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暴心臟猛地一跳,就算再傻也知道鎮守大人有殺他的心思。
刀都架在脖子上了,立即就認了慫。
直接跪在渠良腳底,抱住他的大腿:“小兄弟啊不,大哥……求求你饒我一命吧,和我家大人說說好話行不行,你大慈大悲就當我是個屁放了得了。”
渠良撓了撓頭,看看人家,這認錯的態度多好啊。
怎么辦?
渠良在這方面的思路還是清晰的。
唐文示好的意識多少能夠感受到一些。
想了想,這也不過就是屁大點事。
放了他吧。
就拉著長音道:“咳咳,我看,不如把這個屁放了吧……打他一頓懲罰一下就好,把錢財還給人家,還要多賠付一些,鎮守大人你看如何?”
老暴聞言心情超爽。
仰著頭望著渠良呵呵傻笑。
渠良嫌惡心,把腳一抬一甩,老暴就飛出去。
嗯……他力道驚人。
只聽嗖的一聲,老暴倒飛出去了幾十米遠,砸在了一顆樹上。
一大口鮮血就吐了出去,軟趴趴地滑了下來,樹上還留出了一道人坑。
頓時所有甲士直接嘩然。
心中直呼臥槽,老暴怎么說也是武修,就這么一擊給打廢了。
甚至人家只是抬了抬腿,如何發力、靈氣凝聚這種提升爆發力的事情,沒有任何人感知到。
包括唐文。
深林中靜悄悄的,過了一會傳回了一道呻吟聲:“哎呦……哎呦,我……我死了嗎?”
幾個甲士連忙跑過去,查探他的傷勢,這才松了口氣對著唐文喊道:“沒死,但是全身骨折。”
唐文也有點蒙了。
他這個返虛境界的高手,成為一方城鎮的守護者已經幾年了,還從來沒有見識到這種事情發生。
要說這種事吧,他也能夠做到,但是誰能像面前這小子般輕描淡寫?
他直呼看不懂。
不符合他修行所學的邏輯啊。
“咳咳,我看……似乎不用打了吧。”
說實在的,渠良也嚇了一跳,訕笑著撓了撓后腦勺。
尷尬的很:“哎呀,這個……這個……我一點力氣都沒用啊,那家伙是不是碰瓷我?”
說完上前拉住了唐文的胳膊,臉上表情很是無辜。
唐文心里MMP,這下好了,本準備讓這小子教訓完老暴,就說有事趕緊溜,現在自己也被制住了,他拉住自己胳膊干嘛?
難道是想突然動手,心里十分戒備。
但是臉上還是笑嘻嘻的:“嗯,他……怎么敢啊,小兄弟獨自跑到大齊皇城這是要干嘛啊?不防和兄弟我說說看,怎么樣?”
唐文心想,這招叫轉移注意力,一邊說這話,一邊凝神戒備著。
渠良猶豫了一下,不想說可也沒有別的借口可以搪塞,只能半真半假道:“嗨,這不是皇城大考嘛,很是慚愧,我是怎么躲都沒躲過去,到底有了我一個,我不得不參加啊。”
唐文心下一驚,這小子相當牛啊,到底是什么來頭竟然會參加皇城大考。
再次打量起他的服飾。
嗯,黑色質地的袍服,價值定然不菲。
再一看,臉都變色了,十指雖然帶著黑色手套,卻不難發覺,每一個手指頭上都帶著儲物戒指。
又是一愣,這特么是誰啊?
頓時套起近乎來:“呀呀呀,這不是巧了不是,實不相瞞啊,我這次也是去那。”
馬車內的裴幽香咬牙切齒,你們倒是打啊,怎么又不打了?
剛看到一招暴力擊飛,正想要多研究研究呢,就結束了?
她在車廂內都不小心看到老暴被脫了褲子了,最后就給她看了這個?
那她剛剛看到辣眼睛的地方找誰說理去?
她敢肯定,一想到剛剛看到的,幾天都咽不下飯。
當然,她幾乎不吃飯,就是這么想一想。
冷哼了一聲:“看來還得靠自己了。”
說完立即打了一個響指,一只蝴蝶突然翩翩飛舞在他的指尖,隨著翅膀的煽動,落下七彩靈氣光芒。
蝴蝶朝著車廂蓬頂直接飛了出去,無視頂棚的墻壁,飛出后棚頂也沒有絲毫損壞,朝著剛剛匪徒首領遁逃的方向沖了過去。
“小家伙,我看你還能藏多久,你身上的秘密不少啊,你以為你能夠裝多久?看我不給你扒了……啊呸,把你給嗯,算了。”
裴幽香搖了搖頭,在樊玲的軀體內,竟然被這個仙子給同化了一些。
說的話都有點下流了。
對著秀妮和楓兒的脖子點了一下,隨即閉上眼睛。
幾個甲士將老暴抬到唐文身旁。
唐文見事情大體解決了,也懶得管他,反正看起來也不像是能死的樣子。
直接下令讓一個甲士將他抗回向陽城治療,取消他的一切職務。
在臨走之際,還是嘆了口氣,伸手掏出了兩枚金幣放進老暴的口袋里。
“老暴啊,回去養好傷,以后這個嘴啊,你可上點心吧。”
老暴頓時淚流滿面,死死抓著金幣,就想要下來磕頭。
唐文搖了搖頭,揮了揮手讓甲士直接帶走。
等到老暴被帶出去很遠后,才自言自語道:“老暴啊,不要怪我殘酷,是現實真的很殘酷啊。”
渠良云里霧里,完全沒聽明白。
回頭看了看提醒道:“咳咳,那個尸體……你們不管了嗎?剛剛那些家伙可是打劫我的,你們不抓劫匪嗎?”
渠良指了指旁邊一個甲士身上扛著的尸體。
唐文的嘴角就不自覺的抽搐了,靠,這小子的表現看起來很缺德啊。
他明明是有事路過的好不好,為什么要幫他找劫匪?
再說他怎么知道劫匪是什么人?
猶豫一下,只好對著抗尸體的甲士命令:“把這尸體帶回去,查查是什么人,查到以后把線索給這小兄弟帶回來。”
“是!”
唐文見渠良拉著自己胳膊并沒有很用力,趁說話的功夫直接快速抽了出來。
“哎呀,小兄弟,你看,我還有事,要不我們就此別過如何?”
說完指著相反的方向,示意渠良我們要去那里,是跟你們不同路的意識。
渠良點了點頭。
“那就此別過了。”
“后會有期。”
“后會有趣。”
就在此時,樊玲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
“哎呀良兒,我想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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