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良楞了一下,嘆了口氣:“好吧,年少的我惹是生非,我想這一次皇城大考的仇家將會蜂擁而至,特別多特別多。”
靜安笑道:“你擔心了?”
“嗨,能不擔心嗎?我的形象估計早就跌倒了谷底,簡直一塌糊涂了,我可是大齊的惡少。”
渠良無奈地聳了聳肩,舉起身前茶幾上的茶杯就是一口。
“就我這個惡少人設,搞不好皇城大考最后就變成了皇城批斗大會,這特么誰受得了?”
渠良氣急敗壞,原主做了什么他都不知道呢,就算是想抱怨都沒地方說理去。
大師兄笑了笑:“嗯,確實有點……麻煩啊。”
夜間,當陽光從森林盡頭消失之后,與渠良不久前對峙的匪徒們開始轉移到附近的一處石洞內。
首領一邊啃食著油膩的野味一邊問:“你們確定,來的是向陽鎮的鎮守?”
小頭目報告:“絕對是了,不然我們沒必要逃跑的那么快。”
有其他匪眾道:“老大,這我們剛死了一個人,瞬間就驚動了鎮守過來,是不是有人……”
首領一腳踢了過去,看也不看,直接下令道:“誰跑得最快?誰先帶的頭?”
眾匪都驚了,紛紛轉頭看向首領旁邊剛剛報告的小頭目。
首領冷哼道:“把他拖出去……砍了,尸體拿去投喂。”
匪眾們臉色難看地立即上前。
小頭目嚇傻了,急忙分辨:“大哥,我不是逃跑,我是發現了敵情啊,若不是我趕緊帶著幾個弟兄跑到旁邊隱蔽,早就給大家引來殺身之禍啊。”
首領看看他,目光意味深長起來,手中油膩的大腿肉直接甩在小頭目的臉上,打出了一條油印子。
小頭目沒有說話,目光卻如毒蛇,冷冷凝視。
首領咦了一聲,伸手止住兩旁匪眾。
直接徑直上前一把抓住他的頭發往上提,將小頭目薅起。
眼神興奮地放著擇人而噬的光芒,鄙夷道:“龜孫子,我看你是想借著那小子的手害死我吧,沒我的命令你竟敢擅自逃跑,嗯?”
小頭目一口吐沫吐了出去,被首領輕描淡寫的躲開。
“呸,老子出去搶劫,成了什么都是你的,不成就要挨你的毒打,弟兄們現在兜里比臉都干凈,你什么時候把我們當人?要殺就殺,少特么廢話。”
首領點了點頭,聲音陰沉不似人聲:“聽著,本大爺從來沒有把你當回事,要你死你就死,要你活你就活。”
說完,兩手一扯直接將其的頭顱撕了下來,扔到一旁。
一個大活人直接變成了一具血淋淋的尸體。
匪徒們一個個臉色驚懼,渾身哆嗦起來,卻半點聲音都不敢出。
首領冷笑起來,警告道:“我之所以用你們,可不是拿你們當小弟,而是工具來對待的,誰不聽話,當心我砍了他,要么你們想辦法弄死我,要么就乖乖聽我的話,聽明白沒有?”
土匪們頓時畢恭畢敬:“是!”
首領一腳將尸體踢到一邊,也不說話,山洞中籠罩著令人膽寒的壓迫感。
匪眾們臉色發白,沒人敢動。
只見首領蠻有興趣地說道:“哼哼哼,那小子身上的法器到讓我很好奇啊,匹夫無罪懷璧之罪,錢不錢的現在無所謂了,我想要那小子的命。”
一人上前拱手:“老大,剛剛抓獲了一只系著信件的蝴蝶,這是那封信。”
首領摸不著頭腦:“信?在森林之中還有人寄信?寫信做什么?”
那人眼中透著恐懼,聲音都帶著嘶嘶哭腔:“老大,我不識字啊。”
首領并未發怒,伸手結果信封撕開來看。
張張嘴,詫異了半天才哈哈哈大笑起來。
“好嘛,想不到那小子跟我是一樣的匪徒啊。”
“啊?同行?”
“嗯,信是一個女的寫的。”
“女的?”
劫匪們都想著當天那小子旁邊的女子,頓時興奮了起來。
“哈哈,是旁邊的那個?”
首領也嗤笑了一聲,這幫被他威逼出來的手下,別的倒不是很感興趣,但是女人嘛。
一說他們就來勁了。
“不知道是不是,她說被人劫持了,趁著劫匪與他人打斗的功夫拼死放出了信件求救,救下她她就愿意以身相許,并且這女人還說,那小子身上有偷來幾百金幣。”
這一句話一出口,所有匪眾后樓都像是被棉花堵住了,說不出話來。
過了一會才有人吼道:“幾百金幣?”
“天啊,這得是多有錢的人?”
“那人到底是什么人?”
首領看他們一驚一乍,十分有趣:“不管是什么人,這一票,我干定了。”
“可是老大,他們去哪了我們也不好找啊!”
首領頭也不抬:“他去的是皇城的方向,而這個森林里可就只有一條路,哈哈哈。”
匪眾們看他大笑,也慢慢雀躍了起來。
“干了這一票,不愁吃不愁喝了啊。”
“是啊,我們發達了啊!”
“那小子旁邊那女人長得就不錯,若是車廂里都是女人……哈哈哈哈。”
“哈哈哈,干!”
首領也是哈哈大笑,別的他什么都不給,但是他明白如何才能讓他們出去賣力,只要有女人就行。
一個個眾匪此時全是如狼一幫的眼神,他十分滿意。
遞過來信件的匪徒大著膽子上前諂媚地笑著,手里兩個手指頭還戳出錢的手勢。
道:“老大,我費勁力氣才弄到的這封信件,可不可以……求您分我點好處吧!”
首領一抬手將一旁的肉食扔到他手上,隨后瞪了他一眼。
匪徒這才哭喪著臉走開了。
過了一會,首領才喃喃道:“小子,竟然跟我說貪婪?那我就讓你見識見識,什么叫貪婪,哼哼哼哼。”
正笑著呢,突然想到了什么。
他人雖然野蠻不講道理,但是該有的謹慎還是有的,這件事唯一的可疑點就在這蝴蝶上了。
他想要看看。
回頭對著剛剛離去的小匪斥道:“對了,你說的那什么蝴蝶呢?它在哪?讓我看看。”
匪徒又被突如其來的喝聲嚇了一跳。
不敢懈怠急忙從懷中將其掏出。
蝴蝶由靈氣幻化,此時曾經光彩無比的顏色已經是越來越暗淡,像是隨時可能泯滅一般。
首領接過蝴蝶,打量了一會才笑道:“看起來靈氣微弱不足、隨時可能消失,看來那女人真是拼了老命才制造出這種飛不出森林的蝴蝶啊。”
頓時大喝:“所有人連夜動身,想要女人的就給我上,殺了那小子,他那法器我我就不信磨不沒,區區聚氣境界能用幾次?這一次還能把鎮守那幫人引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