由衷。

  周彤此時心里也是亂糟糟的。

  有些事情不提也就罷了,可是再次回憶起這段時間的點點滴滴,心里竟然有些甜滋滋的。

  她不知道這是不是別人口中的戀愛滋味,但她確實很喜歡這種心有靈犀的感覺。

  “這個妹婿不錯。有膽有識,做事也是進退自如,我非常喜歡他。”

  周彤懶得去糾正了。

  周庸說:“打個電話問問他在哪里,我們直接過去。”

  周彤拗不過周庸,只好翻出電話撥打了出去,不過卻沒打通。

  然后周彤又打給方秀。

  之前同事結婚買香薰蠟燭時,彼此留了電話。

  “關秋去蘇城了,好像是那邊店面出了點事,他過去看看。”

  周彤剛準備掛電話,但又下意識的問道:“最近他沒發生什么事情吧?”

  電話里方秀遲疑了一下說:“沒……沒有啊,都挺好的。”

  周彤眉頭一下皺了起來,“你確定?”

  “我……”

  觀湖嘉苑里,方秀內心掙扎著。關秋跟她說過,那件事不要對別人提起,可是一想到那晚他如同野獸般的哀鳴聲,心里就跟針扎似得疼。

  周彤心里“咯噔”一下,“告訴我,出什么事了?”

  “那個……”

  周彤急了,“秀秀你快說啊。”

  方秀猶豫了好一會,最后低聲道:“他……他被人打了”

  周彤驚呼道:“什么?是誰?什么時候的事情?”

  “十三號下午……”方秀把事情大概講了一遍,“他心肺受了點傷,現在每天都要吃藥。”

  周彤一雙秀拳緊緊握起,咬著銀牙道:“這些仗勢欺人的王八蛋,真以為沒人治得了他們了嘛!”

  電話里,方秀哽咽道:“彤彤姐,是不是我們這些無權無勢的人,真得只能任由他們欺負啊?”

  周彤一口銀牙差點沒咬碎,“告訴我店在哪里?”

  江南薈私人會所門口,一輛黑色奧迪緩緩停下。

  當關秋從車里下來時,會所樓上某個單面玻璃后面,一群男女評頭論足著。

  “沒想到幾個月的時間,現在奧迪都開起來了。”

  “那又怎么樣!狗肉上不了筵席,跟那個病虎一個德性,土鱉永遠都是土鱉”

  “是啊你看他穿那樣,就跟農村出來逃荒的一樣,這樣的人要是進了會所,客人都要被他嚇跑!”

  “走吧,過去看看這只瘋狗……”

  樓下,關秋仰頭看去,檀香木做成的門額上、用瘦金體楷書寫著三個大字:江南薈。

  “關先生這邊請”服務生在知道關秋的名字后,伸手虛引了一下,先行一步進了大門。

  跟隨在后面的關秋一路邊走邊看。

  館門是用有機玻璃做成的,門框卻是地道的加拿大紅松,四根粗壯的方木,上了一層又一層深棕色的亞光清漆,隱隱約約地凸現著那原始的木紋,使整扇門顯得既厚重,又不乏現代意味。

  等進去后卻是別有洞天,院子一重接一重,天井一個連一個,回廊曲折,樹影幽深,古色古香,更讓人驚詫的是、在這天寒地凍之時,院落里的竹子、花木卻一反常態的郁郁蔥蔥,清脆遒勁。

  關秋心里感慨著,有錢真好。

  冬吃荔枝、夏賞寒梅都不算事,直接把春夏秋冬搬回家。

  又過了一座漢白玉雕砌的拱橋后,前面是一個開放式休息區,沙龍角那邊坐了滿滿一圈人。

  看到那些人,關秋心里嘆息了聲。

  今天他本來不想過來的,可是又不得不過來,要不然網站跟中介所也不用開了。

  權力啊,殺人又見血的刀。

  自從被沈京手下打出內傷后,他才真正認清現實,在那些真正有權有勢的人眼中,自己那些鬼魅伎倆不過是雕蟲小技罷了。

  所謂一力降十會,人家真得想收拾他,不過是分分鐘的事情。

  除非他能做到前世二馬那個地步才能令這些人有所顧忌。

  至于圭虎,別人的底蘊永遠都是別人的。

  人家幫你是情分,不幫你是本分,他不能事事去求著人家。

  錦上添花沒問題,至于雪中送炭、那也要看看這個雪下的有多大。如果能淹死人,他又怎么好意思去求人家?

  所以除了隱忍,沒有任何辦法。

  看著前方那些人戲謔的目光,關秋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疼。

  你TM是重生人士啊,怎么能送上門讓他們羞辱?過去跟他們干,不行就出國去,機會有的事……

  可理智告訴他,他不能這么做。

  一旦他今天敢動手,不談辛辛苦苦打下的基業毀于一旦,搞不好還要去吃牢飯。

  而且沒有任何人會同情他、可憐他,只會鄙視他,看不起他,指著他的脊梁骨罵:看,這就是個流氓,除了會使用暴力外,一無是處!

  就在他腦海里千回百轉之際,終于來到休息區入口處……

  天才一秒: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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