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良就像沒見過世面的孩子,仰頭看著天空,驚嘆不已:“我去,神跡啊!”
再低頭,只見樊玲仙子已是一臉懵逼,眼睛眨來眨去的,。
“誒……發生了啥?”
渠良懶得理會,幾乎覺得她無可救藥了。
嘆了口氣:“哎,看來真的沒腦子。”
樊玲仙子把他的神情看在眼中,揉了揉腦袋,很是奇怪。
沒腦子……
是說誰呢?
她怎么感覺又被嫌棄了?
天空中的漣漪消失不見,神尊徹底回歸天界,東方易沒有得到想要的結果,馬上求死的哀求著。
聲音微不可聞:“魔主?哈……哈哈,來殺了我啊,快來啊!”
渠良一愣,耳力驚人的他自然聽到,并且聽得清。
只是……他何曾聽到過這種古怪請求,驚奇之余,連忙循著聲音跑到楓兒身前。
這一望就怔住了。
眼中所見乃是不可描述之慘烈。
耳邊還不時傳來一聲聲東方易這個可憐老頭的呻吟聲。
楓兒眼神中帶著冷芒,嘴角露出微笑很是享受和快樂,可怕的很。
渠良不由自主地清咳一聲,楓兒手中匕首一滯,這才意猶未盡地停下,拍了拍手后對著東方易搖了搖頭。
幾步退回到弟子中去了,眾弟子同時臉上冒著冷汗,給她讓出個位置,有些害怕她,離她都有六七米遠,騰出來一塊空地。
眾弟子心中同時浮現一個想法,似乎只要給她時間,她就能無休止地繼續下去。
一個時辰啊,平常人手早就酸痛無比了……
東方易不知哪里來的力氣,直接伸手抓住渠良鞋面,臉上全是懇求的神色。
似乎這個時候只有魔主才能解救他。
渠良也是一臉懵逼,望著眼前這個剛剛囂張氣焰的東方易全是困惑。
摸了摸腦袋心想,魔道雖個體強大,但一旦失敗或者受到重創,也許會生不如死,很明顯,他有痛感。
這種不死的家伙果然就是個怪物啊,當然,搞不好他這個魔主也是個怪物,手掌出血、手腕骨折、拳頭血肉模糊睡一覺便好。
以后還是低調點的好,他可不想有和東方易相同的境遇。
死都不想……
不過,雖然沒有靈氣無法擊殺掉他,可仔細看看,他的肉體也在以微不可查的速度愈合著,不愧是魔道啊。
軀體簡直逆天。
渠良一時也不知道該怎么辦好了。
樊玲仙子慢慢走到他旁邊,卻是一臉怒容,瞪了東方易一眼。
冷哼道:“敢傷害我家良兒,這一個時辰就是對你的懲罰,你放心好了,我乃神喻大祭司,別的魔道放在絕地興許還有機會復活,可在我這里,你就死了這條心吧,神殿之中會給你留一個席位的,永久禁錮不得安寧。”
東方易臉色驚恐,用手一頓點著渠良腳面,蒼白干裂的嘴微微張著,求他動手。
渠良搖了搖頭,淡淡開口:“敵人就該有敵人的覺悟,我本來對修行不是很感興趣,但你成功給了我必須變強的動力,作為懲罰,你就在神殿里懺悔去吧!”
腿一蹬,將他的手踢開。
東方易瞬間絕望了,瘋狂搖頭:“不……不……不。”
他唯獨擔心這個神喻祭司親自動手,可到頭來還是她。
他慢慢抬起頭來,艱難地爬了起來,死死地看著渠良,張開嘴巴一上一下開閡著。
渠良心中一動,分明知道他再說什么,因為那是詛咒。
“魔主……去死吧!”
渠良還記得上一次,是那個三頭八臂的魔物臨死之前說過的。
搖了搖頭,苦笑了一下,魔道對他看來并不友好,魔物魔道都有著想干掉他的心思。
還是在正道這里好好混得了。
樊玲冷著臉:“這是本仙子給你的恩賜,既然你已經上了魔道這條險途,就沒有回頭路可走~封印。”
她隨手按在東方易的肩膀上,一道由銀絲組成的大網瞬間覆蓋在他的身上。
手抬起后盈盈一握,頓時又把他纏成一團。
一道銀色的雙開木門憑空顯現在東方易的身前,門內淡淡金光,根本看不到里面有著什么,并不耀眼卻也全是光芒。
只見東方易被纏成繭的軀體斜著漂浮而起,似乎頭重腳輕,倒立著飛進了門內。
一聲巨大的關門聲,砰!
四周恢復了正常,門與東方易全都消失不見,眼前回歸寂靜。
渠良看了半天,心中倒有些怪異,這樊玲仙子會的還挺多,要是這個門是傳送門該多好,一開門一邁進去,就可以到想去的地方。
豈不是方便……
“良兒!”
一聲甜美的大喊,只見樊玲露出皎潔的兩排白牙,忽然一個側身橫在渠良身前。
“咯咯咯……我把這傷害你的家伙給送去神殿去了,在那里他會被禁錮,當然,他沒死也還會保持清醒,那里對于魔道來說,是一個完全無法脫身的牢獄,他將會永久的饑餓下去,你滿意不?”
渠良一呆:“禁錮?”
樊玲仙子一臉得意道:“當然,神殿乃是眾神禁制,專門為高強的魔道設置,他運氣好,平時返虛境界一重的是沒可能進神殿的。”
渠良點了點頭,下意識往后退了一步。
他感覺這女人突然變得有些恐怖了起來,哪天知道他是魔道的魔主,然后把自己關起來怎么辦?
想逃……
既然宗門發生了這事,要不等會就和劉管事商量一下,今天就跑吧……
伴仙子如伴虎啊,而且還是母老虎,名副其實的那種。
不對,母老虎比她可愛多了……
渠良長吸一了口氣,把心緒穩定了下來,放眼望去,眾弟子和掌門正在溝通重建的事,似乎他們對秀妮也沒有問責的意思,這才放下了心。
回頭對著劉管事使了個眼色。
劉管事了然,立即走到跟前祭起飛劍,同護衛們帶著他飛去山下。
離開山頂,在飛劍上,劉管事換了一套衣物,嚴肅地問道:“少爺,那只黑手對你的身體有沒有什么影響?”
渠良身子一抖,臉色大變。
立即暗叫不好,現在出現了一個破綻,那只黑手攻擊他,他卻沒事,這本就不正常。
臉色立即陰晴不定起來,吶吶道:“我……沒……沒事。”
劉管事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眼神冷冷地回頭望著他,口氣頭一次極為嚴厲地說道:“少爺,你……你不會是……”
渠良滿頭冷汗。
劉管事怒道:“你……你不會是吃了藥宗的圣丹了吧?那可是神物啊!”
渠良嚇了一跳,驚訝起來:“誒?啥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