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弟子面面相覷起來,都是驚呆了,滿臉的不可置信。
地面上的金子迸發出可以和太陽比肩的光輝,照在人臉上暖洋洋的,這一袋金子足以讓任何人一生無憂。
玄靈掌門和劉管事二人也是突然老臉一紅。
劉管事喃喃道:“不是吧,這可是生死斗,難道少爺要光明正大的金錢開路,這事傳出去,何止是沒臉見人了?侯爺估計都要殺人了!”
玄靈掌門也點了點頭,內心腹誹著:“簡直是太不要臉了,這些弟子一旦真被他給收買了,不光是宗門之恥,甚至還是大齊修行界的恥辱,這種事傳個幾百年絕對沒問題。”
兩個人同時翻了白眼,心驚肉跳起來,靠金錢賄~賂生死斗的敵人,怎么看都是讓人崩潰的事。
但這一袋金子,似乎還不足以把眾弟子搞定,這才沒有出手。
此時正是白天,金子閃著眼睛都變成了黃色。
而上面的印痕離老遠都清晰可見,一個個外圍弟子探頭探腦地往里面望著,甚是好奇。
并且都是一頭霧水,這良師弟隨手扔金子,簡直就是要戳瞎他們的雙眼。
“這是在侮辱決斗嗎?”
“是想花錢買勝利吧,這……還是生死斗嗎?”
樊玲仙子撲哧一聲,捂著嘴咯咯笑著,一言不發。
在許多人的震驚之下,元葉脫口而出:“官金……這是官金!”
聽到有人這樣說,旁邊圍攻的弟子們都是怔住了,官金~乃是達官貴人和強者的專用貨幣,沒點身份地位,平時是一枚都搞不到的。
它是一種身份的象征。
可現在良師弟這一出手就是一大袋,讓人驚嘆和敬畏起來。
正準備決斗的弟子們也都懵了,這還沒打呢!
“良師弟……這是啥意思?”
“花錢買平安?”
“花錢買勝利?”
眾弟子眼神也變得不那么好看了,可恥呀。
有弟子啐了一口,一手指著金子,轉頭鄙夷道:“良師弟,我等決的乃是生死斗,你拿這金子出來,是想要侮辱我等嗎?我們若是這點錢就屈服的話,那何必去修仙呢?”
渠良重重點頭,夸贊道:“你說的沒錯啊,這點錢確實不夠,不過這是誤會了,這錢只是太沉了,我不太想要了。”
說完就徑直走到那袋金子前,準備將它彎腰撿起。
眾弟子同時松了口氣。
不要?
誰信啊!
看來也沒什么,決斗等下可以繼續。
可就在這彎腰的功夫,突然,十幾袋金子又從他的衣袖滑了出來,每一袋都被撐滿,十足十的官金。
把渠良給圍成一個小圈,腳脖子都被埋起來看不見了,金光環繞。
他苦笑了一聲,索性就不撿了,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語氣就像個老者一般苦惱道:“哎,這是我的全部家當,這么多放在身上影響決斗啊,而且也沒地方存,反正生死斗必死,不如就扔了吧!”
就此,所有弟子都心里一跳,全都愣住了,眼睛都快瞪出去了。
場內的所有人,就連掌門和樊玲仙子都把視線落在了那十幾袋金子上了。
一時無聲,已經沒人在意為何從衣袖里出來了,都被金錢奪了魂。
決斗必死?
宗門這么多弟子圍毆,他有這覺悟也沒錯。
剛剛問話那人強自振作精神,干笑道:“呀,良師弟,這么多……金子……我也不是沒見識過的,要不……我幫你收拾一下?”
渠良感激不盡:“呀,那就有勞師兄了!”
那人顯然很是激動,都不回答,立即就沖著金子撲了過去,一邊撿一邊往懷里塞,眼神之中滿是貪婪,哈哈大笑了起來。
有人頓時急了,邊說邊沖了過去。
“你不要,我幫你解決啊!”
渠良漠不關心道:“隨意啦!”
這一人上前去,旁邊的人不由自主地就緊張了起來,見良師弟完全不管,分明就是白給,直接二話不說全都沖了過去。
“我的!”
“滾開,是我先搶到的。”
渠良撇了撇嘴,一躍退了出去。
心中冷笑,據說沒有花錢擺不平的事,如果有,那肯定是給的不夠多。
當然,如若魔道的饋贈真的不祥,那么他們就要倒大霉了。
回頭再望,除了元葉一人還站在那里顯得有些緊張的注視著他之外,圍攻的那批弟子都已經跑去搶錢了,甚至有人大打出手了起來。
渠良不得不感慨,元葉他還是和別人有些不同的。
場面混亂不堪。
大有越打越厲的趨勢,見血只是早晚的事。
渠良又回頭看了眼劉管事,恰好二人四目相對。
他朝著掌門方向使了使眼色,劉管事思索了一下瞬間會意,直接站在玄靈掌門身前。
劉管事笑道:“既然是少爺的比試,他沒事,我們就繼續看下去吧,怎么樣,老道?”
玄靈道人怔了一下,強笑道:“生死斗沒出結果的時候,我都不想參與進去,得到什么那是他們的造化,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玄靈門人少還窮,除非萬一有人會死,不然我去干嘛。”
劉管事微笑道:“少爺這一招也真是絕了,簡單又粗暴,金錢的魅力四射,它無所不在,無所不能,就是有點貴啊,看的我心直抽抽。”
掌門呆了一下,慢慢道:“我已經越來越看不懂渠良了,他真的是那個惡少嗎?決斗之前特地挑選了決斗對象,這些個弟子看起來個個都是人云亦云,并且沒有自己想法的家伙。”
劉管事回頭望去,見那些弟子們忍耐不住地搶奪別人的金子,就搖了搖頭笑了起來。
“一盤散沙罷了,確實都是些只有修仙潛力,定力卻一般般的人,應該只是巧合吧!”
突然,“啊!”的一聲,一人被另外一名弟子一拳打飛,殷紅的鮮血在空中滴落。
那弟子落地后,幾人瞬間上前,連帶著他的衣服都被人扒了個干干凈凈,赤條條的。
外圍弟子一陣驚呼。
玄靈道人大聲嘆息,他真想不到門風會敗壞到如此地步,眼中的景象如此刺眼。
不過倒也符合規矩,他沒有多言。
在這混亂的時刻,一旁的元葉走到了渠良身旁。
低著頭問道:“這么多官金,你……你到底是誰?”
渠良冷哼一聲,攤了攤手回答道:“你真想知道?我怕把你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