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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圣誕節

  克里斯汀小心翼翼的幫高飛處理好了傷口,上過藥之后的傷口果然沒之前那么疼了。

  把正在休息的克里斯汀叫起來加班,又給她出了這么大一道難題,高飛心里多少有些過意不去,低聲道:“不好意思,克里斯汀,給你添麻煩了。”

  克里斯汀笑著搖頭:“別這么客氣,你曾經可救過我的命,比起你對我的幫助,我做的這些不過是舉手之勞。”

  “嗯……忙了半天你一定餓了吧?我請你吃個晚飯?”高飛提議道。身體強化后的他每天需要攝取之前五倍的熱量,因此高飛的飯量和消化能力都大幅增長,實際上從克里斯汀給他上藥的時候他就已經饑腸轆轆了,現在更是餓得前胸貼后背。

  而克里斯汀聽了這話則不免小鹿亂撞——這算是約會么?

  “怎么樣?克里斯汀,你餓了么?”看到克里斯汀半天沒有回答,高飛不免再次問道。

  “當然沒問題,那我現在就去換衣服。”克里斯汀紅著臉低聲道,再轉身一頭鉆進臥室換裝去了。

  ————————

  晚飯兩人在克里斯汀公寓附近的一家小餐館里吃了牛排,牛肉能提供給高飛更加充沛的能量。

  吃過晚飯,高飛順路送克里斯汀去醫院上夜班,沿途看到街邊的商戶和民宅已經開始進行圣誕裝扮,美利堅人民最熱鬧的狂歡——圣誕節馬上就要來了。

  在醫院門口分別的時候,克里斯汀忽然膽怯的問高飛:“高飛警官,你的圣誕節會和誰一起過呢?”

  “這個嘛……”高飛陷入了沉思,他的腦海中回憶起了往年的圣誕。

  在高飛本來的世界中,圣誕節是西方的舶來品,年輕人雖然已經在西方文化的影響下接納了這一傳統節日,但高飛的父母卻對這一節日并不感冒。

  一提起圣誕節,高飛腦海里就回想起了母上大人對圣誕節的吐槽:“這老外的洋節跟咱們有什么關系?國家又不給咱們放假!所有不放假的節日都不能叫節日,充其量就是個紀念日!”

  高飛情不自禁的笑了,母上大人的吐槽真是穩準狠。

  但笑到一半,高飛臉上的笑容卻又凝固住了……

  算起來來到漫威世界已經足足三個月了,也不知道本來的世界是怎樣的情況,那個世界的高飛是死了?消失了?又或者是一睡不起?老爸老媽他們現在又怎么樣?

  對家人的牽掛如一根刺扎在高飛的心口,心臟每跳動一次就會牽扯傷口疼痛一分,盡管現在的他有了五倍常人的各項能力,但在這個問題上他卻沒有任何辦法……

  這時克里斯汀的聲音從耳旁傳來:“高飛?高飛?你怎么了?”

  高飛這才意識到自己晾了克里斯汀許久。

  “喔,沒什么,就是想起了往年的圣誕節。”高飛笑著說。

  “那……你今年的圣誕節要和誰一起過呢?”克里斯汀鼓起勇氣再問道。

  高飛搖搖頭:“還沒想好,可能一個人過吧。”

  克里斯汀試探著問道:“要不然……”

  高飛明白克里斯汀的意思,但他并不想與這個世界的人有過多的牽扯,畢竟就算這個世界再五彩繽紛,也終究不是他的家啊。

  “我局里還有事,就先走了,感謝你今天的幫助,克里斯汀。”高飛拍了拍小護士的肩膀,微笑說道。

  “好、好吧……”克里斯汀心頭閃過一絲失落,卻強擠出一抹微笑送給高飛,“再見,高飛警官。”

  “再見,克里斯汀。”高飛輕聲道,轉身融入到布魯克林璀璨的夜色之中。

  ——————————

  圣誕節終于還是來了。

  整個布魯克林、整個紐約,乃至整個美利堅都沉浸在盛大的節日氣氛之中。

  公寓里的高飛卻并不快樂,他總能時不時的感覺到自己與這個世界的格格不入。

  同時一句學生時代背誦的詩句在他的腦海中不斷盤旋——“每逢佳節倍思親”。

  早上王阿姨和程婕茜先后打來電話,邀請高飛和他們一起慶祝圣誕節,看起來東方思想深入骨髓的王阿姨也成了圣誕節的俘虜,電話里的王阿姨顯然是一副喜氣洋洋的樣子。

  婕茜就更不用說了,她本身就是在西方文化熏陶下長大的姑娘,與其他人一樣,婕茜對圣誕節的到來表示非常興奮。

  但高飛委婉推掉了母女倆的邀請,他還沒有做好融入圣誕節的準備,他只想窩在自己公寓的小沙發里,默默的擔心另一個世界的父親母親。

  除此之外,他更加迫不及待的想要策劃自己的犧牲,因為這是他回歸故土的唯一方式。

  只要能再見到父親母親滄桑慈祥的臉,刀山火海高飛也無所畏懼。

  漸漸夜幕降臨,窗外亮起了萬家燈火,街頭巷尾傳來了各種款式的“圣誕神曲”,其中大部分高飛都耳熟能詳。

  打開電視機,屏幕里的內容也與圣誕節息息相關,每個人都在訴說自己與這個節日的淵源,分享自己的節日經歷。

  而晚上七點半左右,向來夜不歸宿的弗蘭克居然也回來了,老家伙手里提著兩瓶香檳,以及一張從街角快餐店買來的披薩,醉醺醺的推門而入,對著高飛咧嘴一笑。

  “圣誕快樂,我的外甥,今天舅舅請你吃圣誕大餐!”

  弗蘭克晃晃悠悠的去餐廳拿出兩支香檳杯,再把香檳打開。

  “今天是個隆重的節日,咱們爺倆得喝上一杯……”弗蘭克用顫抖的手勉強倒滿兩杯酒,再將其中一杯遞給高飛。

  高飛無奈搖頭:“弗蘭克,我不喝酒。”

  不是他不想喝酒,是超級英雄系統不讓。

  弗蘭克微微一愣:“咦?高飛,我記得你早就過了法定飲酒年齡了,沒錯吧?還是我記憶發生偏差了?該死……難道我糊涂了?高飛,今年是哪一年?2008?還是2007?”

  高飛拍了拍弗蘭克的肩膀:“弗蘭克,這和法律無關,我今天不想喝酒。”

  “為什么?”弗蘭克一臉不解,“高飛,今天可是圣誕節,一年中最重要的日子,這么好的日子你卻保持清醒,這可有點不明智!”

  高飛只好找借口搪塞:“也許一會兒警局有任務呢?我總得未雨綢繆才行。”

  “拜托,誰會選在圣誕節作案,這個日子就連犯罪分子都回家過節了好嘛?來吧高飛,陪我喝一杯,你該不會想讓你可憐的殘疾舅舅在這樣的日子里自斟自飲吧?”弗蘭克哭喪著臉,又開始賣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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