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魯清河和印福明毫不示弱,把刑偵小豬的帽子,戴在香香頭上,在刑警隊需要協助時,可以找小豬香香幫忙,但實際上,能讓小豬香香發揮特長的地方,毫無疑問,還是禁毒大隊。
甭管劉阿妹在家里如何想念這只黑粉小豬,但按照它在禁毒支隊變身一寶的待遇,以及它頓頓能吃到小菜家餃子的福利,這只樂不思蜀的小家伙,再回秦家的可能性不大。
秦旭也沒時間勸劉阿妹,集合的時間快到了,他要馬上前往東城區警局,跟這次行動領隊印福明匯合。
而且,根據他對他娘的了解,劉阿妹性格豁達,這種感傷情緒,能出現已經是千載難逢,撞大運氣,絕對持續不超過半個小時,保管能恢復到斗志昂揚的包餃子賺零花的大媽模式。
這不,秦旭整理完簡單衣物和日常用品,剛走下樓,就看到頭戴遮陽帽,身穿遮陽服,鼻子上架著一個墨鏡,全副武裝坐在電動車上準備出門的劉阿妹。
她悶聲悶氣的大嗓門,從遮陽帽面罩下傳出來,喊道:“我出門送餃子,便利店的老周訂了二十斤。”
“行,老媽,我單位安排出差幾天。”秦旭接著喊了一聲。
“行了行了,知道了。”劉阿妹擺了擺手,電動車呲溜一下毫不留戀開走了。
下午十二點三十分,東城區警局門口,一輛八人座的警用面包車,在等人匯合。
他不算最遲,也不算最早,但絕對是最受歡迎和關注。
應該說,這些關注百分之九十五都是沖著他兜里的小憨蛙秦小塘。
同行除了刑警隊隊長印福明,還有老刑警向傳和案件攝像師高廣平,以及愛玩榮耀的法醫范朗園。
這些人,在上次孔周森一案中,都與秦旭相熟。
除了扔行李箱的最后排,還有一個位置,則是留給被小憨蛙標記的犯罪嫌疑人。
正是因為有了上次的經驗,這次的尋尸行動,進展更為迅速。
第一個對付的犯罪嫌疑人,是那個跟人打架被拘留的老頭子,原一家國有企業的車間組長,目前已退休,日子原本過得挺好,就是脾氣十分暴躁,三天兩頭跟人打架對罵,就警方檔案里的接警記錄,就有三次。
每回都跟不同的人大打出手。
有一回,還掄起醬油瓶,把鄰居的腦袋給砸破了。對于這樣一個不討人喜歡的暴躁老頭,熟悉的人,大概只會覺得厭煩,盡量躲避。但卻不會猜到,他居然是一個殺人犯。
根據小憨蛙提供的指示,他的眉心靈竅位置,盛開著一朵嬌艷的惡血花。
而吸引小憨蛙的腐靈蟲,距離潮海市的位置不算很遠,所以是他們尋找的第一個目標。
雙手被手銬鎖住的老頭子,似乎在經常性的爭吵中,無師自通地掌握了倚老賣老的技能,被帶上車的時候,還橫著脖子,滿是皺紋和老年斑的臉上沒有絲毫畏懼忐忑,嘶啞的嗓門不斷大喊:
“我告訴你們,你們這群貪污的當官的,我要去上面告你們,投訴你們,憑什么拘留我,我年紀大了,有什么好歹,出了什么事情,看你們怎么交代,哎喲喲,我胸口疼,疼得厲害,我要去醫院檢查身體!”
秦旭看到距離這個難纏老頭子最近的老刑警向傳,被他噴了一臉唾沫星子,可夠倒霉的。
不過,身為刑警隊的老大哥,已經從事刑偵工作二十多年的向傳,非常淡定地抹掉臉上的液體。完全無視這個極品老頭,直接向印福明匯報。
“印隊,張新國帶到。”
“行,出發吧!秦旭,還是老樣子,你開車。”印福明示意秦旭,讓他坐到駕駛座上。
秦旭能夠快速判斷小憨蛙指示的方向,少走很多彎路。
當然,小憨蛙的舌尖指路,只是秦旭對外的說辭,更重要的是,小憨蛙作為秦旭的修煉陪伴獸,原本就能模糊地向秦旭表達簡單信息。
秦旭開車,副駕駛座的位置,就是剛才被犯罪嫌疑人的唾沫星子噴濺一臉的向傳。
向傳年齡在四十歲上下,體態發福,夏天的警服,透氣性不太好,他穿著有些發緊,汗水浸濕,貼在身上,總體看起來就像久坐辦公室,一身閑肉。
實際上,這種體型,是基層民警常見的職業病。
飲食不規律,常年缺乏規律運動,讓許多中年民警體型,往往暴露出許多健康問題。
秦旭從黃正浩口中得知,向傳是東城區刑警隊老資歷的民警了。他的優勢,是偵查時,細致縝密,許多案件的重要線索,都是他在犯罪現場采集到的。
黃正浩讓秦旭在現場,多觀察向傳在現場偵查時的動作。
這句話,秦旭是聽進去了。
可是,還沒等他認真觀察,就覺得,好像現在的情況,怎么反過來了?
向傳目光幾乎沒有遮掩,在小憨蛙和秦旭的臉上,換來換去。
就這么來來回回看,時不時點點頭,掏出手里的筆記本寫幾個字,也不說話,弄得秦旭渾身不自在。
秦旭還試著跟他像前次那樣,搭幾句話,誰料這位老哥要么搖頭,要么點頭,基本不跟他交流,弄得車上氣氛非常尷尬。
至于車后幾人,印福明的呼嚕聲沉重如鐘,范朗園低頭玩手機游戲,背著攝影機的高廣平抱著一本厚厚的攝影技術書,專心研讀。
至于這次行動的核心人物,犯罪嫌疑人張新國,罵累了休息一會兒,休息夠了繼續大罵,頑固而堅持地給車里這些該死的警察們制造噪音。
嗓門越大,卻越沒人把它當一回事。
“秦旭,”上了高速路之后,向傳終于打破沉默,詢問說道,“到千峰縣之后,我來指路,你幫我判斷一下是否正確可以嗎?”
秦旭有些明白了。
他抬了抬下巴,指了指蹲在車前窗位置的小憨蛙,說道:“向哥,你剛才是在觀察它的指路規律是嗎?”
向傳還沒有回答,后面突然傳來張新國拔高了好幾個調,帶著些驚恐的喊聲。
“什么,我們去千峰縣?你們為什么帶我去千峰縣。”似乎這個地名,觸發了這個老頭的糟糕回憶。
“到底為什么,你自己不是最清楚嗎?”正埋頭游戲中的范朗園冷笑一聲,頭也不抬地應道。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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