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廂之中,占據樊玲身體的裴幽香冷冷的朝著外面觀看著一切。
渠良被甲士所圍,此時唐文所有的屬下都在看著他。
由于兩輛車廂都有裴幽香的結界保護,所以沒人可以進的來。
畢竟她可是個神靈,區區返虛境界,自然不在話下。
窗簾處形成了一道屏障,她可以看到外面的一切,外面的人卻看不到里面的任何變化。
早在匪徒前來的時候,她就已經不準備出手,處處留心渠良這小子,直覺告訴她,此人有問題。
并且是有大大的問題。
為什么那么多魔道圍攻玄靈門,玄靈門竟然安然無恙?
為什么她會暈過去?
為什么大魔都出手來到玄靈門,她自己也還活著?
這不符合邏輯啊!
哪怕她是個神靈,也想不明白,在她的神識范圍內,整個玄靈門絕對不是大魔的對手,要么她和大魔同歸于盡,要么玄靈門直接從天州大陸上完全消失。
而且除了渠良的體質有些古怪之外,玄靈門上沒有其他任何人有對付大魔的實力。
況且這小子還是不入流靈根進入聚氣境界的逆天者。
所以。
整個宗門上,只有渠良一人可疑。
她不想懷疑他,也得懷疑他。
楓兒和秀妮二人皆暈倒在一旁,呼呼大睡。
被她施展了術法,自然不可能出得去的。
九畹葉神裴幽香喃喃自語:“好小子,看來玄靈門上那漫山遍野的魔道會離開,鐵定與你脫不開關系,法器不需驅動自動防御、皮膚自動收縮下意識躲避掉了唐文的傷害,你身上到底還有多少秘密?”
隨后笑了笑。
她是打死也不會出去的,這小子幾次三番辱罵她,她早就心里氣的要命了。
一邊欣賞一邊認認真真打量著渠良尋找線索,一旦對方動手,她心里莫名還有種報復的快感。
仗著有結界隔音,頓時在車廂內大喊:“這幫完蛋玩意,打他啊,等什么呢啊?”
看得還真挺著急的。
一邊撰著拳頭,一邊默默為老暴加油。
老暴有點蒙。
對著渠良的手臂又戳了戳,可是那潔白的胳膊上卻還是沒有絲毫變化,依舊光滑,甚至發亮泛光。
他那粗壯的大黑手倒是一對比,有點顯得粗糙無比,歲月的痕跡一覽無余。
他要臉,自卑的情緒悄悄升起,把手悄悄伸了回來。
唐文乃是返虛境界的強者,眼前這小子可是個聚氣境界的垃圾,基礎中的基礎,大人動手了他找不到那肯定不是大人的錯,而是他太弱了。
再找估計也是沒戲。
得,妥妥的打臉現場,可直說就有點太不要臉了。
實在是尷尬。
只好一歪頭,臉憋得通紅:“哎呀?那個……這個……大人您剛剛踢了我一腳,我有點頭暈了沒找到啊,不行了不行了,頭暈啊,我倒了。”
說完直接捂著肚子躺在了地上,演技浮夸,表情不到位,想口吐白沫卻只吐出了點臟兮兮的口水。
把一眾甲士看的是面面相覷。
紛紛議論:“靠,好惡心啊。”
渠良笑了笑,他不知道發生了啥,但是看對方倒霉,臉色就很燦爛。
如此,皮球踢還給唐文。
唐文嘴角抽搐。
那么多手下看著呢,他堂堂返虛境界的高手出馬,竟然沒有在這么一個小子的身上弄出一道小小的傷口。
事不大,但是侮辱性極強。
看著倒地的老暴,對他的這種行為就有點不滿。
一個成天恭維他的下屬,關鍵時刻,竟然不會想辦法找個臺階下,反而是溜了。
假裝肚子疼搞得他有點沒面子了。
畢竟自己出手了,沒結果這叫什么事啊?
他不是胸襟不夠寬廣不能容忍下屬的傻缺行為,但是眼前這尷尬事很容易影響他的權威,所有人都在看著他呢,他不可能會承認自己出手失算。
威嚴何在?
作為鎮守大人,權威是不容任何人冒犯的。
誰要犯了這個底線,誰就要死,不管動機如何。
唐文殺心頓起,再無心管轄那車廂那女人以及旁邊的渠良。
厲聲喝道:“來人,給我翻翻老暴的腰包,給我扒光了他搜身,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拿了這小子多少錢,竟敢包庇此人。”
聲音威嚴不容置疑,森然冷酷。
眾甲士頓時屏息靜氣,沒有任何猶豫,直接上前架住老暴,當著所有人的面,稀里嘩啦將他扒個精光。
此情此景,車廂內的裴幽香暗罵一句該死,立即側過頭不去觀看,只靜靜聆聽著。
渠良一看有點反應不過來,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把這老暴拔了個溜干凈,是不是有點太缺德了?
最主要的是,老暴離他太近了,黑花花的屁股看的有點惡心,上面還有幾個大痘痘,很是反胃,而且痘痘上面還有幾個口紅印,想想那個阿香也真是重口啊。
甲士們也是看的青筋直跳,好家伙,想想這痘痘的惡心勁,醉香樓說什么都不想去了。
老暴也被嚇蒙了,雖然他此時狼狽不堪,卻更在意眼前鎮守大人的神色。
只見唐文威風凜凜,怒目瞪視著他。
一副要殺之而后快的表情。
老暴更加膽怯,瑟瑟發抖。
唐文微不可查地嘆了口氣。
此事本無關痛癢,但是一旦涉及到他臉面的事時,就已經提高到了影響他權威的地步,渠良不管如何躲開,那是以后的事。
但是老暴往那一倒,就是沒打中,也必須是打中了。
這他忍不了。
他攻擊沒中他也很意外,但是老暴不想著找辦法緩解,那就要付出流血的代價。
作為城內的守護者以及統治者,護短是平日的作風,卻不是此時可以選擇的一步。
權利就是權威,這個巨大的權利只有支配他人,或者被他人支配,沒得選。
權威不可侵犯。
幾個甲士一翻,拿出了一大袋錢袋,里面都是白花花的銀子,隨即嘆了口氣,遞給了唐文。
唐文翻看了幾眼后,冷哼一聲:“這么多錢,你如何解釋啊,怕不下幾十兩了吧,這可趕上許多老百姓幾年的收入了,你一個月的俸祿可是僅僅一兩啊。”
老暴直接愕然:“啊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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