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魚拿命來逼?
渠良這就很方,讓他死在這,自己倒是無所謂的,可唐蘭……似乎就麻煩了吧。
只好無奈的嘆了口氣,回過頭來對著便宜老爹渠安道:“喂,你不管管?我的自由正在被人壓榨。”
渠安呵呵一笑,上下打量了一下渠良,隨后點了點頭,走上前拍了拍他的頭。
“相信自己,你可以的。”
渠良:“嗯?可以什么?”
只見渠安一本正經地說道:“可以結婚啊,良兒,你為什么不結婚呢?”
“我的事,你還不清楚嗎?”
渠安一愣,然后恍然大悟。
渠安道:“你都多大了,不結婚,丟人不?是時候給我渠家增磚添瓦了。”
渠良:“……我才17……未成年……”
“誒,什么話,這里是天州大陸,結婚都早的很,再說,你快十八了。”
“你夠了啊,我拒絕!”
渠良是真沒想到,他爹看來也想逼婚了……
結婚……其實挺好。
唐蘭也是個美人,他肯定是不吃虧。
但很明顯,前不久他見過唐蘭委屈的表情,那不是她自愿的。
人總不能乘人之危吧!
人家父親剛剛去世,就和她結婚,守孝時間都沒到,豈不會讓人背后議論她?
人言可畏呀!
渠良不習慣,而且也接受不了。
還有,他是魔主,身在夜鶯城,昊天宗的眼皮底下,危險系數太高了。
若是有機會,他肯定是要跑路的。
怎么可能這時候去結婚?
再帶上一個拖油瓶?
萬一再加一個呢?咳咳……
還有還有,若是真要去結婚,樊玲仙子……怎么辦。
知道了以后,會不會殺了他?
仙子那火爆脾氣,外加大大咧咧的性子,還真沒準……
算了算了,小命要緊。
“我拒絕,死都不要。”
渠安一愣,繼續道:“唐蘭挺好看的呀,我覺得可以,難道你……你……不喜歡女人?”
渠良:“……”
這話一出口,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場內都安靜了片刻,議論紛紛起來。
甚至外面圍觀的百姓都開始議論起來了。
“你們說,為什么良公子如此英俊,竟然不結婚?也沒緋聞?難道……他不行?”
“噓!”
“小聲點,你不要命了?敢說大齊第一惡少,你怕是活不久了。”
渠良頭皮發麻,自然聽到了,怒視,指著那家伙:“你給我記住了啊,看我等會不打死你的。”
那人一聽,頓時嚇尿了,連滾帶爬往外跑。
“果然,可憐啊!”
“該!”
“腦殘。”
渠安望著眼前的僵持,大手一揮,許多暗殺小隊的成員愣住了,只猶豫了幾秒就退開了,讓出了大門的位置。
太監子魚樂了,嘿嘿笑著往前走了幾步。
“良公子,這婚,嘿嘿嘿,恭喜恭喜。”
邁著步伐,大有一副勝利者的姿態。
暗殺小隊成員都退了,門口只有秀妮,表情冰冷直接掏出長劍,亮晃晃的,像一座山一樣堵在門口。
攔住了大太監子魚。
秀妮威脅道:“再往前一步,我就宰了你。”
子魚一愣,在門口停下,與渠良間隔不過四米遠。
笑道:“良公子,這又是何必呢?你不吃虧的。”
說完,移開視線,看了烈陽公一眼,二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隱隱達成了統一戰線。
渠安開始苦口婆心:“你看吶,良兒,這世界上有誰不結婚的?有幾個不結婚的?大家不都是這么過來的嘛,如果你覺得沒有感情,慢慢培養不就是了,唐蘭挺好看的,聽話啊,乖,是時候結婚了。”
渠良望了一眼秀妮,眼神中充滿贊賞和滿意。
望著渠安一臉鄙夷。
心道:“這老不正經的。”
子魚繼續道:“咱家是見過鎮國公府上這位小姐的,多好看一人,傾國傾城,國色天香,在整個大齊,怕是都找不出幾個像唐小姐這般美貌的女子了,別的不說,那一頭漂亮的紅發,端莊優雅的氣質,就能秒殺一大片鶯鶯燕燕,良公子,你看……”
說著,放下手中匕首,然后又抬起手將紅紙往前遞。
“要不,就勉為其難的接受她吧。”
渠良義正言辭:“不可能,唐小姐是決計不會甘心接受這種逼迫出來的婚姻的,還有我說的話。”
子魚一愣,搖了搖頭,用眼神示意門內不遠處的位置。
渠良奇怪的回頭,恰好看見了唐蘭。
“嘶……”
此時,唐蘭正在院內暗殺小隊身后的不遠處,甜甜的、癡癡的笑。
一副……傻掉的樣子,嬌弱女兒態,眼角眉梢甚至都透著一股子坐立不安的激動。
一臉期盼。
渠良愣了片刻。
干咳了兩聲,怪罪道:“你往外點靠,死太監,瞅瞅你把人家嚇得,都嚇壞了。”
子魚哈哈一笑,被辱罵他是一點都不惱,反而認為,渠良嘛,理當如此。
就算他罵自己一天,他都不帶生氣的。
“恐怕不是我吧……,我建議,你們兩位郎才女貌,此時應該立即完婚,你爹都同意了。”
渠安連忙點點頭配合:“我看行,我覺得圣旨不可違背,既然陛下都下了旨意,不如……三日后就結婚吧,那天正好是良辰吉日,我特地查過。”
渠良:“……”
心道:“這二人……早就準備算計我?”
子魚笑道:“正有此意,陛下也是說,最好三日后完婚,他到時候有賀禮相贈。”
渠安也哈哈大笑:“陛下圣明,良兒,還不去接旨?”
渠良倒吸了口涼氣。
前不久他才知道,他劫掠的是燕國使節,并且金額達到了足足100萬金子。
而且他還知道了,整個大齊國,一年的稅收才一千萬金子左右,他這一趟就相當于搶了國庫十分之一的量。
不管是誰,理應都是死罪了。
當然昊天宗在,他是死不了,可至少要惡心死新帝了吧。
少說也得來幾個制裁之類的,甚至沙無痕過來警告,二人在弄點什么幺蛾子,又或者直接過來要錢,或者是給燕國去賠禮道歉。
可最后,不光沒事不說,還被逼婚了?
還有沒有天理啊?
這……太難了。
子魚手抬在半空中,舉了有一陣了。
望著眼前怔怔出神的渠良,他也不急,耐著心繼續舉著。
渠良抬頭瞅了瞅他,又瞅了瞅渠安。
冷笑道:“我就是不接,丫的累死你個鱉孫。”
子魚也輕笑起來,徑直推開秀妮的長劍,完全不理會她,湊過來低聲道:“我自小就是武修,舉一天或者幾天都行的,完全沒有任何問題,良公子,可你若不接受這個圣旨,恐怕……唐小姐會很危險。”
子魚望了唐蘭一眼,然后繼續道:“陛下他賜婚,可不是出于好心,而是妥協,把你和唐蘭送回昊天宗,省的麻煩罷了,良公子……您要不要救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