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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零三章 重大事件

  “四弟!四弟!”

  徹耳的悲鳴聲從后方傳來,惹的前線正在抵擋侯成一眾的曹軍士兵們紛紛轉頭去看。

  卻見曹丕已經從沙地上翻過身來,他抱著死去的曹植,放聲痛哭哀嚎:“我的四弟啊!你怎么就這么去了啊,啊啊啊啊!”

  “啊?”

  “四公子?四公子死了?”

  “這,這!怎么會這樣?”

  曹軍士兵們都驚詫的瞪著眼睛,不敢相信的看著曹丕抱著已經死去的曹植。

  這一切發生的太突然了。

  曹丕的哭喊聲依舊響徹在眾人的耳邊。

  “我四弟才十歲出頭啊!你們這些狠心的金陵狗,徐州豬,你們早晚會遭到報應的!”曹丕的詛咒刻骨銘心,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

  曹軍的士兵們這下子也怒了,也不知道是哪個人突然高喊了一聲:“沖啊,為四公子報仇!”

  曹軍士兵們一個個面紅耳赤,雙眸充血的奔著侯成一軍殺去。

  他們現在的氣勢和剛才完全不同,一個個都如同瘋了一樣,拼命的攻殺侯成一眾。

  雖然這點攻勢對于侯成和那些并州狼騎來說,并不算是多大的事,但曹操的兒子死了,這事可是讓侯成有些頭疼了……

  陶商一開始可是特意囑咐不許傷害曹操的家眷的。

  這一下子倒好,功勞沒立上,倒是惹了大禍了。

  侯成惱羞成怒的轉頭看向那些射箭的士卒,道:“我他娘的不是讓你們射馬嗎?你們他娘的射人干什么?人馬不分嗎?”

  那一隊射箭的并州狼騎很是委屈。

  “侯將軍,我們射的是馬啊,沒射人!”

  “沒射人曹操兒子怎么死的?被你咒死的啊?”

  “侯將軍,這事確實透徹蹊蹺,曹軍士兵中,有很多是落馬之后勿中流箭的,那是因為我們瞄準的都是下方戰馬,可是曹丕的戰馬被射翻之后,我們就停手了,根本沒有續箭,而且屬下剛才一直瞄著曹丕兄弟,我感覺他們根本沒有中箭……反倒是他們兄弟倆在地上滾成一團,不知在耍什么心機。”

  “少廢話!什么心機不心機的,人死了就是死了,哪有那么多的借口說辭?”

  就在這個時候,遠處一陣馬蹄聲響起。

  卻是于禁率領的那支援兵已經趕到。

  曹丕遙望見于禁的兵將,依稀看清了對方的纛旗,心中頓時燃起了生的希望。

  “于將軍,曹丕在此!于將軍救我!”

  于禁率領一眾軍馬趕到,二話不說,便向侯成軍發動了猛烈的攻擊。

  而于禁則是親自去戰侯成。

  論本領,侯成雖然在并州軍中算是個厲害人物,但跟于禁比起來,無論是統御還是布陣,亦或是武勇還是計謀,方方面面都差了一大截。

  他在于禁面前就是個白送。

  打了不一會,侯成就汗流浹背,苦不堪言。

  這于禁也忒厲害了!他娘的完全不是對手啊!

  算了,現在禍患已經惹下了,犯不上把命也搭上,趕緊回去跟丞相承認錯誤吧!

  侯成一抬手,猛的將于禁的兵器蕩開,道:“于禁,算你厲害!你等下次見面的,本將定斬你的狗頭!”

  說罷,便招呼兵將向后方匆匆撤退。

  于禁也不追趕,只是急忙來到曹丕身邊,翻身下馬。

  “末將見過二公子,二公子你還好吧……咦?這、這是?”

  曹丕哭著對于禁喊道:“我四弟死了,四弟被侯成那賊廝害死了……兄弟死了,我也不想活了!我無顏去見父親啊!”

  說罷,便見曹丕扔下了曹植的尸體,起身就要找一處石頭把頭往上撞。

  于禁大驚失色,忙道:“快攔住他!”

  左右使勁的拉住曹丕,不讓他干傻事。

  于禁見手下控制住了曹丕,低頭看了看曹植的尸體。

  卻見他的面容上全是驚恐,嘴巴張開,死前的表情充滿了痛苦和不甘,望之很是恐怖。

  人死亡的表情,于禁著實是見的多了,沒什么大不了的,但曹植這樣特殊的神情,于禁還真就是第一次見著。

  曹丕跪在地上,使勁的哭嚎著,旁邊有士兵們勸解。

  于禁則是乘著這個當口,俯下身體,仔細的看了看射在曹植胸口上的箭。

  箭尾上的箭翎,不知為何,變的極其褶皺,似乎被揉捏過。

  于禁皺了皺眉,他伸手拔下了曹植胸口上的箭,然后又轉身走到曹丕被射翻的戰馬前,拔下了另外一支箭,踹在了懷里。

  “保護二公子回營!”于禁高聲吩咐道。

  許昌城,司空府。

  陶商黑著臉看著站在下方的張遼和侯成。

  張遼一臉的愧疚神色,侯成則是渾身打著擺子,顯然是被陶商的表情嚇到了。

  陶商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道:“曹植……據說他可是曹操最喜歡的一個兒子啊。”

  侯成渾身一激靈,咧嘴道:“丞相,這事……”

  “雖然論及兵力,我們占據優勢,但所謂衰兵必勝,曹操若是知道這個消息,只怕是會不顧一切的來找我們拼命。”

  說到這,陶商看向侯成道:“你說我要不要把你送到曹操那里,讓你替我向曹操解釋解釋呢?”

  侯成一聽這話,嚇的渾身哆嗦。

  “丞相,這事我看就沒有這個必要了吧?”

  陶商沒有笑,他只是摸著下巴,上下打量著侯成,那眼神非常不善,猶如在看一只待宰的豬一樣。

  侯成一下子就哆嗦了,他“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丞相,這事不怨我啊!那曹植到底是怎么死的,現下并無定論啊。”

  陶商一挑眉,道:“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侯成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把曹植死時,那些疑點統統的向陶商復述了一遍。

  侯成說完,便見陶商陷入了沉思。

  當然,他也不知道這些到底是侯成為了脫罪編的,還是真的。

  “念在你這一次帶回了曹府其余的人,我便不重罰你了,但你違背我活捉的軍令,還是不可不稍作懲戒,給你五十大板吧。”

  “啊?”侯成聞言差點沒哭了:“這還是稍作懲戒?丞相,這打的也太多了吧?要不還是三十板子吧?”

  “七十!”

  “四十行不行?”

  “一百!”

  “別,別!就五十大板,就五十!五十行,五十挺好……挺舒服的!”

  侯成無可奈何的出去領板子了,張遼對陶商道:“丞相,曹操的家眷怎么安置?”

  陶商尋思了一下,道:“還是讓他們住司空府吧。派人好生照料,不要慢待。”

  “他們住司空府,那丞相您呢?”

  “我搬出去就是了,住哪不是住……張遼,派人謹防曹操的動靜,我怕曹植這次事會徹底的激怒他,搞不好,姓曹的這次要跟我們拼命了。”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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