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里,榮和五金。”
地爆天星仰頭看著商店的招牌,不過因為現在已經夜深,所以店鋪早已經關閉,周圍只有幾個宵夜攤子還亮著燈,看上去孤零零的,也沒什么客人。
道路很狹窄,只能供兩輛車并行通過的那種,單純就是兩個小區之間的通道而已,雖然地處鬧市區,但顯然隱蔽性要遠大于在一些深山老林中,地爆天星觀察了一圈地形之后,朝阿科招招手,兩個人就悄悄的摸進了小區中。
這種已經有些年頭的小區保安形同虛設,他們只認車牌,至于人的話,只要不是明顯有問題的人他們都不會去攔截,這也就給了地爆天星機會,她帶著阿科大搖大擺就走進了地下停車場,接著她仔細觀察著周圍的監控位置。
“阿科,我教你啊。”地爆天星小聲對阿科說:“一般如果有人想開個暗門的話,一定是會避開攝像頭,所以我們只要找到攝像頭的死角就好了。”
說完,她就自顧自的開始在幾個攝像頭的死角處摸索了起來,時不時的還用手拍拍墻壁,直到手底下拍打墻壁的聲音變成了咚咚聲之后,她臉上露出了明顯興奮的表情并開始仔細觀察著墻面的不同處。
“這里。”
在五分鐘之后,她終于找到了一塊可以活動的地方,試著把手插進去,發現是個內嵌式的把手,她試著拉了一下,那扇暗門卻紋絲不動。
“阿科,幫我個忙。”地爆天星指著面前的那扇門:“把門鎖打開,不要破壞這扇門哦。”
阿科點點頭,慢慢走上前把一只手按在墻上,接著就聽到墻壁里發出咔嚓一聲脆響,地爆天星再次拉了一下暗門,發現原本紋絲不動的門吱嘎一聲被打開了,她回頭看了阿科一眼,然后率先走了進去。
在阿科也進去之后,她小心翼翼的把門關了上來。
來到五金店的里面,店面里黑漆漆的,彌漫著一股金屬的味道,星星打開手電筒開始在仔仔細細的在這里面翻找了起來,一個箱子一個箱子的翻找過后,卻沒有發現任何關于毒品的內容,這不禁讓她有些意外,按照道理來說,正常的窩點不管隱藏的多好都會留下一些蛛絲馬跡,不可能都翻遍了也找不到任何東西。
面帶不甘的她繼續翻找著,而她卻沒發現黑暗中的角落正有一個監控器正對著她的方向,而阿科也許是因為感覺到了視線的存在,他倒是抬頭看向了那個攝像頭,但小孩心性的他并沒有意識到這是什么,反而朝攝像頭扮出鬼臉,看上去傻到不行。
“阿科,你在看什么呢?”
星星抬頭發現阿科的不對勁,她仰起頭拿手電一照,臉色立刻變了,接著二話不說拽起阿科就往外跑,可就在他們再次從暗門走出來的時候,就見外面汽車的引擎蓋上坐著四個人,他們有的手上拿著瓶酒正在喝著、有的則手里甩著蝴蝶刀或坐或靠,衣服悠然自得的樣子。
為首的是一個清瘦的男子,他手里轉著一根甩棍,看上去頗有一股子邪氣,加上長得挺帥的,所以還真有點大反派的意思。
“兩位,找到什么沒有啊?”
他仰起頭,嘴角露出邪魅的笑容:“這么快就出來了,不再找找?”
“幾位大哥……我就是想偷點東西……”地爆天星一臉哀求狀,可憐巴巴的說:“真的沒有別的意思。”
“不對吧。”那個人從引擎蓋上跳下來,甩著棍子來到她身邊,然后慢慢悠悠的圍著她轉了兩圈:“這一片的偷兒我們可都熟,而且一般的偷兒可打不開這扇門。”
地爆天星眼珠子一轉,然后用手拉著阿科往后退了幾步:“我……我們是新來的。”
“新來的?”那個帥帥的年輕人吹了聲口哨:“編借口能不能走點心?行了,哥幾個把她給拿了再說。”
看著周圍涌上來的人,阿科的拳頭已經握緊,雙眼也已經出現了極端危險的光,但他的手卻被地爆天星給按住了,然后就這樣他們被趕著進了五金店并被嚴嚴實實的綁在了兩張凳子上。
那個年輕人坐在桌子上,一只腳踩在星星的腿上,臉上帶著笑容:“說吧,誰讓你來的?德哥還是老白?”
“我不認識他們。”地爆天星搖頭道:“我真的只是個小偷。”
“小偷,呵呵。”那個帥哥顯然不信,他揚揚手:“看看貨少了沒。”
他的手下趕緊打開地上的暗格,接著從里面抱出一個鐵盒子,打開清點了一遍之后朝那個年輕人點點頭:“沒少。”
“你們是沖著它來的吧?怎么?沒貨就想搶了?老板沒跟你們說嗎?每個地方的貨都是有配額的,你們那賣完了就想用在這招?行了,今天不跟你廢話了,老子好好的生日都被你們攪合了,走道上規矩吧。”
星星仰起頭:“什……什么規矩?”
“你們老大沒跟你說啊?那也行,上路吧。”
說完,他再次招手,屋子里的幾個人掏出手槍指著地爆天星和阿科的頭,阿科臉上露出不耐煩的表情,但沒有地爆天星的命令他并沒有什么動作,只是安安靜靜的跟著被脅迫離開的地爆天星一起被押送到了汽車上。
他們兩個被捆著手扔在汽車后座,然后那個年輕人上了副駕駛,他探出車窗對留在這的那個小弟說:“你把這給收拾一下,把貨轉了。”
“知道。”
汽車發動,星星看著外頭的霓虹浮光,她知道這大概就是這種人的一貫手段了,這次是沉湖還是燒死?如果是沉湖還好,可要是燒死的話,自己的衣服可就浪費了,家里可沒有幾套好看的衣服了,而且燒死要比沉湖痛苦太多了,作為都體驗過的人來說,最好的死法還是氰化物中毒。
行駛了大概半個小時,汽車在一個果園停了下來,而果園里的狗子因為聽到了動靜瘋狂咆哮,這個年輕人好像還是這個果園的所有人,他下車打開園子的鐵門,然后他的幾個手下把星星和地爆天星從車上拖了下來,其中一個手還不老實的在地爆天星的胸口捏了一把,笑容透著惡心。
他們兩個被拽到果樹叢生的林子里,在兩個樹坑前,那個年輕人一腳先把地爆天星踹了進去,然后又把阿科給推了下去。這個坑大概有兩米多深,直徑也有兩米五左右,容納下兩個人非常輕松。
在他們兩個被扔進去之后,那人從旁邊抄起一把鏟子,用鏟子尖輕輕拍了拍星星的頭:“其實我也不是個喜歡殺人的人,可是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啊,對不住了您。”
“那……你能告訴我,老板是誰嗎?”
面對星星的問題,那人也愣了一下,然后笑著擺擺手:“我要說我不知道,你肯定不信,不過你都快死了,我騙你也沒意思啊。我是真不認識,老板的身份很神秘,道上都叫他紅魔,你也聽出來了,這就是個假名字。”
“你真不知道?”
“真不知道。”那人搖頭:“不過你等會就知道了,死了去閻王那問問。”
“哦。”星星點點頭。
雖然這兩個人看上去蠢蠢的,但在死亡面前如此淡定的人還真是少見,這年輕帥哥倒也詫異的很,他給自己點上一根煙:“別怪我啊,大姐。我干這行就是腦袋別在褲腰帶上,哪天我說不定就去就去看你了,莫怪莫怪。動手!”
當第一捧土灑在星星頭上的時候,她突然笑了出來:“我也跟你說個事啊,閻王爺我可能是見不著了,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見著,阿科!”
隨著她一聲呼喚,原本綁在阿科身上繩子瞬間崩裂,接著那個正往下鏟土的人毫無預兆的就四分五裂了,而嗜血的阿科并沒有打算這樣收手,他從坑里跳了出來,接一把抓起另外一個拿著鐵鍬的小弟的腦袋,沒怎么用力突然之間那個人的腦袋就爆成了一灘爛西瓜。
年輕人看到這一幕時,他愣了一下,但就是這么一愣神的功夫,阿科已經來到了他的面前抓住了他的一只手就要往嘴里塞。
“阿科,不能吃!”
阿科回頭看了星星一眼,頗為遺憾的轉過頭,但手上的力氣卻已經把那人的手腕捏碎了,整只手只剩下一張皮連在胳膊上,軟趴趴的垂著,他發出凄厲的慘叫,但阿科根本就不在意這些,只是捏著他破布口袋一樣的胳膊回頭看著星星。
“我再問你一下哦。”星星像蛆一樣從洞里拱出來,來到阿科身邊:“你們老板到底是誰。”
“我……我只……知道他的勢力很大……很大很大……”
“很大是多大?”
“不知道,他在H市有比我高級的代理人,你去找他,找他就知道了。”
“你說。”
“我們叫他虎哥,虎哥……他在南城的小香港里,他是那的老板!求求你們,放過我……放過我……我再也不敢了。”
星星撇撇嘴:“剛才你可是要殺我們呢,阿科。”
阿科得令,把那個人往上一拋,然后這人的身體突然就炸裂了,血肉四散在天空中,什么都沒有剩下,而地爆天星回頭看了那具還算囫圇完整的尸體,干嘔了一下之后,連忙跑到一邊:“阿科……你下手太重了。”
“他們,欺負你,死。”
“知道了知道了。”星星右手捂住口鼻:“我們現在回去把所有證據都抹掉,不然我們有大麻煩了,最后那個人也不能留下的哦,不然我們可能會被警察抓。”